李壞周圍突然閃過一道寒光,定睛一看,赫然憑空出現了一枚枚銀針,銀針如同子彈般,勢如破竹刺向李壞。
是岐伯!
岐伯出手了,可怖的是,在收到莫小妖的提醒之前,李壞沒有一絲察覺。
李壞看着近在咫尺的銀針,只有一枚麼?
是岐伯太小看他了,以爲一枚銀針足夠,還是其餘的全部隱藏了?
說時遲,那時快,李壞伸手一夾,本以爲自己度夠快,足夠夾住那枚銀針,卻不想銀針更快,穿過他的指縫,朝着他的眉心射去。
李壞急忙躲閃,有驚無險的躲開,既然抓不住銀針,便轟出一拳,打算用內力將其打飛出去。
可李壞打出的內力,不僅沒能打飛銀針,反而被銀針分散開來。
轟!
一聲破碎的巨響,旁邊的幾根羅馬柱,赫然被分散的力量崩碎的七零八落。
偏偏是那根銀針,沒受到任何影響,繼續追着李壞不放。
“九天神針!”莫小妖一口道出岐伯的招式。
不錯,這正是九天神針!
九天神針不僅可以治病救人,還能傷人殺人。
而岐伯就是靠着神乎奇乎的九天神針,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黃級高手,在江湖中留下赫赫威名!
關鍵有一點,連同樣是黃級高手的淩退思,曾經也敗在了九天神針下。
更讓莫小妖擔心的是,岐伯現在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李壞的實力,尚未徹底揮出九天神針真正的威力。
“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天神針嗎?一枚銀針,便逼得那名少年節節敗退,岐伯果然厲害!”
“是啊,到底是一名黃級高手,今天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釋虛雲貌似也快結束了,再加上一個岐伯,兩大黃級高手,那個少年有苦頭吃了!”
不,釋虛雲還沒結束,赤命的體內,有一股冰寒之氣作亂,他用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也不過逼出了十分之一還少。
“岐伯,先幫我徒兒治傷,他快不行了!”釋虛雲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到岐伯身上。
“憑什麼?!”哪想到岐伯一臉冷漠,看都不看釋虛雲一眼。
“你……”釋虛雲氣的臉紅脖子粗,時隔這麼多年,岐伯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說話也不給人留情面,“岐伯,你是醫生,救死扶傷不就是醫生的本分麼?!”
“釋虛雲,你果然是老糊塗了,連我的規矩也給忘了麼?”岐伯仍舊無動於衷。
岐伯的規矩,釋虛雲當然沒忘。
大奸大惡之人,不救!
荒淫無度之人,不救!
將死之人,不救!
釋虛雲臉色一驚,拋去前兩點,難道自己的徒兒是將死之人,沒救了麼?
釋虛雲不甘心,只能繼續運功,幫奄奄一息的赤命,一點點的逼出體內的冰寒之氣。
而這時,李壞依舊被那根銀針糾纏着,束手無策。
不愧是黃級高手,岐伯只用一根銀針,比淨殺絕七把利劍的威力還要強勢!
岐伯臉上露出一抹輕笑,看來這個少年,也不過如此!
岐伯正準備快刀斬亂麻,卻突然臉色一驚,那個少年消失了!
背後又吹來一陣陰冷冷的風!
“老頭兒,你用這針,紮了不少人吧?今天也讓你嚐嚐被扎的滋味兒!”
是李壞!
不知何時,李壞已然來到岐伯背後,手中捏住的,正是岐伯的那根銀針,果斷把銀針刺向岐伯。
天吶!
在一個黃級高手面前,還能來去自如,這驚人的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到底是一個黃級高手,岐伯不慌不亂,身上倏然爆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按理來說,只是這一股氣勢,便能將一般的高手震退出去。
可李壞不是一般的高手,李壞只是被稍稍減緩了度,仍舊手握銀針,刺向岐伯的頸部。
這讓岐伯也忍不住暗暗心驚,還是低估了這個少年。
嗖!
岐伯身影一晃,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然在數十米開外。
李壞爲之一愣,原本被他捏住的銀針,此時也不知去向,不見了!
莫小妖不禁鬆了口氣,至少李壞到現在還沒輸。
是啊,李壞不僅沒輸,還險些傷了岐伯。
衆人驚訝的合不攏嘴,難道這個少年,也已經是黃級高手了嗎?
“岐伯還沒揮出真正的實力,這個少年想贏,還沒那麼簡單。”吳道通表面是在誇岐伯,卻也同時暗暗爲李壞捏了一把冷汗。
“我只想知道,昨天他到底去了哪裡?”丘山風心驚不已,不管李壞去了哪裡,都不可能只去了妙高塔第二層。就算李壞去了妙高塔第二層,也不可能挑戰失敗!
突然,丘山風眼睛一亮,又看向旁邊蠢蠢欲動的向觀止。
向觀止認得李壞,可向觀止十八年不曾離開妙高塔一步,而李壞也不過十七八歲,他們是如何認識的?
難道李壞去了妙高塔第九層?
肯定是了!
而李壞又安然無恙的從妙高塔出來,足以說明他成功挑戰了九星,那他會不會已經突破九星,踏入了黃級之列?
丘山風忍不住有些窒息,難以置信的望向李壞。
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這當真是天縱奇才!
“李毅山來了!”
突然,人羣外一陣躁動。
緊接着,人羣讓開的道路中,一名中年男子滿臉威嚴,帶着一身怒火,大步走了過來。
這正是李家現任家主,也是公孫敏儀的丈夫,李少白的父親,李毅山!
在李毅山身後,還跟着一名白蒼蒼的老者。有少數人看到這名老者後,忍不住臉色一驚。
“黃泉?他……他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嗎?難道死而復生了?!”
“完了,完了,李毅山肯定也是衝着那個少年纔來的,而黃泉早在十幾年前,就是黃級高手了,加上釋虛雲和岐伯,那個少年還有什麼希望離開這裡?”
“唉!得罪楊家和江家也就算了,偏偏他還得罪了李家和公孫家族,早該料到是這種結果的!”
突然,李毅山停住,他滿含怒火的目光,定格在李壞身上。
不知爲何,這個少年給了他一種特別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感覺,他自己也難以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