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接連下了三天時間,根據氣象部門報道,此次江海的降雪量,已經近一米厚,是江海連續二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
好在三天之後,雪停了,不過天還是陰着,整座城市霧濛濛的,明明是早上八點,可是看着卻像是傍晚時分。
大街上不斷有剷雪機駛過,不過想要把大街上的積雪清理乾淨,顯然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再說了,萬一還要繼續下呢?
這樣的大雪,早就讓人們失去了歡樂。大街上沒什麼行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作部門,以及所有學校,全部停工,停課。所有人都窩在屋子裡,期盼這場大雪能早點兒結束。
突降大雪,也讓江海市的氣溫,從原來十幾度,驟然降到零下。
而今天,李壞即將出去燕京!
柳湘漓也會去,沈贏天他們,包括付國勝都會去。
柳湘漓只能把付不凡,暫時託付給譚樂樂和謝兵照顧。
到了中午,譚樂樂和謝兵把付不凡接走後。不知爲何,柳湘漓突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這時候,從海天國府到機場的路,據說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李壞把車開到院子裡,柳湘漓裹緊大衣,正準備出去,不想開門的時候,一不小心,手被劃了一下。傷口不深,可是流出來的血卻不少。
柳湘漓沒那麼矯情,用紙巾擦拭了一下,便關上房門。可是她的心裡,更加覺得不安起來。
“姐姐老婆,冷不冷啊,我把空調打開,別看這車才十萬塊錢,打開空調,裡面可暖和了。”
“小壞蛋……”柳湘漓欲言又止。
“姐姐老婆,怎麼了?”李壞問道。
“沒,沒什麼,行李都帶了吧,走吧!”
柳湘漓長舒一口氣,那種不安,一定是昨晚沒休息好而產生的。
也可能是錯覺,反正總歸不是要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再說了,未來的事情,只有在生的那一秒才知道,要是能預感,那豈不就是能力了?
柳湘漓一邊否定,一邊安慰自己。
可是直到李壞把車開到機場,柳湘漓內心的那種不安,也沒消除,反而愈加強烈。
砰!
砰!
砰!
就在李壞和柳湘漓準備下車時,背後的馬路上突然傳來幾聲巨響。
柳湘漓回頭一看,不由得心中一凜。
不遠處的路口,有幾輛車因爲路面過滑,剎車失靈,導致生了追尾事故,場面十分慘烈。甚至有一人,車門被撞開,又被側面的一輛車,碾壓在了車軲轆下面,鮮血瞬間把未清理乾淨的白雪染紅,令人觸目驚心。
一時間,尖叫聲,哭喊聲傳來,讓柳湘漓更加不安起來。
“姐姐老婆,小天他們已經到了,就在機場裡面,你先進去,我去救人!”李壞說完,便一路飛奔過去。
柳湘漓都沒來得及去攔李壞,等她緩過神來後,沈贏天他們也紛紛出來了。沈贏天安排人,把李壞的車開到機場的地下停車場寄放,讓何南晴照顧柳湘漓,他和兄弟們也跑去救人。
“湘漓姐,我們先進去吧。”何南晴刻意不去看。
像這種事情,她們這樣的柔弱女子過去了,只會越幫越忙。
柳湘漓點點頭,可就在她和何南晴快要走進機場時,背後突然響起沈贏天他們的喊聲。
“大哥!”
柳湘漓猛然回頭,嚇得險些窒息。
就在那個路口,有一輛中型箱貨同樣剎車失靈,然後直直的朝追尾的幾輛車撞了上去,李壞就在那裡!
李壞及時現,以他的度,明明可以躲閃開,可他沒有,而是向着重型貨車迎了上去。
“啊!”何南晴嚇得急忙捂住眼睛,並且擋住柳湘漓的視線。
柳湘漓卻將何南晴推開,讓她鬆口氣的是,李壞沒事!
李壞憑一己之力,阻擋住中型箱貨向前,他有驚無險,包括剛纔追尾的那幾輛車,也全都有驚無險。
可是這時候,根本無人驚訝李壞的力量,所有人馬上開始繼續進行營救。
“湘漓姐!”何南晴大叫一聲。
李壞是沒事,柳湘漓放心了,可是剛纔受到的驚嚇,再加上一直的不安,讓她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
“南晴,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生。”柳湘漓臉色蒼白,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相信臆測的東西,可是從早上到現在所生的事情,又讓她不得不去相信。
“湘漓姐,都只是意外,我扶你進去。”何南晴只能儘量說些安慰的話。
這一場連環追尾交通事故,索性沒造成人員死亡,受傷最重的,便是那名被車軲轆壓在下面的中年男子,脊椎險些斷裂,顱內大量出血。李壞用妙手十八敲,及時爲他做了治療,命是保住了。
長達半個多小時,李壞和兄弟們這纔回到機場。一個個身上沾滿了鮮血,好在都帶着行李呢,便在機場的貴賓室,又各自重新換了一套行頭。
“小壞蛋,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總是有些不安,不如我們改天再去燕京,或者就不去了吧。”柳湘漓擔心道。
“是啊,要不下次再去吧。”何南晴也跟着說道。
“下次?你還期待安思成和孫小喬再婚啊?”李壞打趣完何南晴,又對柳湘漓安慰道:“姐姐老婆,你放心好了,我們會沒事的!”
李壞一再堅持,柳湘漓也沒再說什麼。
其實,李壞哪能不知道這趟燕京之行,又只是參加安思成和孫小喬的婚禮那麼簡單。
李家,楊家,還有江家,全部都在燕京!
這都是李壞的敵人,說不定已經在燕京等着他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
哼!
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明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待在江海,不斷的被他們騷擾,還不如去一趟燕京,來一個了斷,省的以後心煩。
而沈贏天他們,又何嘗不知道這點,這也是他們堅持要跟着李壞前去燕京的主要原因!
“李壞!”
突然,背後有人叫了李壞一聲。
衆人回頭一看,往這邊走來的,不正是東方文靜和樑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