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廢棄的南城監獄。
圍牆外,忽然飛進來兩道黑影,度之快,一晃而過。再出現時,已經來到最後一排保存相對比較完好的樓前。
樓前,站着一名白衣男子,似是早就在等着這二人前來。
“御基,怎麼回事兒?他昨天還好好的,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沒錯,白衣男子正是御基。
而問話的焦急女人,便是守素道長!
“守素,御基就是個大笨蛋,哪能比得上我不戒!”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禿驢,自稱是不戒?
可不,這不正是少林寺守護藏經閣的不戒大師麼!
不戒貶完了御基,隨即又色眯眯的看着守素,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忍不住嘖嘖稱歎,“守素,你真是越來越美了,美的讓我神魂顛倒。咱們兩個年齡都不小了,不如就湊合在一起,免得孤獨終老,淒涼啊。一個女冠,一個和尚,真是般配啊。”
守素厭惡地瞪了不戒一眼,可讓她更爲生氣的是,不戒這麼調戲她,一旁的御基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得,無動於衷。
幾十年了,御基每回都是這樣,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嗎?
“不戒,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若是再敢跟我油嘴滑舌,小心我用拂塵抽你!”守素罵道。
“打是親,罵是愛,你打吧,你罵吧。”不戒咧嘴一笑。
“厚顏無恥的混蛋,我……”守素差點兒忍不住,真就要用拂塵抽不戒。
算了,好歹做了幾十年的朋友,這個傢伙向來是這個德性,總不能因爲幾句貧嘴,就反目成仇。
再說了,不戒不光沒個正行,實力也深不可測,要真是打起來,指不定誰能打得過誰。萬一輸給不戒,就不戒的風格,還不得把自己強行抱到牀上去。
被一個禿驢壓在身上,想想都讓人犯惡。
可不戒不依不饒,又一臉真誠地說道:“守素,我對你是一片真心啊。當年就是因爲被你拒絕,我傷心欲絕,所以纔出家爲僧,這麼多年,我戒守清規……”
“夠了!”守素忍無可忍,看了眼不戒手裡的酒葫蘆,這還叫戒守清規?隨即又瞪了御基一眼,顯然在說,不戒越來越過分,你還是裝作看不見嗎?
終於,御基開口了,“不戒,這些男女情長的瑣事,先暫時放到一邊,我們快去幫他療傷纔是重要!”
守素聽聞,不由得失落至極,也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御基,我真是瞎了眼!”守素罵了御基一句,而後一腳把門踢開,先走了進去。
“御基,你看你,守素從以前就討厭你,到現在還是討厭你,你就不能燒說句話,瞎插什麼嘴!”不戒責備完御基,打開酒葫蘆,猛灌自己幾口酒,也醉醺醺的跟了進去。
御基用力抽了幾下嘴角,守素討厭他?不戒還真是說得出口,還能不能有點兒自知自明瞭?
不過,御基反倒是佩服不戒,若是自己也能像不戒一樣厚顏無恥,應該早就和心愛的女人雙宿雙飛了。
御基剛走進去,守素就疑惑地問道:“御基,你確定他快不行了?”
御基皺着眉頭,看向牀的方向,不由得爲之一愣。
剛剛被他帶來的少年,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甚至心跳和呼吸都快要停止,馬上沒了生命跡象。
可讓人意外的是,此時此刻,那個少年竟然盤腿坐在牀上?
“大媽,這兩個男人是誰啊?”李壞看到守素進來,也愣了一下,不過更讓他好奇的是,另外那兩個男人的身份。
突然,也不知道李壞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守素到底是個女人,不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生理需求。尤其是守素這樣四十幾歲的女人,需求更大。
再說了,守素都四十歲了,要是再不享受人間極樂,就再沒機會了。
所以,這兩個男人會不會是守素……
左邊的男人長得還馬馬虎虎,右邊的那個禿驢,一臉絡腮鬍,渾身酒氣,粗獷的坦胸露、乳,李壞不由得在心裡偷笑一下,守素的口味好重啊。
“別叫我大媽!”守素馬上恨得牙根癢癢,她到現在還沒結婚呢,叫姐姐還差不多,“他們是我的朋友,左邊的叫御基,右邊的叫不戒。李壞,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壞眉毛一挑,說道:“能怎麼回事兒,剛剛有個兄弟練功出岔子了,就幫了他一下,順便把最近一直在暗中跟蹤我的傢伙引出來,就這麼簡單。”
守素他們不禁臉色一驚,所以李壞不行了,其實是假裝的,而他早就現了御基?
隨即,守素又露出欣慰的笑容,以御基的實力,這小子竟然也能現,還真有他的!
守素鬆了口氣,看都不看御基一眼,說道:“原來是虛驚一場,害我白擔心了!”
守素說完就要走,李壞哪能讓她輕易就走,急忙把她叫住,說道:“喂!大媽,你還沒告訴我,你這位朋友爲什麼跟蹤我。你們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別再叫我大媽!”守素氣的渾身抖,可誰讓對方是邪神傳人呢,再生氣,也只能忍着,“李壞,有些話,現在還不能說。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對你沒惡意就行了!”
“還搞得這麼神秘!”李壞撇撇嘴,倒也沒再問。不是他相信守素,而是御基的行爲,已經驗證了,御基對他確實沒有惡意。
不然的話,御基也不會在危急關頭出現,把他帶來這裡後,馬上召集守素和不戒,準備爲他療傷。
“唔!”
突然,李壞臉色一白,嘴裡飛出一道血箭,身體可開始搖搖欲墜。
守素見狀,及時甩出拂塵,這才扶住李壞的身體。
“李壞,你不是沒事兒嗎?!”守素衝過去,以最快的度檢查李壞的身體,結果讓她心急如焚。
不戒也急忙變得正經起來,上前按住李壞的脈搏,不禁臉色一變,罵道:“這混小子,簡直就是個瘋子,爲了別人,自己連命都不要了!”
“快,一定要救活他,他不能死!”
御基話音未落,已然盤坐在李壞東南方向。
守素和不戒也分別盤坐在李壞的東北方向,以及正前方,三人聯手,不惜耗費自己畢生功力,馬上開始爲李壞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