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老又兇的女人,下次再跟我動手,我可不讓着你了!”
李壞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因爲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還穿着姐姐老婆買給他的家居服。
衣服上面有幾個卡通圖案,不免又引來一些人異樣的眼光。李壞身上不僅沒帶錢,連手機也沒帶,正尋思着是去找沈贏天,還是去公司。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前方不遠處,前面那個小姑娘,不是柳初蝶麼?
雖然柳初蝶戴着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李壞一眼就認出來了,沒錯,就是柳初蝶。
爲什麼柳初蝶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李壞幾步追上去。
“柳初蝶!”
“啊!”柳初蝶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李壞,拍着亂跳的胸口,把口罩摘下來,撅着小嘴兒說道:“姐夫,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麼?!”
“今天又不是週末,你不去上學,在大街上瞎晃什麼?”李壞問道。
“我……我生病了,準備去醫院看病呢!”柳初蝶解釋道。
“是嗎?難道你忘了,我可是醫生,你看上去可不像生病的樣子。”
被李壞這麼一提醒,柳初蝶纔想起來,是啊,自己不就是因爲姐夫會給人治病,所以才把姐夫當做崇拜的偶像麼?
“姐夫,我……”柳初蝶撓撓頭,實在想不出怎麼繼續編下去了。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給你大哥打電話。”李壞作勢把手放到口袋裡,可裡面什麼也沒有。
柳初蝶還是個孩子,李壞身爲姐夫,他不能不管不問,萬一再學壞了呢。
“姐夫,不要啊,那我要是說了,姐夫可不許告訴別人。”
“當然!”
“我們拉鉤!”
“拉鉤……”
李壞覺得真幼稚,不過爲了讓柳初蝶放心,他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柳初蝶四下看了看,確認李壞是一個人來的,才放心說道:“姐夫,我……我談戀愛了!”
“啊?”
“姐夫,我知道,我今年才十二歲,屬於早戀,可我真的喜歡那個男生,而且……而且我跟他談戀愛,不像你們大人那樣,不會做羞羞的事情,我們最多隻是到操場上散散步。”柳初蝶難爲情的小臉兒紅撲撲的。
“咳咳!”李壞嗆了一口,其實他原本想說,不就是談個戀愛,至於這麼躲躲藏藏的麼?當年他才八歲,就知道爬到楊寡婦家的牆頭上,偷看楊寡婦洗……
可李壞轉眼一想,自己現在是以姐夫的身份,站在柳初蝶面前。十二歲還是未成年,按照家長的思想,早戀確實不應該。
“初蝶,要是讓你爸,或者讓你大哥知道了,他們肯定會打你的。”李壞說道。
“姐夫,你不說,他們怎麼會知道呢?”柳初蝶可憐巴巴地望着李壞。
“唉!”李壞一副很爲難的樣子,“你放心吧,我已經答應你了,就不會告訴別人。所以你不去上學,是來約會了?”
“不是,我剛說了,我們最多就是在操場上散步,從沒有約會過。”柳初蝶急忙解釋。
“那你在這裡瞎逛什麼?”李壞不明白。
“我……”柳初蝶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柳初蝶像是看到什麼人,又怕被對方看到似得,趕緊躲到李壞身後。
而這時,李壞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男生,摟着一個十一二歲的女生,從馬路對面的電影院裡走出來。
這下李壞差點嗆了一口,問道:“初蝶,那個穿着運動服的小子,是不是跟你談戀愛的那個?”
“姐夫,他……”柳初蝶沒否定,顯然就是了。
“臭小子,這麼小就腳踏兩隻船。初蝶,你在這兒等着,姐夫去給你出氣!”李壞氣的不行。
“姐夫,不要!”柳初蝶急忙拉住李壞,衝着李壞甜甜的笑了下,“算了,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既然他選擇了那個女生,那我祝福他好了。”
李壞忍不住有些心疼,不過從柳初蝶烏溜溜的大眼睛裡,看不到一絲傷感,更看不到一點兒淚光。
“初蝶,你真能看得開?”
“噗嗤!姐夫,我這麼小,還不懂什麼是愛情,或許我跟他在一起,只是把他當做玩伴,因爲我真的一點兒都不難過。”柳初蝶說道。
“是啊,我看你一點兒都不難過。再說了,你長得這麼漂亮,追求你的男生一定有很多,那小子早晚會後悔的。”
“別管他了。”柳初蝶看到旁邊有一家咖啡館,“姐夫,反正下午我不去上學了,走吧,你請我喝杯咖啡,慰藉一下我這個失戀的人吧,哈哈!”
“我沒錢。”
柳初蝶險些栽了個跟頭,“姐夫,你不會想讓我請你吧,我可是小學生!”
“可我真的沒錢。”
“好……好吧,姐夫,我請你!”
“彆着急喝咖啡,去對面的商場,先給我買身衣服吧,穿着這個,怪彆扭的。”
“……”
柳初蝶忍不住一頭黑線,她真的只是一個小學生好嗎?
是,柳初蝶是一個小學生,可是一套衣服幾千塊錢,柳初蝶最後竟然還嫌李壞買的便宜了。
等兩人進了咖啡廳,柳初蝶說道:“姐夫,我大哥一套衣服幾萬塊,你太節儉了。”
李壞嘆氣一聲,到底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千金大小姐,幾千塊錢的衣服還節儉。幾千塊錢,相當於一個普通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個月的工資了。
“姐夫,我聽大哥說,你對姐姐一心一意,別的女人再漂亮,你看都不看一眼,像你這樣的男人,纔是好男人。等我長大了,找男朋友就找你這樣的。”
李壞還沒來得及得意,不料柳初蝶下面一句話,又讓他嗆了一口。
“要是找不到呢,那我就找姐夫,讓姐夫做我的男朋友。”
“咳咳!我當是童言無忌了,這種話以後少說,我可是你姐夫!”李壞強調道。
“是,姐夫!”
兩人聊着聊着,突然現,整個咖啡廳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別的客人都不見了。
不,還有人,一羣身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傢伙。
還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很是霸道的停在咖啡廳門口。
緊接着,從上面下來一個人,包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