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勵集團市場部的電話,已經快要被代理商們打爆了,無非是商品銷售太火爆,供不應求,代理商們催着要貨。而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
今天上午,柳湘漓召開會議,會議的主題是回籠資金,準備擴建工廠。這個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纔算結束。
柳湘漓剛回到辦公室,何南晴就推門而入,興高采烈地說道:“湘漓姐,醫院打來電話,說是您和柳紀的dna鑑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需要你親自過去一趟。”
柳湘漓一聽,也有些坐不住了,問道:“醫生怎麼說,結果是什麼?”
“我在電話裡打聽了一下,醫生沒告訴我,不過聽醫生的語氣,應該是好的。”
“好的?那什麼是壞的呢?”柳湘漓苦笑一下,是與不是,好與不好,她現在已經分不清了,“小壞蛋呢,他還沒回來嗎?”
“沒有。”
柳湘漓拿起電話,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沒給李壞打過去,拿起掛在椅子上的黑色風衣,“南晴,你陪我去醫院一趟。”
“嗯!”何南晴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時,二人來到醫院,醫生給出的結果是,柳湘漓和柳紀的血緣關係概率值經計算,爲12.9999%,按照這樣的概率,基本上可以判定,柳紀確實是柳湘漓的舅舅!
得到這個結果,柳湘漓反而變得平靜了,無論如何,在這個世界上,自己至少還有一個親人。
在醫院大廳裡,柳湘漓坐了近半個小時,而後把電話打給了李壞,可是沒能打通。
柳湘漓想到李壞和沈贏天在一起,就又打給了沈贏天。沈贏天接到電話時,人還在國會壹號,也沒多想,就隨後把地址告訴了柳湘漓。
國會壹號?
那可是江海有名的夜總會啊,難道李壞和沈贏天一大早上,就去那裡了嗎?
還有昨晚,李壞去的夜總會,會不會就是國會壹號?
柳湘漓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帶着何南晴來到了國會壹號。
而這時,沈贏天剛從國會壹號出來沒多久,正準備上車離開。
嘀嘀嘀!
沈贏天回頭一看,這不是大嫂的車麼,坐在車裡的,確實就是大嫂。
沈贏天急忙跑過去,柳湘漓和何南晴也下了車。
“大嫂,你怎麼來了?”沈贏天問道。
“我來找你大哥的,他人呢?”柳湘漓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國會壹號。
“我大哥他……”沈贏天突然停住,暗叫一聲不妙,李壞剛走,不過不是一個人走的,而是同墨池老師一起走的。
雖然沈贏天很清楚,李壞和墨池之間是清白的,但是說出來,柳湘漓會相信嗎?
“大哥剛走,可是他沒告訴我去哪兒了。”沈贏天擡頭看了下蔚藍的天空,突然眼睛一亮,胡扯道:“哈哈!我想起來了,大哥早上就說今天天氣不錯,也好久沒給大嫂燉魚湯了,我猜大哥會不會下河去抓魚了?”
“他以前一個人去抓過魚嗎?”柳湘漓顯然不信,她不是不相信李壞,而是不相信沈贏天。因爲從沈贏天的表現來看,他分明是在說謊。
“大嫂,我現在不一樣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做的,哪裡還有時間跟着大哥去抓魚啊。”沈贏天撓撓頭,都不敢跟柳湘漓對視。
他後悔了,像大嫂這麼聰明的女人,是輕易就能騙過去的嗎?說自己不知道不就完了,這嘴巴,真是欠抽。
“跟你大哥去抓魚沒時間,來夜總會鬼混就有時間了是吧?!南晴,我們走!”
“大嫂,我……”
柳湘漓根本不給沈贏天再說話的機會,叫上何南晴,開車就走。
“唉!”沈贏天急忙打電話給李壞,可是怎麼也打不通,“大哥,大嫂生氣了,你要是再不接電話,等你晚上回到家,大嫂就不讓你上牀了!”
同一時間,柳湘漓用何南晴的手機,也給李壞打了個過去,可還是沒人接。再打第二個,李壞的手機索性關機了。
“是沒電了,還是知道我在給他打電話,不想理我,所以故意關機了?還有,沈贏天爲什麼要說謊,難道小壞蛋真的……”柳湘漓很不舒服,可也是心裡不舒服,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跡象。
不過,何南晴同樣身爲女人,就算柳湘漓不說,她也能感同身受。
先,李壞剛纔去的地方,是夜總會!
其次,李壞不接電話,會不會在做不想讓柳湘漓知道的事情?而一個男人想要瞞着女人,無非就是在陪着另外一個女人。
可何南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柳湘漓,突然,何南晴直視着前方,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說道:“湘漓姐,我突然想到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公寓裡了,你送我回公寓吧,從這個路口左拐!”
“左拐?可是你的公寓,不是在前面麼,爲什麼左拐?”柳湘漓眉頭微蹙,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前面道路維修,塵土飛揚的,而且還堵車,我這段時間都是從那條路繞……”何南晴話沒說完,柳湘漓突然一腳剎車,車直接停在了馬路中間。索性路上車不多,沒造成追尾。
可是在何南晴看來,比追尾更嚴重的事情生了!
柳湘漓直視着前方,前方不遠處,是李壞!
李壞剛從一家便利店出來,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正準備上車。
不過,李壞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出水芙蓉,美麗動人。關鍵是兩個人有說有笑,最後上了同一輛車!
何南晴剛纔就看見了,她害怕柳湘漓也看見,所以才讓柳湘漓拐彎。
可柳湘漓還是看見了!
“湘漓姐,李壞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我保證他不會做不對不起你的事情,或許他們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你千萬不要多想啊。”何南晴急忙安慰道。
“嗯,我也相信小壞蛋。”柳湘漓莞爾一笑,何南晴剛鬆口氣,不料柳湘漓又說道:“南晴,你自己打車回公司吧。”
“啊?湘漓姐,那……那你呢?”
柳湘漓不作答,何南晴遲疑了一下,只能開門下車。
何南晴剛關上車門,柳湘漓一腳油門,一直停在柳家車庫裡,許久沒開的法拉利跑車,如同暴走的野獸,衝過紅燈,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