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纏着柳湘漓,讓李壞覺得不爽。可柳湘漓的車裡,猛不丁就冒出來一個毛頭小子,許博文更不爽。更讓許博文來氣的是,這小子居然還想揍他?要不是爲了裝紳士,許博文早就先動手了。
“湘漓,他是誰?!”許博文問道。
許博文扯這麼大嗓門,嚇唬誰呢?得虧柳湘漓攔着,不然李壞也要下車動手了,“你管不着,把手放開,我要走了!”
“不放!你不說清楚,就不能走!”許博文繼續拉着車門,看到柳湘漓對他不勝其煩的樣子,再看看坐在柳湘漓身邊的李壞,他心裡就來氣,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戴了一頂綠帽子,“柳湘漓,你別忘了,我們指腹爲婚,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在車裡藏了別的男人,我現在不管不問,難道等你們上了牀,我再去管嗎?!”
“你”現在許博文的這張嘴臉,讓柳湘漓真是噁心透頂,一氣之下,什麼也顧不上了,“就算我們上牀,你也管不着!”
“哈哈!柳湘漓,你終於承認了,什麼狗屁冰清玉潔,都是裝出來的。這小子纔多大,也就十六七歲吧,沒想到你竟然有這個愛好,真讓我大開眼界!”許博文還有更難聽的話,只是沒罵出來而已,他還不想把自己和柳湘漓的關係,搞得一不可收拾。
可是李壞已經忍無可忍了,“姐姐老婆,你別攔着我,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李壞,不可以!”宣冰冰急忙攔住李壞,“你知道他是誰嗎?你要是動了他,有想過會給小姐帶來多大的麻煩嗎?除了打架,你還會幹什麼?!”
“冰冰,不許你這麼說他!”柳湘漓很生氣,就算李壞除了打架,什麼都不會,那又怎麼了?李壞要是不會打架,她還能活到今天嗎?
“柳湘漓,你居然這麼袒護這小子。姐姐老婆?你自己也聽到了吧,連老婆都叫上了,你們是不是已經上過牀了?!”許博文氣急敗壞地問道。
“對,我們早就上過牀了!如果你想退婚的話,我隨時歡迎。”柳湘漓說道。
“你哼!你放一百個心,我是不會跟你退婚的,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要霸佔你!”柳湘漓越是承認的這麼理直氣壯,許博文就越是覺得柳湘漓在說謊,繞來繞去,又想讓他主動退婚?這些年來,柳湘漓使出的招數還少麼?想到這些,許博文的心裡舒服了一些,可他還是看不慣李壞,“你小子有種給我下來,看我不弄死你!”
“許博文,我勸你還是別找死了!”柳湘漓真的是好心提醒,就李壞的本領,再來一百個許博文,也只有捱打的份兒不是麼?
柳湘漓再也不想聽許博文說一個字,砰!根本不管許博文的手是不是拿開了,用力關上了車門。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許博文的手指,被車門夾了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手也立馬抽了回去,還沒等他再說一個字,柳湘漓的車就已經開走了,“柳湘漓,差點兒把我手指頭夾斷,你對我真他媽狠心啊。李壞?你給我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柳湘漓已經不是頭一回,被許博文這樣噁心了,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心情並沒有太大影響。倒是李壞悶悶不樂,讓她有些心疼了。柳湘漓知道,李壞這樣子,不是因爲許博文,而是因爲宣冰冰。
除了打架,還會幹什麼?短短一句話裡面,卻滿含嘲諷,李壞的自尊心又強於別人,哪能受得了。
“李壞,冰冰剛纔也是急糊塗了,我替她向你道歉。”柳湘漓說道。
道歉?宣冰冰可不覺得自己說錯了,更不覺得自己應該向李壞道歉。如果剛纔沒攔住李壞,讓李壞把許博文打一頓,李壞害的不光是他自己,還可能會害了柳家。可小姐也真是的,怎麼變得是非不分了。李壞明明有錯,不指出來也就算了,還代她向李壞道歉,這麼慣下去,非得把李壞慣壞不可。真等李壞闖了大禍,說什麼也晚了。
“不行!我不能讓這麼一顆定時炸彈,留在小姐身邊!”
李壞確實是被宣冰冰剛纔那句話,給刺激到了。不過自古好男不跟女鬥,他纔沒那麼小心眼,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何況宣冰冰說的話,讓他無力反駁。是啊,到現在自己除了空有一身功夫,還有一門醫術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沒有學歷,沒有金錢,沒有事業,要什麼沒什麼,跟柳湘漓的差距,確實是天差地別。
不過那又怎樣?天生、我材必有用,李壞還就不信了,自己混不出什麼名堂來。等出人頭地了,到那時候,看宣冰冰還怎麼說!
想到這些,李壞心裡的不開心煙消雲散,衝着柳湘漓咧嘴一笑,“姐姐老婆,我又沒生氣,你道什麼歉啊。”
“你真的沒生氣?”柳湘漓問道。
“沒有啊,因爲宣冰冰說的沒錯,我現在確實是一事無成。不過你放心,現在並不代表以後,爲了你,我會努力出人頭地的。”李壞說道。
雖然李壞說沒生氣,但是柳湘漓能聽得出來,李壞憋着一股子勁呢。不管最後能不能成功,男人不就得有這樣的自信和骨氣麼?所以柳湘漓很欣慰,自己果然沒看錯。
可李壞的話,卻讓宣冰冰心裡一陣堵。在這之前,李壞總是一口一個小姨子叫她,可是剛纔,李壞對她改了稱呼,叫了她的全名。而且李壞語氣裡的犟勁,宣冰冰也聽出來了。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能夠出人頭地,幫小姐擺脫許博文的糾纏,可是這現實嗎?不是姐姐瞧不起你,成功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宣冰冰能感覺得到,柳湘漓和李壞在一起非常開心,她何嘗不想讓柳湘漓一直這樣開心下去,可兩人的出身、年齡、教育背景,以及柳湘漓和許博文的婚約等等,這些殘酷的事實,讓她也只能提前對李壞說一聲對不起了。
柳天飛的子女們成家後,各自都搬出去了,所以柳天飛現在是單住。柳天飛沒生病的時候,子女們還都隔三差五的回來,可自打柳天飛昏迷不醒,子女們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偌大的一個家,除了私人醫生之外,再就是那幾個僕人,顯得十分冷清。柳湘漓剛一回來,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幸虧爺爺昏迷不醒,不然的話,爺爺一定會很傷心。
下車時,李壞突然說道:“姐姐老婆,天地爲證,日月爲鑑,你是我拜堂成親過的老婆,什麼狗屁婚約,都見鬼去吧,我是決不會讓別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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