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沒錯，僅僅是一百萬！
一百萬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放在生意場上，這簡直是少之又少！
何況巨人傳媒運營的那檔真人秀火爆全國，按理來說，沒有幾千萬，甚至上億，這份合約是不可能談成的。
可巨人傳媒的董事長，僅僅向翔勵集團提出一百萬的廣告費，太不符合邏輯了。
難道以李飛燕和李壞的點頭之交，就能值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價格麼？
“李董，這個價格……”一時間，柳湘漓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
“不滿意嗎？如果一百萬還嫌多的話，我們巨人傳媒可以分文不收！”李飛燕淡淡地說道。
分文不收！
就算巨人傳媒收取一百萬的廣告費用，跟分文不收有什麼區別？
所以，李飛燕壓根就沒想向翔勵集團收取任何費用！
“不是嫌多，而是嫌少！”柳湘漓把合同推回給李飛燕，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或許這也正是李壞不喜歡這個女人的原因。
“嫌少？”李飛燕笑了笑，“柳總，別人跟我們談合作，都是儘量壓低廣告費，難道你還要主動給我們提高廣告費嗎？那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商人。”
“呵呵！你也是一個奇怪的商人。”柳湘漓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她在思考到底還要不要簽下這份合約，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放棄這次合作。
只要是成年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李飛燕如此慷慨，她又是什麼目的？
“姐姐老婆，越便宜約好啊，簽了吧。”李壞拿起筆，就要簽上自己的名字。
柳湘漓卻按住李壞準備動筆的右手，衝着李飛燕禮貌的笑了下，說道：“李董，我希望我們能把互相當成合作夥伴，而不是，朋友！”
“朋友？我跟你，跟李壞，我們只見過幾回面，還談不上什麼朋友！”李飛燕說道。
柳湘漓眉頭微蹙，既然李飛燕都沒把她和李壞當成朋友，卻還這麼慷慨，實在是奇怪的讓人無法理解。
柳湘漓考慮數秒，最終做了決定，“算了，李董，我們下次再合作吧！”
柳湘漓還是放棄了這次合作，只因李飛燕提出的條件太過誘人。越誘人，就讓人覺得越危險。
在揣測不透對方的情況下，柳湘漓不想因爲一時便宜，就冒這樣的危險。
李壞和柳湘漓起身準備走時，李飛燕突然說道：“柳總，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可你爲什麼不想想，如果我別有用心，完全可以提一個更高的價格，這樣至少能讓你放鬆戒備，何必提這樣一個價格，做的這麼明顯？”
柳湘漓頓住腳步，轉身問道：“我想知道你的理由！”
“很簡單！”李飛燕看了李壞一眼，“因爲你的老公！”
“我老公？”
“對，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老公的本事有多大。而我不過是一個女人，想要真正的在商場上立足，掌控整個巨人傳媒，怕我還沒這個本事。所以我需要一個仰仗，而你的老公，是我目前看來，最合適的人選。相比較幾千萬的廣告費用，這個人情太貴重了，比起整個巨人傳媒，就更不值一提。我想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因爲我們都是聰明的女人！”李飛燕說道。
“僅僅是想賣給我們一個人情？”柳湘漓並不覺得高興，反而有種被利用的感覺，“李董，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要事先說清楚，如果我接受你這個人情，將來你遇到麻煩，我們不會袖手旁觀，不過只限於生意方面，而且還得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
“除了生意方面，我想也沒有別的什麼麻煩，能難得住我。”李飛燕又看了李壞一眼，她的意思，顯然是李壞更瞭解她。
柳湘漓又考慮片刻，而後又走了回來，坐到李飛燕對面。
“柳總，你同意了？”李飛燕問道。
“當然，這麼有利於我們的合作，我怎麼會拒絕，何況我們需要巨人傳媒的推廣。”柳湘漓把筆遞給李壞，意思是讓李壞簽字。
雖然柳湘漓還不能確定，李飛燕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的老公一個情面，確實能值這個價格。
李壞反倒有些猶豫了，原因只有一個，他不喜歡李飛燕，也不想和李飛燕有過多的交際。
可柳湘漓已經答應，他也相信柳湘漓的判斷不會有錯，便籤下了名字。
“李董，很高興跟貴公司合作，今天下午三點，費用會準時打入貴公司提供的賬號！如果貴公司有什麼要求的話，儘管提出來，我們會盡量配合。”柳湘漓站起身，把手伸了出去。
“我們沒什麼要求，如果非要我說一個的話。”李飛燕又看向了李壞，“我想跟二位拍個照！”
“拍照？”柳湘漓突然有些後悔簽下這份合約，因爲李飛燕的所有舉動，都太不符合邏輯，可合約已經簽下了，爲時晚矣，“李董給了我們這麼大的一個便宜，若是連這種小小的要求，我們都吝嗇的不答應，那太說不過去了。”
“謝謝！”
柳湘漓本以爲李飛燕所謂的拍照，不過是拿着手機，三人合照一下就完了。
誰想李飛燕點點頭，天鷹竟然帶進來幾個專業的照相師，還佈置了一個溫馨的場景，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家人合照似得。
而且，柳湘漓這才現，李飛燕今天穿的旗袍，似乎就是專門爲了拍照準備的，所以李飛燕並不是臨時起意，可難道一張照片，有這麼重要麼？
看到柳湘漓和李壞遲遲不過來，李飛燕笑着說道：“柳總，答應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哦！”
“當然！”柳湘漓叫上李壞，夫妻兩個一塊走了過去。
李壞很不情願，他看都不想多看李飛燕一眼，更別說跟李飛燕合照了。可柳湘漓已經答應，他現在要是拒絕，似乎就會讓柳湘漓有些難堪，他只能面無表情的對着相機。
咔嚓！
咔嚓！
咔嚓！
照相師找了好幾個角度，連拍幾張。李飛燕看過之後，似乎很滿意。
可柳湘漓不滿意，因爲她剛纔只顧着想事情，這時候才現，李飛燕是站在他們夫妻中間。
除非是長輩，不然哪有朋友站在別人夫妻中間照相的。
可照相師都走了，總不能再把人家叫回來。
李壞和柳湘漓走後，李飛燕坐到沙上，讓天鷹拉開窗簾，李飛燕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可她的心思，似乎並不在優美的風景上。
“小姐，我不明白，你之前說想和李壞徹底斷絕來往，可你爲什麼還要幫助他？”天鷹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