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下,還能如此懶散的人,除了李壞,還能有誰?
李壞早就來了,之所以有人說他是泊車馬仔,剛纔他實在是無聊,不知不覺,就溜達到停車場裡面去了。見停車場裡擁堵不堪,李壞就跳到車頂上,一邊抽着煙,一邊試着指揮了一下。
還別說,他讓那些車往東就往東,讓那些車往西就往西,感覺還挺好玩。
李壞是把這個當成了遊戲,可那些人還以爲他就是專門泊車的馬仔。
“壞哥,這五個傢伙看上去不簡單,要不我先讓兄弟們試探一下?”謝兵上前請示道。
李壞的目光,從那四男一女身上一掃而過,說道:“讓你的兄弟們試探,就等於是送死。”
李壞在那四男一女的身上,看到了所謂武道聯盟的牌子,除了那個女的牌子上,有四顆星星之外,其餘所有男的,牌子上全都是五顆星星。也就是說,這四男一女,是四個五星高手,一個四星高手!
別說是謝兵的那些兄弟,就算是錢軍他們來了,在這四男一女的面前,怕也是不堪一擊。
謝兵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壞哥,我們手裡有槍!”
“用那玩意兒太丟人了,看我的!”李壞慢悠悠的又向前走了幾步。
謝兵見李壞像平常一樣輕鬆,不免鬆了口氣。他覺得,他不應該懷疑李壞。
認識武道聯盟標誌的,又或者同樣是武道聯盟定級過的,現在也有一些。
就好比包雄手下的第一猛將,江虎!
江虎有些激動,他只是一個一星高手而已,像四星高手,又或者是五星高手,他也見到過,可是這麼多高手聚在一起,這還是頭一回見。
包雄微眯着雙眼,目光一直鎖定在李壞身上,問道:“江虎,你覺得我孫女婿有幾成勝算?”
“呃”江虎用力抽了幾下嘴角,老爺叫的這麼親熱,可李壞好像對大小姐一點兒都不感冒啊,“老爺,可能小姑爺的勝算會很小。”
包雄都叫上孫女婿了,江虎也只能叫一聲小姑爺。
“是麼?可是上一回在米高酒店,那個古老都敗給我的孫女婿了,難道這五個傢伙,比古老還要厲害?”
“老爺,古老是很厲害,可他沒輸給小姑爺,兩人是打成平手了啊。”
包雄臉色一冷,冷厲的目光,從那四男一女身上掃過。
“哼!不管是輸是贏,他們只要敢傷害我孫女婿,我就讓他們走不出這間靈堂!”
江虎暗暗擦掉腦門上的冷汗,欲言又止,心說,老爺啊,要是連李壞都打不過那四男一女,這裡怕是誰也救不了李壞了。
“報上名來!”四男一女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傢伙開口,他左膀上印着一個貪字,想必他就是破貪了。
破貪左手邊,沒有眉毛的傢伙,左膀上印着一個嗔字,那他就是破嗔。
破貪左手邊第二個,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左膀上印着一個癡字,他叫破癡。
破貪右手邊第一個,瘦瘦高高的,五觀俊朗,可臉色蠟黃,看着像是一個病秧子,而他左膀上印着一個慢字,而他整個人看上去,也確實傲慢的很,破慢,與他的名字倒也相符。
至於唯一那名女子,左膀上印着一個疑字,必然就是破疑。
不等李壞開口說話,最爲急性的破嗔,不耐煩地說道:“大師兄,跟這小子有什麼好廢話的,讓我一刀宰了他!”
破嗔話音未落,手裡赫然多了一把圓月彎刀,鋒利逼人。
破嗔剛要上前,李壞就撇撇嘴,“一個四星高手,四個五星高手加起來,不知跟一個六星高手比怎麼樣?”
破嗔忍不住輕笑一下,沒想到這小子還能認出武道聯盟的標識,可笑的是,這小子爲什麼要拿他們五個,跟六星高手比較,難不成這小子還打贏過六星高手?
“小子,你要是有本事,可以叫來一個六星高手試試!”破嗔一臉輕蔑,心裡卻有點兒虛。
在這之前,他們在江海遇到過一個六星高手。當時的場合,是在一家酒店,雙方生了口角。幾十個回合下來,最後的結果,雖然對方受了重傷,但他們輸了!
不過,不打不相識,最後他們五個,還跟那個六星高手成了朋友。
“我沒那個本事!”李壞話只說了一半,另外一半是,我剛打贏了一個六星高手!
李飛燕的師兄滅僧,就是一個六星高手!
李壞贏他,完全是碾壓式,毫無懸念。
李壞是沒把這件事兒說出來,不然的話,怕是對面的五個傢伙,就不是這種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態度了。
“量你也沒那個本事!”破嗔懶得再浪費口舌,提着圓月彎刀衝了上去。
破嗔一動,現場的氣氛變得極爲緊張,反倒是那個少年無動於衷。
難道是那個少年,已經意識到自己跟破嗔的實力差距,一心等死了嗎?
下一秒,所有人變得目瞪口呆。
破嗔度驚人,瞬間而至,果斷舉起了圓月彎刀,就要砍斷那個少年的脖子。
可結果是,直到圓月彎刀近在咫尺,那個少年才動。他沒拿出什麼武器,只是輕輕擡手,鋒利到能夠削鐵如泥的刀子,竟然就被他徒手打開,而他的右手,愣是連一道小小的傷口都沒留下。
這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普通人拿一把普通的刀子,至少也會在人的身上,割出來一道血口,何況是破嗔這樣的高手。
而這一切,那個少年做的輕描淡寫,不費吹灰之力!
踉踉蹌蹌退出幾步的破嗔,終於收起了無知的輕蔑,變得一臉凝重。仔細看會現,他拿刀的左手在不停打顫,他的圓月彎刀被打開的瞬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順着刀身,灌入到他的體內,那股力量強大到,讓他有種無可抗拒的地步,以至於整條手臂都在隱隱作痛,甚至漸漸失去了知覺。
“該死!”破嗔不想遭人恥笑,明知這個少年不好對付,可他還是要硬着頭皮再衝上去。
“破嗔,回來!”破貪沉着臉,別人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出來?
這個少年不簡單!
不等破嗔退回來,破貪手裡已經多了一杆槍。
而破癡,破慢,破疑的手裡,也各自多了一樣東西,分別是一把劍,一支笛,最奇怪的是,破疑拿出了一張畫卷,可它是一張白紙,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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