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打我?!”朱騰反應夠遲鈍,沈贏天都打完電話了,他纔像條瘋狗似得喊了起來,“湘柳湘漓,這就是你選擇的人嗎?我明明是想幫他,他卻反過來打我,這跟野蠻人有什麼區別?!”
柳湘漓也沒想到,李壞會突然動手打朱騰。
不過,轉眼一想,昨晚在回家的路上,李壞就因爲朱騰接近她,而吃醋了。
現在朱騰又叫她叫的這麼親熱,不打他打誰?
而且,朱騰是誠心想幫李壞嗎?她看未必!
“朱騰,請你說話注意點兒。我不管李壞有錯沒錯,他都是我丈夫,我始終跟他站在一邊。而你,我們並不熟,也請你以後注意分寸!”柳湘漓冷冷地道。
“柳湘漓,你”朱騰感覺又像是捱了一耳光,他覬覦柳湘漓的美色,以前有許博文,他不敢表露。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柳湘漓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要素質沒素質,要修養沒修養的人!
他是個斯文人,他不會跟人動粗,至少表面不會,“李壞,算你狠!”
朱騰惱羞成怒的開車走了,這是雷嘯天的場子,而雷嘯天在江海地下世界是什麼身份和地位,朱騰比誰都清楚,李壞只要膽敢繼續在這裡撒野,自有人收拾他!
“這裡交給謝兵行了,方大哥,我們現在去醫院!”李壞說道。
“啊?醫院?”方村臉色一驚。
“對,張老二他們現在都在醫院。”
方村嚇了一跳,忙問道:“李壞,有人動手打張大伯他們了?”
李壞笑而不語,對付無賴,就要用無賴的辦法。
李壞等人前腳剛走,後腳謝兵就帶人衝進了國際旅行社。
有李壞撐腰,就算讓謝兵現在殺到北堂的老窩他都敢,更別說是雷嘯天手底下的一個場子了。
國際旅行社的總經理阿蒙,還在辦公室裡,跟他的女秘書翻雲覆雨。直到謝兵帶人破門而入,他才知道有人來砸場子了。
看到衝進來的人是謝兵,一個高高在上的謝大少,也做過喪家之犬,如今想要東山再起,可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謝兵,你吃了鄧良,算你有本事,可鄧良說到底,也不過是雷老地界裡的一員,我跟鄧良不一樣,這家旅行社的老闆,就是雷老,難不成你要在雷老地盤上撒野?!”阿蒙裝腔作勢地說道。
謝兵輕笑一聲,把一份合約拍在桌子上,命令道:“阿蒙,簽了這個,你還有的活!”
“謝兵,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就憑這個!”謝兵打了手勢,隨同而來的幾個兄弟,便把阿蒙的腦袋按在桌子上,還拿刀架在阿蒙的脖子上。
阿蒙稍有反抗,脖子立馬就被鋒利的刀子,給劃開了一道血口。
“謝兵,有種你就殺了我!”阿蒙喊道。
“你真不怕死?”謝兵抓住刀柄,向下一按,阿蒙的脖子上,就不僅僅是一道血口,而是變成了一道血槽。
“別,謝兵,別殺我,你想讓我做什麼?”阿蒙嚇得面如死灰,急忙求饒起來。
“很簡單,簽了它!”謝兵翻開桌上的合約。
阿蒙一看,馬上就明白了。
這是一份公司轉讓書,謝兵想強行收購這家旅行社,而謝兵給出的價格,竟然是打白條的方式。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打白條,那還不如說明搶算了。
不過,這不就是地下世界慣用的手段麼?
當初自己得到這家旅行社,不也是用了同樣的辦法。
“謝兵,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的明白點兒吧,爲什麼突然針對我?”阿蒙問道。
“就因爲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謝兵說的很含糊,阿蒙聽得一頭霧水。
自從接手這家旅行社創立以來,阿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這次得罪的是誰,他想不出來,總不會是樑縣的那幫泥腿子吧?
命被謝兵捏在手裡,阿蒙不得不簽字。簽字又如何,只要命還在,等謝兵走了,就去找雷嘯天,就不信這口氣,雷嘯天能咽得下去!
有句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謝兵離開後,阿蒙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口,馬上就開車來到雷嘯天所在的茶館裡。讓阿蒙有些意外的是,老向竟然也在。
老向,也就是之前那家金店的老闆,國際旅行社接收的遊客,被強制購物時,阿蒙都會讓人把旅客帶到老向的金店。這麼多年,兩人不知道賺取了多少黑心錢。
阿蒙一問才知道,原來謝兵不止是強行奪取了國際旅行社,還把老向的金店給砸了,而這一切,並非是謝兵一人所爲,謝兵也是受人指使的。
“李壞?就是那個搶了許博文女人的小子?雷老,這口氣,咱們可不能忍啊。”阿蒙說道。
雷嘯天梳着一個大背頭,手裡端着一個小茶壺,閉着眼睛,躺在藤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雷嘯天還沒表態,緊接着,就有手下走過來說道:“雷老,今天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好像是孟不良那小子做的!”
突然,雷嘯天睜開眼睛,射出一道凌厲的寒光。
“孟不良啊,孟不良,你把金山農貿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權,拱手相讓給李壞,還有上次翔勵集團開業,我讓人給李壞一個下馬威,你也在中間煽風點火,爲的不就是挑起我和李壞的矛盾,之後又把我派去的人給做了,還製造出一個假象,讓人認爲是李壞指使你做的,小子,你太自作聰明瞭。可我不傻,李壞也不傻。”雷嘯天冷笑一下,又把眼睛閉上了,“去,讓孟不良那小子吃點兒苦頭。不,讓孟不良手裡唯一那點兒金山農貿集團的股權交出來!”
可笑的是,孟不良還在沾沾自喜,以爲雷嘯天應該會出手對付李壞了。
豈料雷嘯天的人,突然找上他,並且強行讓他交出金山農貿集團的股權,他懵了。
而雷嘯天這邊,不管是阿蒙,還是老向,見雷嘯天還沒表態要對付李壞,有些着急了。
“雷老,那我們倆的事情?”阿蒙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壞又提什麼要求了?”雷嘯天問道。
“他就是個土匪,砸了老向的金店,強行奪走了我的旅行社,現在又聲稱那一羣鄉巴佬受傷住院,要我和老向索要醫藥費,這簡直就是訛人,要不我們報警吧?”阿蒙憤憤地說道。
讓阿蒙和老向有些無法接受的是,雷嘯天竟然輕描淡寫地這樣說道:“報警?地下世界的紛爭,向來不會讓警察插手,那會很沒面子。老向的金店,被砸就砸了。你的旅行社,被搶就搶了。是你們自己沒本事,怪不得別人。至於李壞向你們索要醫藥費,他要多少,你們就給多少,去吧!”
雷嘯天這是向李壞投降了?
阿蒙和老向敢怒不敢言,他們不敢忤逆雷嘯天的意思,只能乖乖遵從。
等兩人走後,雷嘯天對身後的手下問道:“孟不良那邊有結果了麼?”
“很順利,他已經把金山農貿集團的股權交出來了!”
“很好,聯繫謝兵,就說這是我送李壞的一份大禮!”
雷嘯天的手下一愣,他知道,雷嘯天絕沒向李壞投降,可他看不透雷嘯天的心思,不懂雷嘯天爲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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