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柳家。
“小姐,沈清華不在家,連他家人都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宣冰冰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回來後,急忙向柳湘漓報告。
上午李壞被警方帶走後,宣冰冰就開始聯繫沈清華,可一直沒能聯繫上。只好聯繫另外在公安系統的熟人,進而打聽凌菲說的那件命案。
讓人隱隱不安的是,江海市公安系統,就像是鑄成了一道堡壘,密不透風,到最後也沒能打聽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看來事情真的沒那麼簡單!
既然聯繫不上沈清華,那宣冰冰只能親自去沈清華的家裡拜訪一趟了,可誰想到沈清華的家人,也因爲聯繫不上沈清華,而在焦急的四處尋找。
“昨晚的宴會上,小壞蛋得罪了徐家和薛家,甚至還有京城楊家和江家,像他們這種小人,向來是睚眥必報,一定是他們在幕後操縱,想要陷害小壞蛋!”柳湘漓想到這個可能,愈覺得不安起來,“冰冰,今天去翔勵集團開業盛典的,好像還有京城安家,包括彥妮,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安慧去參加翔勵集團的開業盛典,甚至還叫上了省城政、協主、席章炳文,讓柳湘漓很意外。
雖然柳湘漓還沒來得及問李壞,是如何跟這種大人物結識的,但是他們能夠出席翔勵集團的開業盛典,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把李壞當成朋友,另外一種就是有用得着李壞的地方。
不管是哪一種,現在李壞有麻煩,他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尤其是彥妮,同樣是女人,柳湘漓能夠感覺得到,彥妮似乎不止是把李壞當成朋友那麼簡單,所以彥妮更不可能坐視不管。
對了,好像燕京東方家族,還有一個叫東方文靜的女孩兒。她對李壞的感情,似乎更加的明顯,若是她也不會袖手旁觀,而出動了東方家族,那麼這件事情,更應該迎刃而解。
畢竟東方家族,跟安家,楊家,以及江家,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好像還沒什麼動靜,要不我給彥妮打個電話問問?”宣冰冰問道。
柳湘漓剛要點頭,手機卻響了,她拿起來,先是眉頭微蹙。這個時候,她正在擔憂李壞的安危,而這又是一個陌生號碼,現在打過來,讓她難免有些心煩。
不過,柳湘漓又生怕對方,是爲了李壞,纔跟她聯繫的,也就耐着性子接通了。
可是電話接通後,柳湘漓聽到對方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又是一臉驚喜,簡短說了幾句。準確的來說,是對方一直在說,而她不過是嗯啊了幾聲而已。
更讓宣冰冰迷惑不解的是,等電話掛了,柳湘漓還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小姐,是誰啊?”宣冰冰好奇地問道。
柳湘漓剛要開口說話,柳江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滿頭大汗地說道:“湘漓,我找了好幾個公安局的朋友,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打聽到李壞的消息,我猜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針對李壞。真不行的話,我就花錢僱一些打手,衝進公安局,把李壞救出來!”
柳江現在不僅把李壞當成靠山,還把李壞當成一個與柳家緊密聯繫的人,簡單直白的來說,是把李壞當成了一家人,所以李壞被警方帶走後,他也沒閒着,同樣十分的擔憂。
“柳江,你是不是傻?你確定你花錢僱來的打手,能有李壞那麼能打?能不能度過這一劫,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們都跟着瞎着急什麼呀!”柳嫣然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敷着面膜,從二樓走下來,言語之間,還有一點兒幸災樂禍。
柳嫣然當然希望李壞就這麼消失了,也算是除了一塊心病。可她感覺自己不會如願,因爲她並不覺得那些警察,能把李壞怎麼樣。
“小妹,你怎麼說話呢?!”柳湘漓有些生氣地道。
“我不說了還不行麼,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就算你跟李壞結婚,不還有離婚的可能麼。可我們兩個呢,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一輩子都分不開的。”柳嫣然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剛纔怎麼跟哥哥說話的,快跟他道歉!”
“啊?”柳嫣然愣了一下,見姐姐一臉嚴肅,再加上自己剛纔確實有些過分了,說道:“柳哥哥,我剛纔說錯話了,向你道歉。”
柳江心裡一熱,柳湘漓能夠原諒他,已經讓他很滿足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柳湘漓還會維護他。
不過,現在李壞還在公安局關着,不是感動的時候。
可讓柳江沒想到的是,柳湘漓突然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說道:“哥,你還沒吃飯吧?冰冰,你也沒吃,走吧,廚房裡有一桌子菜,我們去吃飯。”
都什麼時候了,柳湘漓還有心情吃飯呢?
柳江以爲宣冰冰知道,可是宣冰冰衝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疑惑。
不過,宣冰冰隨即眼睛一亮,難道剛纔那個電話,是
江海,西郊的一家奢華度假村內,一棟棟歐式別墅,一點兒也不亞於海天國府。
夜幕拉下,這裡沒有市區的燈火輝煌,繁華喧囂,卻寧靜的讓人享受其中。
尤其是坐在湖邊,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耳邊再響起一段古箏奏樂,更讓人流連忘返。
此刻,湖邊就坐着一名年輕女子,不過,優美的古箏奏樂,並非是她奏響。她可不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女人,她喜歡武力,緊身背心露出來的兩條胳膊,肌肉線條隱隱可見。
站在她對面的,是五個孔武有力,人高馬大的男人。可是身爲一名女子,面對五個壯漢,她並沒有顯得弱不禁風,甚至在氣勢上,還壓過了這五個壯漢。
“開始!”女人把錦緞一樣的長束在腦後,聲音並不甜美,略顯中性。
女人要一個打五個,雖然只是一場練習,但是她希望對面的五個壯漢用出全力,要是能夠常揮,她就更開心了。
可是對面的五個壯漢,竟然都露怯了。沒錯,他們怕了,這個女人是他們的上級,不過讓他們害怕的,不是職位的高低,而是因爲這個女人太強,像這樣的練習,每天要進行十幾次,甚至幾十次,而每一次,就算他們用盡全力,也只能敗下陣來。
關鍵是這個女人,完全把他們當成是敵人啊,下手太重了,所以每次練習,他們腦海裡想的不是如何戰勝這個女人,而是如何能讓自己受傷輕點兒。
當然,他們更希望以後別再有這種練習,可他們知道,這根本沒可能。所以,一次次都能只能硬着頭皮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