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民!
李壞真後悔,上次在江海,怎麼就沒廢了這個王八蛋。不然的話,周民也不會再繼續糾纏何南晴的家人了。
何南晴算是李壞入世以來,第一個朋友,而且何南晴爲人善良,現在她有麻煩,李壞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要是柳湘漓知道的話,也會毫不猶豫的讓李壞答應。
何南晴打電話的時候,距離江海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給李壞打電話之前,她猶豫了好久,畢竟周民在樑縣,算得上是有錢有勢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連累李壞。
可她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她,最後還是給李壞打了電話。李壞答應的痛快,讓她感激不盡的同時,也讓她心裡踏實了不少。
她知道李壞的本領,就算到時候幫不到她,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問題。
大概八點鐘的樣子,何南晴第二次打來電話,說自己馬上到樑縣的動車站。
當即,李壞叫上沈贏天,錢軍和付國勝,開着悍馬車來到樑縣動車站,何南晴已經在出站口等着了。
看到李壞來了,何南晴哭的淚流滿面,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說道:“李壞,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只好給你打了電話,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李壞一聽,反而不高興了,說道:“南晴姐姐,你要再這麼客氣,我可就不管你了。”
何南晴心裡又一陣感動,上了車後,才注意到沈贏天,錢軍和付國勝也來了。沈贏天可以無視,可是另外兩個,何南晴也見過他們的厲害,有他們在,何南晴心裡又踏實了不少。
悍馬車一路殺到仙水鎮,距離何南晴家的衚衕還有上百米遠,就能聽到混合在一起謾罵聲、哭喊聲、哀求聲。再進一點,何南晴的家門口,圍着一羣愣頭青,爲的正是周民,被付國勝打斷的鼻樑還沒痊癒,上面還纏着一塊紗布。
被這羣傢伙圍在中間,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中年夫婦,顯然就是何南晴的父親,以及繼母了。
今天中午,周民已經來過一趟,帶人先把何南晴的家裡砸了一遍,臨走前又警告何南晴的父親何敬賓,說是晚上八點之前,何南晴要是還不回來,就要一把火,把何南晴的家給燒了。
何敬賓這才急忙給何南晴打了電話,讓何敬賓快要氣死的是,何南晴在電話裡十分冷漠,並且明確表明,她不會回家!
知女莫若父,何敬賓瞭解自己的女兒,她說的一定都是氣話,肯定會回來的。
可何敬賓左等右等,等到晚上八點,還不見何南晴回來,心說難道自己失算了,女兒真不回來了?
要是女兒沒回來,周民那個王八蛋,肯定說到做到,會把這個家一把火給燒了,說不定還會動手打人。
想到這些,何敬賓拿着值錢的東西,帶上老婆就要跑路。不想還是遲了一步,二人剛剛走出家門,迎面就撞上了周民。
周民得知何南晴還沒回來,果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先讓人把何敬賓打了一頓,然後又要一把火把何南晴的家給燒了。
這還不算完,他還要讓何敬賓加以十倍,把彩禮錢退給他。
何敬賓夫婦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苦苦哀求周民,試圖喚醒周民一絲絲的憐憫。
“周民啊,要不我再給南晴打個電話,說不定她已經快回來了。”何敬賓捂着左臉,剛纔左臉上捱了一腳,好像有骨頭都斷了。
“去你媽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何南晴那個賤女人,已經跟別的男人跑了!知道她的野男人是誰嗎?也是樑縣的,何敬賓,你個老不死的,你老實交代,在我和何南晴定親之前,你他媽是不是早就把何南晴許配給李壞那個臭小子了?!”周民像條瘋狗似得喊道。
“李壞?誰是李壞,我不認得啊。”何敬賓一臉茫然。
“還跟我裝蒜,我踢死你!”周民剛擡起腳,人羣外響起一個聲音。
“周民,你住手!”
不管是何敬賓夫婦,還是周民,都眼睛一亮,這是何南晴的聲音?
回頭一看,果然是何南晴!
周民還沒說話,何敬賓倒是先從地上爬起來,見到女兒,不是噓寒問暖,反而甩手給了何南晴一耳光。
何南晴被打得毫無防備,眼淚奪眶而出。自從媽媽沒了,雖然爸爸對她不好,但還從未動手打過她。
可讓何南晴更加無法接受的是,何敬賓接下來對她的辱罵。
“你這個小賤人,嫁給周民有什麼不好?非要在外面搞野男人,跟你媽一個德性,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媽就是在外面搞野男人,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人開車把她給撞死了!”何敬賓罵道。
“夠了!你罵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罵我媽媽。當年你嗜賭成性,對家裡的事情不管不問也就算了,還三天兩頭的問我媽媽伸手要錢。要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你知道,你的那些債主,是如何逼我媽媽的嗎?我媽媽不知給人家下跪了多少次,捱了多少打罵,全都是因爲你!我讓她跟你離婚,可是她不肯,她說離婚的女人,會被人說成是不守婦道。可她有嗎?她沒有,她是個好女人,那個楊叔叔只是看我們母女可憐,所以纔好心幫我們,你卻一口咬定他們兩個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對我媽媽又打又罵,最後把她想不開,才跑到公路上尋了短見。是你,是你把她給害死的,都是你!”
這麼多年的委屈與怨恨,何南晴再也忍無可忍,頃刻間全部爆出來。
何南晴看了一眼繼母,諷笑道:“倒是你們,我媽媽剛去世不到一個星期,你們兩個就操辦着要結婚,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我母親生前,就在一起了!還說我媽媽不守婦道,你們有什麼資格!”
“哎呀!何敬賓,你這是生的什麼女兒啊,這樣說我,還讓不讓人活了啊!”馬梅一屁股蹲在地上,撒潑打滾,是她慣用的手段。
“好啊,我養了你這麼大,都白養了,敢這麼說我,看我不打死你!”何敬賓說完,還要再打何南晴。
突然,有一隻拳頭,直逼何敬賓的面門。拳風剛烈,呼呼作響,卻只是攔住了何敬賓,並未真的打下去。
“我不管你是不是南晴姐姐的父親,只要你再敢打南晴姐姐一下,我照樣毫不留情的廢了你!”李壞說的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利箭,直穿人心,讓人不由得不寒而慄。
注:邪神,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是人,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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