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
“白虎？！”
“朱雀？！”
“玄武？！”
每一個名字，彷彿都讓方兆難如雷貫耳。
此刻方兆難也已然面色死灰，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難道他們是玄山宗四位峰主？曾經靈園的四大護法？！”方兆難鼓足勇氣，終於開口問了出來。
“不然呢？”李壞微微一笑。
而這個答案，對於方兆難來說，無疑是讓他更爲絕望的。
撲通——
甚至，方兆難兩腿發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少年。
他對玄山宗四位峰主，曾經靈園的四大護法有所耳聞。
那可都是擁有天人境界的至高啊。
就是因爲他們是至高，所以在背叛靈園後，還能夠安然無事。
現在那四位至高，竟然奉這個少年爲主上？
這是真的嗎？
“哈哈！”方兆難像是瘋癲了一樣，大笑幾聲，其中的苦澀和悔意，不言而喻。“什麼三宮六院，什麼六扇門，面對那四位至高，有什麼招架之力？！”
何止是方兆難一人，南怪，獄回，包括延陵鋪在內，哪一個不是變了臉色。
“我不信，玄山宗四大峰主，靈園曾經的四大護法，那是怎樣的至高，怎麼可能會奉一個少年爲主？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在故弄玄虛，裝腔作勢！”南怪難以接受。
與其說南怪難以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不妨說他在畏懼死亡。
倘若這個少年，真的讓那四位至高奉爲主上，而他又是這個少年的敵人，就算這個少年說了謊，並非是天人境界，可那又如何？
誰能匹敵那四位至高！
所以他的下場，唯有一死！
哧——
哧——
忽然，漆黑的夜色下，噴出兩條血柱。
方兆難和南怪身體已然搖搖欲墜。
在他們的後背上，各自赫然插入了一把長劍。
那是延陵鋪的陰陽雙劍！
方兆難和南怪痛苦的同時，又滿臉錯愕。
他們更不敢相信，竟是延陵鋪趁他們不備，對他們下了黑手。
長劍已經刺穿他們的胸口，即便他們都擁有先天九重境界的實力，也難以自救。
“延陵鋪，你……你這個狗賊，爲什麼？！”方兆難憤怒不已，口中連飛出三道血箭。
“哼！”延陵鋪冷哼一聲，面向李壞，雙膝跪倒在地，“你們兩個蠢貨，連玄山宗四位峰主，靈園曾經的四大護法，都奉李壞大人爲主上，你們不僅挑釁，嘲諷，質疑，甚至還妄想與李壞大人爲敵，簡直罪該萬死！”
“哈哈！”方兆難發出一陣苦笑，眼中也盡是鄙夷之色。
剛剛還口口聲聲，要與李壞血戰到底的延陵鋪。
此刻卻心悅誠服地跪在李壞面前，還尊稱李壞爲大人。
延陵鋪啊，延陵鋪，你可真懂得溜鬚拍馬呢！
爲了能夠活下去，你也是連尊嚴都不要了！
“延陵鋪，你以爲屈服，他就能饒你一命嗎？不存在的！你只會比我們死得更慘！我方兆難以萬劫不復的代價，詛咒你這個卑鄙小人，死後被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方兆難幾乎用盡全力，喊完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而南怪同樣對延陵鋪下了詛咒，也倒在血泊裡，一命歸西了！
五大強者，來勢洶洶，現在卻只剩下延陵鋪和獄回兩人。
延陵鋪雙膝跪地，而獄回也徹底放棄了反抗。
“獄回，還不明白嗎？與李壞大人爲敵，就是死路一條，別怪我沒提醒你！”延陵鋪用力瞪了獄回一眼，他之所以還留下一人，是想日後有人能夠爲他分擔罵名。
“我投降，我跪，不要殺我！”獄回的膝蓋，終於抵抗不住恐懼，重重地砸在黃土地裡。
這一跪，丟掉了尊嚴。
卻可以爲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世上沒人願意死，何況是他們這種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纔修煉到先天九重境界的強者，更不甘就這樣前功盡棄。
這戲劇性的一幕，任誰也沒料到。
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堂堂兩個前任掌門，都擁有先天九重境界的實力，此刻卻屈服了。
也確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不是真的吧？剛纔還揚言要殺掉我大哥的人，現在卻像一條可憐的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你們剛纔囂張的氣焰哪兒去了？！”沈贏天自然不肯放過奚落延陵鋪和獄回的機會，看着這兩位所謂的強者，此刻狼狽的樣子，實在是過癮極了。
“我二人活到這個年紀，如若還不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那就是白活了！”延陵鋪帶着討好死的諂笑。
現在無論對方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敢輕易得罪，他也已經做好了被譏諷的準備。
“李壞大人，我們都給您跪下了，您應該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您放心，從今以後，我二人也願意像玄山宗四位峰主一樣，奉您爲主，爲您效犬馬之勞，只求您能高擡貴手！”獄回的面部，陷入黃土裡，以此表達自己的悔意和敬意。
“大哥，千萬不能相信這兩個老東西的鬼話，他們能夠爲了苟活，而放棄尊嚴，這種人最不值得信任了。今天他們願意臣服於你，等他們遇到更強的人，一定又會投靠別人！”沈贏天生怕李壞上當，趕忙提醒道。
“哦！”李壞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任誰也揣摩不透他此刻的心思，所以誰也不知他會做什麼決定。
“更強的人？那如果我勢必會成爲天下第一，還有誰能比我更強呢？”李壞笑着說道。
“天下第一……”沈贏天用力吞了下口水，他不是質疑，只是覺得有些恐怖。“所以呢？大哥，難道你真要饒了這兩個老東西麼？”
“他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李壞輕笑一聲，好歹也是先天九重境界，就不能與他一戰，讓他鬆鬆骨麼？“我對待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李壞這句話，彷彿是一道不可更改的死令。
讓延陵鋪和獄回瞬間絕望到了極點。
所以這個少年，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寬恕他們了？
那麼，非死不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