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城並不像沸騰城,它不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城市,反而還是華夏有名的功夫之城。
只是這座小城多年來,並沒有培養出一個可以名震天下的修武者,能夠修煉到天級的修武者,都是鳳毛麟角。
而這些修武者,基本上都去了燕京,爲一些家族效力。
像玄級之下的修武者,就多如牛毛了。他們或是去一些遠離修武界的小地方稱霸一方,實力再差一些的,就會去做武教,或是去電影基地,做武打替身。
雖然成家在蓮花城,並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但成是非在時,也鮮有人膽敢輕易招惹成家。
因爲成是非的一切表現,都在暗示着他們,成家背後可能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而這個靠山,是他們每個人都得罪不起的。
所以,無論成是非多麼霸道囂張,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忍讓。
但——
誰也沒想到,成是非這一趟出行,回來後竟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而成是非的屍體,自然是彩兒和阿郎帶回來的。
“家主的屍體,堅硬的就像是磐石一樣,世上竟然還會有這種死法,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話的這位,便是成是非的二伯,彩兒和阿郎的二公,成未與!
目前成未與是黃級巔峰,也算是整個成家,除了成是非之外,實力最強的一個。
忽然,一道冷芒射向彩兒和阿郎,正是成未與的大兒子,成秦升!
成秦升陰冷冷地說道:“據我所知,家主是去救阿郎了,回來後,卻成了一具屍體,而彩兒和阿郎卻完好無損!”
彩兒絲毫不膽怯,同樣冷着臉說道:“大伯,你有話直說,無需拐彎抹角!”
成秦升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被成家唾棄的女兒,沒有任何地位,此刻卻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
不過,成秦升壓住心裡的火,並沒有當場發作。
“哼哼!彩兒,我還知道,你對家主一直抱有恨意,該不會是你趁家主不妨,對家主下了某種毒藥,才害死了家主吧?”成秦升刻意提高嗓門。
在場所有人,頓然被成秦升誤導,紛紛用着質問的眼神,看向彩兒。
彩兒輕笑一下,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弟弟帶着父親的屍體回來,不會那麼順利。
果然,還沒進家門,她就成了害死父親的兇手!
這羣有着狼子野心的一羣傢伙,尤其是成秦升,不是早就覬覦家主的位置麼?
準確的來說,當年若不是成是非修武天賦高過成秦升,那麼現在成家家主的位置,就是成秦升的。
現在成是非死了,成秦升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準備把成是非這一脈趕盡殺絕,好讓自己坐上成家家主的位置麼?
“一個小小的修武家族,居然也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爲了坐上家主位置,無憑無據,就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成秦升,你可真是耐不住性子啊。就算爲了爭搶家主的位置,就不能等我的父親入土爲安之後,再露出你的狐狸尾巴麼?!”彩兒毫不客氣,當衆直接罵了成秦升一臉。
所有人難以置信地看着彩兒,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對誰都不敢據理力爭的少女嗎?
爲何這一次回來,就彷彿變了一個人。
甚至在成是非死後,她還敢當衆斥罵成秦升!
就算她不是兇手,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待成秦升啊。
萬一成秦升真的坐上成家家主的位置,她和弟弟還會有好日子過麼?
“你這個臭丫頭,居然敢對長輩如此無禮,真的是很沒教養。無怪家主還在時,連姓氏都要給你們姐弟去除,你們根本就不配姓成!”成秦升氣的臉紅脖子粗,像條瘋狗似的一通大喊。
成未與馬上用力瞪了成秦升一眼,他這個兒子,不僅修武天賦比不過成是非,連心性也不及成是非的一半。
現在成是非已死,何必要爲了一個丫頭,而大動肝火。如此沉不住氣,怎麼坐上成家家主的位置?
真是讓他恨鐵不成鋼!
最後,成未與只能用眼神示意二兒子成學海。
成學海心領神會,馬上向前一步。
相比較成秦升,成學海寡言少語,卻又心狠手辣,似乎更適合坐成家家主的位置。
“你說你沒有毒害家主,可又證據爲自己證明?!”成學海冷聲問道。
“證據?”彩兒哭笑不得,“你們這羣井底之蛙,誰告訴你們我父親是中毒身亡的?他是被人殺死的,被鐵血大旗門的人殺死的,用手殺死的,根本不是用毒!”
成學海用力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小丫頭果然不一樣了,說起話來,底氣十足,莫非在她背後,有人爲她撐腰?
“鐵血大旗門?什麼鐵血大旗門?!”成未與一臉茫然。
顯然,整個成家只有成是非,在爲鐵血大旗門效力。
其餘人對鐵血大旗門全都一無所知,甚至聞所未聞。
也對,一羣天級以下的弱雞,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鐵血大旗門呢!
“你不知道,我也懶得解釋。現在請你們讓開,我要帶着父親的屍體回家,順便,記得安排一下我父親的葬禮!”彩兒說道。
這下成未與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彷彿在彩兒的身上,看到了成是非的影子。
笑話!
難道這個小丫頭,還以爲成是非死了,她就可以子承父業,成爲成家新的家主?
先不說成家有沒有女人做家主的先例。
這個小丫頭憑什麼?
修武天賦一塌糊塗,一個險些被驅逐的棄女,輪到誰也輪不到她!
“放肆,太放肆了!彩兒,就憑你這個態度,我現在也開始懷疑,就是你毒害了家主。什麼鐵血大旗門,不過都是你編造出來的,爲的是想要掩蓋你自己的罪責,可我們不傻,不是三歲小孩子,更不是你隨隨便便幾句謊話,就能夠欺騙的!”成未與恨得牙根癢癢,“來人,把她抓起來!”
當即,幾人便要上前。
可他們卻被彩兒一個冷厲的眼神,嚇得停住腳步。
“敢碰我者,死!”彩兒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