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玉兒有些懵了,剛剛還險些針鋒相對的二人,現在黑佘竟然對李壞充滿了感激。
黑佘解釋道:“玉兒,如若我脈絡裡的淤堵化解不開,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拜玉兒不知道,甚至她連黑佘脈絡所謂的淤堵,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明白。
“我會死!”黑佘又說道。
拜玉兒不由得心頭一顫,如果真像黑佘說的那樣,是李壞幫他打通了淤堵,那李壞對黑佘豈不是有救命之恩?
“這也是我爲何,一而再,再而三拒絕舟子音的原因,我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何苦再害了她!”黑佘眼中帶淚,終於道出心中的苦楚,“我來玄山宗,其實也是爲了求的一線生機。沒想到我還沒真正入玄山宗,就被玄山宗之外的人治好了!”
黑佘面向李壞,又是一個九十度深鞠躬,“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誰救你了?我原本是想一掌拍死你,你沒死,算你命大。我也納悶了,還打通了你的什麼淤堵,真是日了狗!”李壞沒好氣地道。
儘管李壞不承認,可黑佘心裡知道就行了。
大恩不言謝!
他的命,是李壞救的,從今往後,他願意效犬馬之勞,在所不辭!
“要不我再給你來一掌?”李壞眉毛一挑。
“別!”拜玉兒急忙擋在黑佘身前,“李壞,你可真討厭,你明明很善良,明明不會真的傷害黑佘,卻還開這種玩笑,哼!”
拜玉兒望着李壞,忽然有些錯愕,這個少年的言談舉止,還有風格,都幾近像極了何時歸。
“李壞,你殺我天山門弟子,我天山門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今後成爲玄山宗弟子!”
突兀地,不遠處傳來一個殺氣凌然的聲音。
說話者,乃是天山門弟子,名叫晟倫!
是,這個少年很奇怪,別人都武功盡失,唯獨他沒有。
但,那又怎樣?
晟倫還就不信了,李壞敢在玄山宗腳下殺他不成?
他可是成功通過了那座索橋,這也就意味着,玄山宗觸手可及,他馬上就會成爲玄山宗弟子!
“你是天山門弟子?”李壞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晟倫一眼。
“沒錯,天山門弟子晟倫是也!”晟倫昂着頭,好像很驕傲的樣子。
“呵!白癡!誰告訴你,我來這裡,是爲了加入玄山宗了?!”李壞沒好氣地道。
“什麼?”晟倫爲之一愣,不是爲了加入玄山宗,那來玄山宗做什麼?
還是說,這個少年早就是玄山宗弟子?
晟倫不由得有些慌了,萬一真是這樣,他現在得罪李壞,那以後自己在玄山宗的日子,豈不是不好過?
“你就是李壞?!”忽然,另外兩人也帶着十足的挑釁,向前走了過來。
“果然你沒死!”左邊男子輕笑一聲,“華山學院楊凡!”
“烈火宮旌陽!”右邊的男子也開口說道。
李壞樂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沒想到這麼多修武者,最後來到玄山宗腳下的,居然是華山學院和烈火宮各自一名弟子!
無怪那個叫楊凡的傢伙,會那樣說。
看來不止這兩個傢伙,外界有很多人,都認爲他還活着吧。
那麼,等他離開玄山宗,他隱姓埋名也沒什麼用了,正合他意!
“李壞,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烈火宮掌門燕南山也還活着吧,就是他發現了你還活着!”旌陽又說道。
“呃!”李壞揉揉太陽穴,“你要是不說燕南山是烈火宮掌門,我都忘記這個人了!”
“你……”旌陽氣急敗壞,堂堂烈火宮掌門,就這麼微不足道嗎?這簡直是對烈火宮的一種蔑視!
“以後大家可都是玄山宗的弟子了呢!”楊凡一臉玩味兒,“李壞,你最好規矩點兒,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過不了幾天,就會被趕出玄山宗!”
楊凡和旌陽對李壞也心有餘悸,畢竟這是他們的掌門,都難以抗衡的存在!
而他們來玄山宗之前,也不過才後天境界!
其實他們對自己並沒有抱太大信心,能夠被玄山宗選中,可老天眷顧,他們來到了玄山宗腳下,成爲鳳毛麟角的寥寥幾個。
就算還沒真正加入玄山宗,他們已經開始膨脹了,彷彿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
他們也像晟倫一樣,變得肆無忌憚,料定了李壞不膽敢在玄山宗腳下,對他們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所以,他們纔敢肆無忌憚的挑釁李壞!
“你這個白癡,我都說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是要加入玄山宗,明白?!”李壞覺得對白癡講話,實在是太費勁了。
“哈哈!李壞,你可真會裝啊,你來玄山宗,不是爲了成爲玄山宗弟子,那是爲何而來?!”旌陽譏笑道。
“他是我玄山宗請來的貴客!”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憑空出現了一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風晴雪!
“是你?”拜玉兒和黑佘全都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風晴雪。
所以,風晴雪說要帶拜玉兒去的地方,其實就是玄山宗?
那麼,風晴雪就是玄山宗的弟子了?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他是玄山宗請來的貴客?!”旌陽三人頓然傻眼了,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啪!
風晴雪反手就抽了旌陽一記耳光,“放肆!”
沒錯,就算旌陽成爲玄山宗弟子,也不過是一個新人,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就是放肆,該打!
或者,風晴雪是看到李壞後,又有了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所以纔會發泄在旌陽身上罷!
“這麼無禮,只打一巴掌怎麼夠呢?”李壞忽然開口說道。
“李壞,你想做什麼?”風晴雪隱隱感到一股殺氣,馬上警告道:“這裡是玄山宗,而他們是玄山宗新加入的弟子,就算你是玄山宗請來的客人,也容不得你在這裡濫殺!”
“哈哈!我要殺人,你管得了我?別忘了你臉上的字!”李壞大笑道。
“你……”風晴雪摸着嘴臉,“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我玄山宗在你之上的人,大有人在,且,他們都在上面看着你,只要你敢造次,你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是麼?”李壞臉色一冷,衝着山峰之上,低吟一聲,“我說過,從今往後,誰膽敢冒犯我,唯有一死。所以,我就要殺人,我倒要看看,玄山宗那些在我之上的人,敢不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