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晴以爲自己已經表示投懷送抱的決心,今晚她便會成爲無名的女人。可讓白晴萬萬沒想到的是,無名將她送回住處後,她洗了個澡,等她光着身子出來,無名卻已經走了。
白晴怔怔地出神,心中竟然有少許的失落。
“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還是唯獨對我沒興趣?又或者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那個男人,對愛情一心一意,忠貞不渝?”
……
……
白晴哪裡知道,無名是走了,可還沒走遠,就在白晴所居住的這棟別墅房頂上。
剛剛無名從豪門俱樂部裡順了一瓶XO,擰開蓋子,喝了一大口後,說道:“跟了我一路,累不累啊?”
忽地,看似除了無名,再無他人的夜色下,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
“嘻嘻!剛纔我都看到了,一夜之間,血洗幾百條性命,你可真夠狠得啊!”
緊接着,聲音的主人出現了,這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男性,且黑色長袍把他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着一雙寒芒四射的眼睛,整個人陰森森的。
無名不禁皺起眉頭,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氣息,那是一種充滿殺戮的死亡之氣,手上只有沾滿了鮮血,才能夠有的氣息!
“你要爲他們報仇?又或者,我殺得那些人當中,有你認識的?”無名眉頭一挑,不然的話,對方爲何一路追他到這裡。
“哈哈!難道我看上去像是充滿正義的人嗎?你看走眼了,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正義,你的殺戮,讓我很興奮,同時也讓我對你產生了興趣。我很想知道,除了我和我的同伴們,這世上究竟還有誰能做到真正的殺人如麻,沒想到今晚真被我給遇到了。”男子從頭到尾,都在笑着,好像那一場殺戮,真的讓他很開心。
“我果然沒看走眼,你跟我猜想的一樣,冷血無情,甚至以殺人,或者看別人殺人爲樂趣!殺人的人不可惡,可惡的是你這種幸災樂禍的傢伙!”無名撇撇嘴,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我喜歡你說話的語氣!”對方托起下巴,沉吟片刻,說道:“很奇怪啊,你殺戮的時候像魔鬼,喝酒的時候,身上卻沒有半點暴戾的氣息,難道你是雙重人格?”
“什麼狗屁雙重人格,我從來不相信那個,要真有雙重,或者多重人格,無非就是一個精神病!你在我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暴戾的氣息,那是因爲我本就善良,今晚所殺之人,不過都是該殺之人,不像你這種,真的濫殺無辜!”
“哈哈!殺了幾百人,還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啊。”男子不怒反笑,繼續說道:“我叫吾,你叫什麼?”
“吾?好奇怪的名字,怎麼忽然想起問我名字了?”無名有些沒好氣。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忽然想和你交個朋友!”男子聳聳肩膀。
“想要和我交朋友,那也得看我答不答應。”無名搖搖頭,心說自己怎麼會跟一個眼裡就只有殺戮的魔鬼做朋友。
“你不會拒絕的,你能見到我,對於你而言,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你怎麼會拒絕呢?!”男子說道。
“呵!”無名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高深莫測,可那又如何?我不缺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朋友,你這樣說話,會讓我很沒有面子的。”
“你有沒有面子,關我屁事!”無名沒好氣地瞥了對方一眼,還是鬼使神差地說了自己的名字,“無名!”
不過無名馬上又澄清道:“你別誤會啊,我只是說了名字而已,沒答應要和你做朋友。”
“無名?剛剛還說我的名字奇怪,你的名字不也很奇怪!”吾笑了笑,忽地,眼睛裡閃過一道凌厲的寒芒,“你說你叫什麼?無名?!”
“對啊,我叫無名,怎麼了?”無名假裝一副懶散的樣子,實則早就提高了警惕,因爲這個叫吾的傢伙,忽然把他當作敵人一樣,甚至產生了濃烈的殺意。
無名不禁有些納悶了,他和對方無怨無仇,對方爲何會因爲一個名字,就有了想要殺他的念頭?
無名,這名字有什麼錯嗎?
“你是六扇門天罰新任統領?!”吾又問道。
“不錯!”無名點點頭。
這個叫吾的傢伙,只憑一個名字,就馬上識破他的身份,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此人對六扇門非常熟悉,第二種可能便是,此人一直在關注他!
無名率先排除第一種可能,他在想,什麼人會關注他?要麼是親人,要麼是敵人,此人不可能是他的親人,那就只能是敵人了。
與無名結仇的不少,可自打無名上任天罰統領後,還敢來報復無名的,可謂是少之又少。
“吾?天、下、無、唯、吾、不、殺!”無名在心裡默默重複着這句話。
如果無名沒記錯的話,這句話出自血榜。
還有人曾告訴過他,血榜八位成員,只聞代號,不見其人。此時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單名一個吾字,恰恰就在血榜那句話之中,莫非對方是……
“你是血榜的人?!”無名直接問道。
沒成想對方點點頭,也直接就默認了。
“你爲六扇門效力,而六扇門又要制裁我們,所以我們之間是做不了朋友了,因爲在見面之前,我們已經成爲敵人!”吾說道。
“無怪你剛纔會說,能見到你是一種榮幸,現在想想,我確實應該感到很榮幸!”確定完對方的身份,無名卻反而放鬆了警惕。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還等什麼,出手吧!”吾輕笑一下,一個天罰剛剛上任不久的新統領,剛來燕京便被他殺掉,對於六扇門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下馬威。
誰想無名遲遲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吾反而小心起來,說道:“無名,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堂堂天罰統領,就這麼貪生怕死麼?!”
“你不用激我,沒用的!”無名挑了下眉頭,斜睨了東南方向一眼,說道:“有人來了,該不會是你的同伴?”
一道白影,憑空出現在吾身後,吾顧不上回答無名的問題,連忙轉身說道:“公子,這麼晚了還沒睡?”
無名稍稍一愣,心說剛來的這人,儘管和吾一樣,被白紗遮的嚴嚴實實,可是看這身條,怎麼看怎麼像個女人,爲何吾會稱呼一聲公子,難道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