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華自殺身亡,除了柳家人悲痛欲絕之外,最痛苦的莫過於朱永了。
不過朱永早在接到柳建中的電話時,就料想過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因爲他比任何一個人都瞭解柳慧華,無論如何,只要柳慧華被揭穿,以柳慧華骨子裡的傲氣,都會選擇給自己一個痛快。
現在讓朱永擔心的是,該如何讓女兒朱芊伊接受這個事實。
雖說中間穿插了很多小插曲,但柳慧華自殺身亡是鐵一般的事實,根本無需調查和驗證。
所以柳家不希望警方再參與進來,柳建中也不會給警方任何機會,在袁濤做出決定之前,就已經提前讓人帶走了柳慧華的屍體。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是要讓外人知道,堂堂江海第一商業帝國,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實際爲了利益,而你死我活,非得讓別人笑掉大牙不可。
柳建中就是因爲考慮這點,才搶在警方前頭,帶走了柳慧華的屍體。至於柳慧華如何身亡,一旦有人問起來,柳建中會找一個比自殺更體面的方式。
雖說柳家的做法,有些違背法理,但誰讓人家是柳家,不管柳家做什麼,袁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清理完現場後,袁濤正想跟李壞告別,這才發現李壞早就走了。
也對,柳家的人都走了,留下來的都是警察,李壞又不是警察,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忽地,袁濤連打好幾個噴嚏,不知道爲什麼,周圍的空氣好像下降了很多,甚至感覺吹來的風,都像是深冬寒風般刺骨。
“好好的天,怎麼說冷就冷起來了,真是奇怪!”袁濤自言自語幾句,愕然發現自己嘴裡不斷往外吐白氣,頓時傻了眼,“到冬天了嗎?好像沒有啊!”
……
……
同一時間,向東五公里左右的一座未完工的樓盤內,李壞像個幼兒園裡犯了錯的孩子,正在接受老師批評似的。
就在李壞對面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長髮女子,正像個幼兒園的老師,在批評孩子似的,聲色嚴厲,好像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其中。
“我真的不明白,師父爲何要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你這麼一個人身上!”
只是批評的話,李壞欣然接受,可要是人身攻擊,李壞就不樂意了。
“什麼啊,師姐,爲什麼你把我說的跟廢物一樣,我不服!”李壞撇撇嘴。
師姐?
不錯,站在李壞對面的女子,正是李壞的師姐南宮傾雪,無怪只是背影,就美得如夢似幻,令人心醉癡迷。
“你不是廢物,不過也差不多了!”南宮傾雪轉過身,一張絕美的臉蛋兒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嚴肅之外,此刻還對了一抹怒色,“天才又怎樣?天才整天遊手好閒,不把中心放在如何提升自己上面,而是去做一些有的沒的,到頭來一事無成,這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他們是我妻子的家人,我才管的,再說了,我也沒耽誤練功啊。”李壞心裡一陣委屈。
南宮傾雪早就來了,她說是今天來的,可李壞懷疑她來了很多天了,一直在暗中觀察他,不,應該說監視纔對。
就因爲沒看到他練功,所以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把他訓了好一頓。
他沒練功嗎?
他練功的時間都是在晚上,而且從上次南宮傾雪出現到現在,他從未間斷過,他這麼努力,南宮傾雪不誇幾句也就算了,還一頓臭罵,他心裡能不委屈麼。
“你練功了麼?反正我沒看到!”南宮傾雪依然冷着一張臉,這個少年若只是不用功也就算了,如果連最起碼的誠實都做不到,那就是品性的問題,該考慮要不要換一個人選了。
“師姐,你這就不對了,沒看到不等於沒發生啊,你又沒二十四小時跟着我,你說對不?”李壞繼續爲自己爭辯。
“唉!”南宮傾雪嘆氣一聲,這段時間李壞到底有沒有用功,根本無需浪費口舌,她一試便知。“原本我沒打算考驗你,因爲我怕自己會失望,也怕師父他老人家失望。可是你一再強詞奪理,好,那我就試試你的身手,看你這段時間增進了多少!”
呼呼!
呼嘯的狂風穿過一扇扇窗戶,發出的聲音如同鬼吼。關鍵是周圍的溫度,不知驟降了多少,反正就算是李壞,都忍不住冷的打了個噴嚏。
“師姐,你不是說只是試試我的身手麼,可是看你這架勢,搞的好像要殺了我似的!”李壞擦着鼻子問道。
“如果我不這樣,還如何測你現在的實力?出手吧,拿出你所有的本事,千萬別對我手下留情,因爲我同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南宮傾雪雙眼閃過一道光芒,黑色明亮的瞳孔,像是變成了晶瑩的雪花一樣,美得令人窒息。
緊接着,一股更強大的冰寒之氣,瞬間把方圓幾裡地變成了冰窖一樣。旁邊的花草,上面的露珠兒早就已經凝結成冰。
月光下,不斷能看到幾片雪花般的晶體隨風飄落,打在人的臉上,冰冰涼涼的,還會像雪花一樣熔化。
李壞一陣頭疼,說好的只是試試身手,也就是隨便切磋,何必搞的這麼認真呢。
“師姐,要不還是算了吧,你是個女人,又是我師姐,萬一我一不小心傷到你,那多過意不去啊。”李壞說道。
“哼!幾個月不見,不見你實力增進多少,你說大話的本事卻大了!”南宮傾雪更爲氣憤,猶記得上一次見面時,如果她和李壞全都使用天霜拳的話,她有信心在三個回合之內完勝李壞。
這纔過去了多長時間,縱然這個少年天資過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追上她,更別說反超她了。
南宮傾雪動了,所過之處,地上必然會凝結出一團冰霜,空氣裡的冰晶閃閃發光,又爲南宮傾雪增添了幾分迷人。
只是那張像是覆蓋了一層冰霜的臉蛋兒,表情嚴肅的有些嚇人啊。
“既然師姐一再堅持,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壞邪邪地笑了下,他已經等不及看到師姐得知他進入先天境界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