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烽火指的是尊龍和蒼雲麼?
顯然是了!
烽火對尊龍和蒼雲,一直以來都是極其冷漠,爲何突然變得主動起來,難道他已經開始相信自己的身世了麼?
“尊龍,蒼雲,你們兩個傻愣着幹什麼,有什麼話,趕緊跟這孩子說說啊。”不戒催道。
尊龍和蒼雲有一肚子的話想對烽火說,可是現在真有這個機會了,尊龍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從何說起,蒼雲則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等他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不料烽火又說道:“算我自作多情了,李壞,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烽火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你們兩口子,整天想孩子,念孩子,現在這孩子要跟你們親近了,你們兩個連句話都說不出,這是要急死人嗎?!”守素氣的罵道。
“嘿嘿!”尊龍咧嘴一笑,望着門口方向說道:“最起碼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再等等,終究會相認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早日相認不更好麼?
李壞走到院子裡,卻不見烽火,四鳳指了指隔壁的房頂,李壞先是看到一縷煙霧,緊接着又看到烽火嘴裡叼着一根香菸。
李壞幾步飛身到隔壁房頂上,“小子,什麼時候抽上煙了?”
烽火沒好氣地瞥了李壞一眼,“難道以前我沒在你面前抽過眼麼?”
看到李壞搖頭,烽火撇撇嘴,“早就有抽菸的習慣了,只是你沒注意而已。”
李壞瞄了一眼烽火抽的香菸牌子,這才發現烽火抽的是女士香菸,薄荷味兒的,便也自己點了一支。抽一口,滿嘴都是薄荷味兒,果然是女士香菸,一點兒都不勁道。
“有個叫沈傲雋的女人,你認不認識?”烽火問道。
沈傲雋?
那不是公孫家被滅門之後,有關部門成立的第一個天網成員麼?
李壞怎麼可能不認識,就在前陣子,沈傲雋還在江海出現過,在一個出租屋裡留下半塊牌子,後來玲瓏又得到半塊牌子,兩個半塊合成一塊正好吻合,上面寫有‘永夜’二字。
或許沈傲雋已經調查到了什麼,纔會第二次遭到追殺,所以當烽火提高沈傲雋時,李壞不由得精神一振。
“認識,你想說什麼?”
“別這麼緊張,這段時間我不是一直在幫你調查公孫家被滅門一案麼,無意間救了她,正好她也在調查,而且她也認識你,我就把她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或者是她,有沒有查到什麼?”
“還記得上次在燕京見面時,我對你說的麼?當時我懷疑是某個大家族對公孫家下的黑手,後來發現自己錯了,對方其實是一個叫永夜的組織。可惜永夜神出鬼沒,直到現在我也沒能調查到永夜的蹤跡!”烽火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其實我早就知道永夜這個組織了!”李壞掏出那兩半塊牌子合在一起,永夜二字赫然入目,“有一次,我和永夜的人還差點兒撞見!”
烽火終於明白李壞爲何沒太大反應,敢情他蒐集到的信息,李壞早就知道了。
“把牌子給我吧,我繼續幫你尋找永夜的蹤跡!”烽火說道。
“這麼熱心?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李壞也沒多想,隨手把兩個半塊牌子扔給烽火。
“你又不是女人,我對你能有什麼企圖!”烽火忍不住一臉嫌棄,“現在三宮六院那羣人正合計着要怎麼討伐你呢,你還是先忙着想法子對付他們吧。”
“哦?消息還挺靈通,難道你和三宮六院之間也有矯情往來麼?”李壞問道。
“我不光知道三宮六院要聯合起來討伐你,我還知道你已經是先天境界了!”烽火仰着頭,假裝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
李壞卻沒好氣地瞥了烽火一眼,顯然剛剛他和黑白無常交手時,烽火就在暗中看着,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清楚他的實力。
“該說的都說了,走了!”烽火擡屁股就要走人。
“慢着!沒什麼事兒的話,今晚我擺一桌,一起吃頓飯怎麼樣?”李壞說道。
“只是純粹想請我吃飯麼?”
“不然呢?今天好歹是我兒子的月子酒,你大老遠的跑來賀喜,我總不能連頓飯都不請你吧!”
“切!”烽火撇撇嘴,“省省吧,我又不傻,你不過是想爲我和他們創造接觸的機會而已!”
李壞一陣頭疼,他早該知道騙不了烽火的。見烽火擺手,李壞就知道沒戲了,不過烽火下去前,又說道:“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李壞沒來得及再說話,烽火已經先下去了。李壞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烽火有了改變,還是烽火調查到了什麼?
烽火剛離開海天國府,右手伸出車窗外,一團碎末隨風飄散。直到散乾淨,他才把手收到車內。
被他碾碎的,正是李壞剛剛給他的兩塊半個牌子!
“李壞,抱歉了!”
……
……
裡裡外外忙活了一整天,總算是忙活完了,到了晚上,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到了深更半夜,兄弟們又把李壞叫到老地方,也就是他們常去的小酒館,又是一頓喝。
一直喝到凌晨一點鐘才散場,什麼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好比李壞,千杯不醉的酒量,因爲高興也有了醉意。尤其是沈贏天,喝得差點兒不省人事。
還好沈贏天提前安排了西堂的兄弟們候着,李壞目送一個個兄弟離開後,自己也步行往家走。
沈贏天不是沒給李壞安排車,是李壞不想做。這兒離海天國府兩條街,正好趁着這段路醒醒酒,省得回去後又被母親嘮叨。
嘎吱!
李壞正一個人往前走着,忽然一輛出租車一個急剎,橫擋在他面前。
出租車裡只有一個男司機,沒有乘客。李壞疑惑了,他也沒招手攔車,這車也沒壞掉,難不成是自己遇到電影裡那種變態殺人狂啥的了?
李壞剛要低頭,出租車男司機卻先把頭低下來,帽檐幾乎遮住了他整張面部,不過他很快用手指頂了頂帽檐,漏出了半張面部。
當李壞看到那張左眼有疤痕的熟悉面孔後,不由得精神一振,瞬間沒了酒意。
“柳……”
不等李壞交出對方的名字,對方便又把帽檐壓下來,低聲道:“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