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太回過神來,馬洪剛已經用雙手抱住他的左臂,阿太馬上發力,卻一臉錯愕。
此刻馬洪剛的力量,不知比剛纔大了多少倍,就算阿太用盡力氣,馬洪剛也巋然不動。
馬洪剛邪笑一下,轉身一個弓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阿太重重摔在地上。
不給阿太任何反擊的機會,馬洪剛一拳直搗阿太胸口左下側,只聽‘咔嚓’一聲斷響,阿太的臉上馬上佈滿痛苦的表情。
馬洪剛這一拳,讓阿太至少斷掉了兩根肋骨!
怎麼可能?
身爲一名七星武者,阿太第一時間運作內力抵擋,按理來說,並非是武者的馬洪剛,根本打不穿他的內力-防線,事實卻是馬洪剛生猛無比的力量,直接讓他斷掉了兩根肋骨,完全無法解釋。
“哼!練家子也不過如此!”馬洪剛啐了一口,隨後又看向已經傻眼的辛樂,“辛樂,就問你服不服!”
看馬洪剛這架勢,辛樂要是敢說一個不服,還要再打辛樂一頓。
以辛樂的性格,讓他說一個服字哪有那麼容易。
再這麼鬧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歐陽塵風趕忙上前勸道:“洪剛,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是我邀請辛樂來的,辛樂要真出了什麼意外,我實在沒法兒交待,今天咱們就到此爲止了,況且起因也只是幾句口角,你和辛樂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是?”
馬洪剛沒好氣地斜了歐陽塵風一眼,意思是剛纔老子被阿太打個半死,也沒見你出來替老子說句話,現在倒是站出來做和事佬了,看不起老子嗎?
“馬哥,給歐陽大哥一個面子,算了!”柳少奇也上前說道。
馬洪剛一陣大笑,說道:“看把你們倆給緊張的,我不過是和辛樂開個玩笑,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我還能殺了他不成?”
馬洪剛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他深知自己父親剛剛上任,這種時候不宜與人結仇,更何況是辛世相的兒子,更不宜鬧的不可開交,所以他能沉得住氣。
再說了,剛剛他出盡了風頭,掙足了面子,是給辛樂一個教訓,同時也是給辛世相一個下馬威,目的達到了,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下去?
聽聞,歐陽塵風和辛樂都不禁鬆了口氣。
不過讓辛樂嚇一跳的是,馬洪剛突然又朝他走來,好在馬洪剛是要跟他‘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
分明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在向一個落敗者炫耀!
辛樂恨得壓根癢癢,可也不敢表露,心裡暗暗發誓,這筆賬他記下了,馬洪剛你等着!
“歐陽塵風,今天的飯局不錯,謝了!”馬洪剛衝歐陽塵風一拱手,隨即又招呼柳少奇,“少奇,咱們走!”
柳少奇剛要點頭,卻又想到李壞還在,只是回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李壞坐着的位置已經空了。
既然李壞已經走了,他也沒必要留下來,緊隨其後,同馬洪剛離開萃華樓。
他們是革命老戰友,幾年不見,這裡自然不是他們敘舊的好地方。
等馬洪剛和柳少奇走後,歐陽塵風這才注意到李壞已經提前走了,他很想給李壞打一個電話,向李壞表示歉意,本來是想請李壞吃頓飯的,沒想到鬧這麼一出,實在是掃人興致,關鍵人家李壞還是百忙之中抽時間來的。
歐陽塵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先處理完這邊的爛攤子再說吧。
“歐陽兄,謝謝你的款待!”蘇旭東站起身,戲謔的看了一眼辛樂,“最重要是讓我們看了一出好戲,下次再聚!”
飯局都鬧成這樣了,再吃下去還有什麼意思,歐陽塵風原本就沒有要留蘇旭東等人的意思,送蘇旭東等人走出包廂回來後,反應遲鈍的辛樂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被蘇旭東嘲笑了,像條瘋狗似的追到門口罵道:“姓蘇的,你給我回來,你算老幾啊,信不信我讓你不能活着離開江海!”
蘇旭東不是本地人,說話的口音還夾帶着一點兒並不純正的港臺味。一個外來戶,也敢欺負到他辛樂的頭上,辛樂能不氣麼。
“辛少,別喊了,阿太傷的這麼重,我們最好還是儘快把他送去醫院!”歐陽塵風說話間,像看白癡一樣看了辛樂一眼,只會狗仗人勢,自己一點兒本事也沒有的,連白癡都不如。
阿太爲了給辛樂出頭,斷掉了兩根肋骨,辛樂不僅沒有一點兒感激,反而還抱怨起來,“阿太,你怎麼搞的,居然被馬洪剛那小子打的像條狗!”
“辛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高人暗中幫了馬洪剛!”阿太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李壞剛纔坐的位置。
辛樂心領神會,同時也大吃一驚,“難道是李壞那小子在暗中搞鬼?可是……可是我至始至終,都沒看到他動一下啊。”
阿太一臉苦味,自嘲道:“我們武者修煉到一定境界,殺人於無形之間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實歐陽塵風早就猜到是李壞在暗中幫助馬洪剛,不過他不想讓辛樂再對李壞記恨,趕忙說道:“你們瞎猜什麼呢,人家李壞一直就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一下,你們可別冤枉人家,還什麼殺人於無形之間,人家李壞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行了,行了,還去不去醫院了?!”
已經離開萃華樓的馬洪剛,膨脹到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感覺,“少奇,我告訴你,等我坐實是李壞欺騙了彥妮的感情,我可不管李壞是不是你姐夫,我都饒不了他。就我這一拳頭,能打到他懷疑人生!”
“馬洪剛,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柳少奇不僅直呼馬洪剛全名,說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柳少奇,你瘋了吧?”馬洪剛馬上提高了嗓門。
“我沒瘋,你自己好好想想,都被阿太傷成那樣了,爲什麼忽然又變得生龍活虎?你不知道答案,那我告訴你。是我姐夫,是他在暗中幫了你,不然你現在早就躺在手術牀上了。你一拳頭能打的他懷疑人生?他一根手指頭能讓你重新投胎做人!”柳少奇一臉嚴肅。
“少奇,你……”馬洪剛撓撓頭,仔細回想一下剛纔的場景,李壞開口說了話,他纔像脫胎換骨了一樣,“我的媽呀!他他他……他真有那麼厲害?可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萃華樓的岸邊上,蘇旭東面無表情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半晌,口中才輕吐一句話,“陳叔叔,我一定不會辜負父親的厚望,爲您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