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筱如歌所言,除了啞無聲和商橫之外,其餘三宮六院的弟子罪不至死。
李壞可以做到殺人不眨眼,不過終究不是一個濫殺成性的魔頭。
翌日,李壞讓林峰訂了一家包機,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李壞已經答應姐姐老婆三天之內回華夏,已然讓姐姐老婆跟着擔驚受怕,絕不能再食言。
至於那名出現了一次,就遲遲再也沒出現的黑衣人,會不會在這一天半時間找上門來,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從昨晚到現在,魚寒江一直在昏迷,差不多十點左右的樣子,魚寒江終於醒了,見照顧他的是李壞他們,說不出話來,熱淚盈眶的雙眼裡,充滿了感激。
樂逍遙一大早就走了,讓李壞無語的是,樂逍遙說唐輕舞知道他要提前離開,事實唐輕舞根本就不知道。得知樂逍遙已經走了,唐輕舞氣不打一處來,說好了要幫李壞對付不知名的那位掌門,人倒是來了,可敵人還沒出現,說走就走了,太不負責任了,像這麼不着調的人,等見了師父,得好好勸勸師父,讓師父斟酌一下,到底要不要嫁給樂逍遙。
中午過後,李壞來到柳湘漓暫住的莊園,莊園面積太大,李壞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柳湘漓。
李壞剛要走過去,卻發現有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坐在柳湘漓對面,兩人正在下棋。
這老頭兒不胖不瘦,最大的特徵,無疑是那兩條几乎快要垂到下巴的白眉了,離着這麼遠,李壞依然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無形之間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勢。
這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兒,儘管李壞從對方身上,察覺不到半點古武修煉者的氣息。
“哪兒冒出的老頭兒!”李壞擡腳向前走,可沒走幾步,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壞前方居然像是出現了一面透明的牆,李壞愣是無法向前一步,這讓李壞一陣錯愕。
“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兒,好歹我也是一個後天巔峰,能不動聲色的把我擋住,說不定這老頭兒也是一個先天境界,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也是花啓禮父子請來的客人?”李壞不認爲花啓禮父子能認識這樣一個絕世高手,不免有些擔心。
這時,柳湘漓的餘光看到了李壞,開心地衝着李壞招招手。可讓柳湘漓感到奇怪的是,李壞不知道在想什麼,愣在那裡動也不動。
“丫頭,他是誰?!”老者只是瞟了一眼李壞,而後繼續認真思考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他自認爲自己是個下棋高手,沒想到連着幾盤,都被一個小丫頭逼的兵臨城下,寸步難行。最後的結果是他贏了,可他心裡很清楚,是這個小丫頭故意讓着他。
如此懂得尊老愛幼,真是個好孩子,不然就他古怪的性格,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跟這丫頭處的像是爺爺和孫女一樣。
“我老公!”柳湘漓很自豪地說道。
“什麼?!”老者又瞟了李壞一眼,“丫頭,你眼光也太差了吧,以你的模樣,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找了這麼一個呆頭呆腦的傢伙。我看不上,不如把他休了,回頭我幫你物色一個更好的,保證你喜歡!”
“南宮爺爺,您說笑了,在我眼裡,他就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沒有別的男人能比得過他!”柳湘漓只當長輩跟她開了個玩笑。
“哼!”老者嗤笑一下,“一定是這小子會說些花言巧語,丫頭,你還是太單純了,別看他了,認真下棋吧。”
“小壞蛋爲什麼不過來呢?”柳湘漓的心思早就跳出了棋局,心說李壞不會是看到他跟別人坐的這麼近,吃醋了吧?不應該啊,對面坐的又不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人。
“他走不過來的!”老者自信的笑了笑,“因爲我不想被別人打擾,想要過來啊,等下完這盤棋再說!”
柳湘漓暗暗吃驚,雖然她不知道老者是用了什麼方法,把李壞擋在了那裡,但她相信老者絕不是在吹噓。或許是近朱者赤的原因,她第一眼看到老者時,就隱隱覺得老者不是一個普通人。
李壞是柳湘漓的丈夫,柳湘漓要不爲李壞說話,還是一個合格的妻子麼?可無論柳湘漓說什麼,甚至磨破嘴皮子,老者都無動於衷,一門心思想着該如何破解這盤棋。
轟!
忽地,憑空傳來一聲爆響。
爆響讓老者皺起眉頭,也從棋局中跳出來,他扭臉看着正朝這邊走來的李壞,微微有些驚訝。
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少年,居然打破了他佈下的屏障?
雖然離得很遠,但李壞剛一進莊園,他就知道有位古武修煉者出現了。不過老者看到李壞時,本以爲李壞的實力最高不會超過玄級,現在看來,他低估了這個少年。就他剛纔佈下的屏障,沒有天級的實力,是絕對打不破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就已經是天級高手了麼?對於他而言,這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且恐怖如斯的事情!
有了如此逆天的實力,再配對面的丫頭,似乎也不算太賴蛤蟆吃天鵝肉了。
“小壞蛋,這位是……”
“姐姐老婆,我來接你回去,時間定好了,明天回華夏!”
不等柳湘漓介紹完,李壞便將柳湘漓打斷,因爲他對老者沒有半點興趣。
一個一無所知,且又是深不可測的人,不知是敵是友,還是不要走的太近!
李壞從心裡排斥老者,或許也是李壞潛意識懷疑,老者會不會就是黑衣人?
不然的話,這樣一位絕世高手,爲何會出現在倫敦,還這麼湊巧的走進李壞的視線?
對於老者來說,李壞的表現無疑是一種冒犯,這讓他很生氣,從他皺起的眉頭就能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怎樣。
無形之間緊張起來的氣氛,讓柳湘漓有些措手不及,她原以爲李壞和老者興許能成爲忘年交,誰能想到兩人剛見面,就一副快要打起來的樣子。
“小子,如果你不是丫頭的丈夫,你現在就是這顆棋子!”老者左手兩指捏着一顆棋子,看似沒使什麼力氣,棋子卻瞬間被碾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