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你說什麼?”魚寒江只聽到了隻字片語,把腦袋伸過來好奇地看着李壞。
就魚寒江這個嘴巴不把門的,李壞怎麼可能把自己早就洞悉的告訴給他。
“小天,邁克家裡的房間只夠住我們幾個的,你再不讓魚寒江走,晚上你又要跟他睡一張牀了。”李壞說道。
“對啊,大哥不提這個,我差點兒就忘了!”沈贏天一把抓住魚寒江,可死活就是拽不動,“魚寒江,你要是再不走,這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隨便你,我反正是不走,不然我要是回去,我就死定了。被你爆一次,總比被他們殺掉要好。”魚寒江一臉委屈。
“誰要殺你?”沈贏天見魚寒江不像是在說謊,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雖說他對魚寒江嫌棄到死,但總的來說,魚寒江本質並不壞,反而有時候他還覺得,他和魚寒江的性格是可以成爲同道中人的。
“大哥,要不我就再委屈一夜。”沈贏天說道。
“隨便你。”李壞臉色一冷,“魚寒江,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不過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也別問,記住了麼?!”
魚寒江正準備感謝李壞收留他呢,可聽到李壞說的話,忍不住心裡咯噔一下,呆呆的點點頭,“我記住了!”
魚寒江越來越覺得李壞好像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只管在這裡蹭吃蹭喝就行了。
派對結束後,魚寒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以往李壞只要和柳湘漓在一起,都表現的很恩愛。可是這次再見到他們,爲何覺得他們之間過於冷漠。再仔細一想,從今天中午到現在,李壞好像連柳湘漓的手都沒牽一下,這一點兒也不符合李壞這個寵妻狂魔的風格啊。
“難道這兩口子鬧彆扭了?”魚寒江撓撓頭,想不明白。
“喂!魚寒江,在那嘀咕什麼呢,你再不進來,我可把房門反鎖上了!”沈贏天一臉沒好氣,他突然有些後悔了,爲什麼就鬼使神差的同意收留魚寒江。
“馬上來,嘿嘿!”魚寒江咧嘴一笑,像個色狼似的,屁顛屁顛的鑽進了房間。
邁克求婚失敗,心情很煩悶,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悶酒。
丹妮拉也走了,剛剛還吵鬧的耳根子疼,突然安靜下來,讓人還真有點兒不太適應。
“姐姐老婆,你先上樓去吧。”李壞目送柳湘漓上樓後,坐到邁克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並沒有要安慰邁克的意思。
沉默了好一會兒,邁克忽然開口說道:“李壞,你確定你的判斷沒有出現錯誤麼?丹妮拉真的……”
李壞聳聳肩,說道:“至少她拒絕了你的求婚,不是麼?”
“這不能說明什麼,畢竟丹妮拉還只是一個學生,她還年輕,這對她來說,確實太過突然,她需要更多的時間準備一下。”邁克一臉苦味,“何況我並不是一個讓女人可以放心的男人,就算是換做另外一個女人,我想她也不會這麼草率,就答應我的求婚!”
“隨便你怎麼想,很快你會得到答案的。”李壞說道。
“可我擔心丹妮拉從此以後,再也不會來找我了。”邁克一想起丹妮拉拒絕他時的場景,心中愈加煩悶,連着灌了自己好幾杯酒。
“不,她明天就會來找你。”李壞轉動着酒杯,一臉的自信,“或許她現在已經在準備給你打電話了。”
李壞話音剛落,邁克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
邁克把手機拿過來一看,馬上對李壞佩服的五體投地,“李壞,我懷疑你就是一個神,未卜先知啊,丹妮拉真的給我打電話了。”
邁克當着李壞的面,接通了丹妮拉的電話。
“親愛的,我很抱歉,再多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再給你一次答覆。”丹妮拉的語氣裡充滿了歉意。
“希望下一次你會同意我的求婚。”
“至少我是愛你的。”丹妮拉岔開話題,“爲了補償你,我明天早上就會去你家,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意大利麪。”
“親愛的,我剛纔還擔心你不會再來了。”
“如果我不去找你,我會發瘋的,我可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瘋子。”
“我已經等不及要吃你做的意大利麪了,不過我更想得到你的吻。”
“親愛的,我愛你,晚安。”
“晚安。”
……
……
李壞全程聽完了邁克和丹妮拉的通話,他這才意識到,邁克是真的陷入了愛河,只可惜邁克的愛給錯了人。
李壞回到房間後,柳湘漓已經躺在牀上。李壞看都沒看柳湘漓,便冷冰冰地把一牀被子扔到地上。
“小壞蛋,你晚上要睡地上麼?”柳湘漓側躺着,反常地表現出了風情萬種,柔媚入骨。
“不,是你睡地上!”李壞依然看都不看柳湘漓一眼,這是一間套房,指着外面的小客廳說道:“而且是客廳的地上!”
“小壞蛋,地上可是很涼的,我……”
“閉上你的嘴巴,還有,在沒有別人的時候,別這麼叫我,馬上出去,別等我動手!”李壞冷冰冰地道。
“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柳湘漓撇撇嘴,下牀抱着李壞扔到地上的被子,去了客廳。
柳湘漓剛走出去,李壞就把房門摔上,還補了一句,“說的好像你就是女人似的!”
李壞盤膝而坐,很快進入冥想狀態。兩個多月之久,李壞只練到了天霜拳第十式,越往後,就越難突破,李壞覺得自己之前對自己過於自信了一些。只希望一年之後,能夠完成約定。
“你這個傢伙,晚上都不睡覺的啊?打坐練功一整夜嗎?我還以爲你是個天才,不努力也可以的,沒想到你比很多人都要努力。”
突然,李壞冥冥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這是個女人,像極了……
李壞猛然睜開眼睛,他沒入睡,自然不可能是在做夢,可剛纔那個聲音從從哪兒來的,錯覺麼?
“爲什麼我感覺那個聲音的主人,就像是住在了我的身體裡面?”李壞望着窗外的夜色,明亮的月光下,似乎看到了一張甜美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