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保證,喝完這一次,以後打死也不再喝了,只要我不喝,再活幾年不是問題。來來來,咱們再乾一杯!”
老江要端酒杯,李壞卻已經施展妙手十八敲,拍在老江的後背上。
這一下,讓老江有些吃不消,身子向前傾的同時,還有一種強烈的痛感襲來。
以至於老江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這力氣大的,這麼一下就要了他半條命。
可讓老江沒想到的是,那種強烈的痛感很快消失,緊隨而來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
老江感覺李壞每在他身上拍一下,就會有一股暖流涌入到他體內,而李壞每次把手拿開時,又感覺身體裡像是有什麼雜質被吸了出去。
老江一臉驚異,難道這個少年真懂得醫病?
前後也就三五分鐘。
“可以了!”李壞說道。
“孩子,你的意思是說,我肝硬化的毛病治好了?”老江看到李壞點頭,驚訝的合不攏嘴,他有些不敢相信,可自己的身體不會說謊,此刻他感覺自己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不,是脫胎換骨,重生了一樣。
“老江,你可別忘了,咱們華夏一直傳承着一門醫術,我大哥就是這方面的高人。不是我吹,像什麼尿毒症,心臟病啥的,我大哥都是手到病除!”沈贏天笑着說道。
“你說的是中醫?”老江不是不相信中醫,而是在華夏都很少有人相信中醫,更別提在英國了,“可是在我的認識,中醫就算不像西醫打針吃藥啥的,也得鍼灸一下的,剛纔他只是在我身上拍了幾下啊。”
“老江啊,老江,咱們華夏還有一樣一直傳承的東西,知道是什麼嗎?古武!我大哥給人看病的妙手十八敲,就是配合着真氣,疏通三十六道死**的病氣,這樣就能把病看好了,你要是還不相信啊,明天你就去醫院檢查一下,保證會讓你目瞪口呆!”沈贏天說道。
“我不是不相信,就是覺得有點兒太神了,感覺像做夢一樣。”老江忽然意識到,這羣年輕人似乎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來來來,老江,你身體的毛病都沒了,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沈贏天舉起酒杯,先乾爲敬。
沈贏天這小子還真是說到做到,喝到最後,包括老江在內,全都東倒西歪的。
還好老江的兒子,來接老江了,只是當小江看到父親喝的爛醉如泥,又一想到父親肝硬化的毛病,不禁對李壞等人有些氣惱。
不過,小江也沒當着面把話說出來,把父親擡到車上,一邊開車,一邊抱怨道:“爸,你跟他們很熟嗎?就算很熟,可你難道忘了你自己的身體嗎?醫生告誡你多少次,不許再喝酒了,一口也不能喝,可你又喝了這麼多,我的上帝,請保佑我父親沒事。”
小江說了一口地道的英語,包括表情手勢,如果不是黑頭髮,黑眼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就是個英國人。
小江在英國出生,在英國長大,身邊幾乎百分之八十的朋友都是英國人,情有可原。
“什麼狗屁上帝,還有,別再我跟前說鳥語,老子聽了不舒服。我沒事,我沒醉,我還能喝!”
“喝醉的人,往往都說自己沒醉,希望你真的沒事,不行,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於是,小江調轉方向,把老江帶到了倫敦的一家醫院。
這時候,老江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醫生開了醒酒的藥水。可小江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老江肝硬化的毛病。
“醫生,我父親有肝硬化,就是喝酒喝出來的,現在他又喝了這麼多酒,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哦!我的上帝!”男醫生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小江好一會兒,“你們家人也太不負責了,明知道他患有肝硬化,還讓他喝這麼多酒,我馬上爲他檢查一下,希望上帝保佑他。”
西方人說話就是這麼直接,如果換做是華夏醫生,最多也就在心裡嘮叨幾句,不會當着病人家屬的面講出來。
不過小江也習慣了,連連對醫生說了好幾聲謝謝,一個人來到衛生間,抽起了悶煙。
剛纔醫生說話的語氣,讓他再一次意識到父親酗酒的危險性。想着想着,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
可一個小時後,醫生給出的結果,卻讓小江感到很意外。
“你確定你父親有肝硬化?”醫生質疑的看着小江,根據檢查結果顯示,酗酒者身體非常健康,一點兒毛病也沒有,他嚴重懷疑酗酒者的兒子也喝了酒,剛纔說的全是醉話。
“我……我確定啊,我父親確實有肝硬化,可是檢查結果爲什麼顯示一切健康?”小江一頭霧水,之前老江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他都跟着去了,一次是誤診,總不能全部都是誤診吧?
只有一個可能,會不會是這名醫生拿錯了診斷書?
當即,小江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醫生,你確定這是我父親的診斷書?不是拿錯了?”
“這麼低級的錯誤,我可不會犯。”男醫生沒好氣地瞥了小江一眼,“難道你還希望你父親身體有狀況麼?”
“那倒不是,只是……”
小江拿着診斷書,又是一陣凌亂。
難道說父親酗酒,還把肝硬化給治好了?
可從來都是喝酒傷身,從沒聽人說過酒這東西,還能給人治病呢!
再說了,父親肝硬化不就是喝酒喝出來的麼?
突然,老江一把拉住小江,他醒了,不過還閉着眼睛,激動不已地說道:“神了,真是神了!”
“爸,您在說什麼呢?神了?什麼神了?”小江不明所以。
“咱們華夏的中醫真是神了,西醫什麼的,都弱爆了,要不然那個孩子,沒給我打針,也沒給我吃藥,在我身上拍拍打打了幾下,就把我肝硬化的毛病給治好了,你說神不神?”
老江說起話來還是含糊不清,小江也聽得一頭霧水,只能等父親徹底酒醒了,再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