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漓,是蔣鬆泰!”李飛燕擋住柳湘漓的視線,不,準確的來說,她是想擋住蔣鬆泰的視線。
“看見了!”柳湘漓一張絕美的臉蛋兒上冷若冰霜,她來這兒,僅僅是爲了勸阻自己的丈夫,不是爲了討好蔣家。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趁這個機會,向皇甫芷豔表明,她這一生都不會踏進蔣家大門,更希望蔣家的人,永遠別再打擾她的生活,最好可以做到一刀兩斷!
至於蔣鬆泰,對於她而言,這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
柳湘漓徑直走進五洲俱樂部,哪怕是和蔣鬆泰擦肩而過,都不曾看蔣鬆泰一眼。
“難道……她都已經知道了?一定是,不然不會如此恨我!”
蔣鬆泰喉嚨一噎,短短几秒鐘,就似是蒼老了好幾歲。
蔣鬆泰淚眼朦朧,望着柳湘漓的背影。
“看她的肚子,應該有五六個月了吧,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做外公了!”
儘管蔣鬆泰很清楚,他犯過的錯誤不可原諒,可骨肉親情是無論如何,也分割不開的。
“不,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已經錯了一次,我不能再錯第二次了!”
蔣鬆泰大步追上柳湘漓。
“喂!你想幹什麼?!”沈贏天現蔣鬆泰追了上來,馬上將蔣鬆泰攔下。
蔣鬆泰也帶了一隊人馬,有人膽敢對蔣家家主大不敬,這些人作勢就要動手教訓沈贏天,不過被蔣鬆泰攔了下來。
“湘漓,能聽我說幾句話麼?”蔣鬆泰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我弟妹也不想聽!”李飛燕的語氣裡,帶着濃烈的火藥味道。
一個李毅山,一個蔣鬆泰,可真是天下男人們的典範呢!
可笑的是,一個貴爲李家家主,一個貴爲蔣家家主!
“讓他說!”柳湘漓卻停了下來,不過沒轉身。
“謝謝!”蔣鬆泰激動的熱淚盈眶,“孩子,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當年你母親突然提出要離開我,我就應該現問題,可是我沒現,就這樣放了她。可我萬萬沒想到,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將她給逼走的。我更不知道當時她已經懷了身孕,若不然的話,我寧願捨棄一切,也不會和她分開。可惜當我知道真相時,你母親已經時日不多。”
“所以呢?”柳湘漓轉過身,淡然地走到蔣鬆泰面前,“你是要告訴我,是我母親主動離開的你,而不是你拋棄她的對嗎?”
“我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你別誤解我好嗎?”
“不,我沒有誤解你。你所說的這一切,我都相信。我母親出身平凡,跟你在一起註定沒有結局,離開你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當你知道真相後,你都做了什麼?你只是用憐憫的心情,去江海探望了她一次,而當時她已經快要臨產,你們是已經分手了,可你是不是忘了,她肚子裡還有一個我,你明知我的存在,你卻什麼都沒做,不是麼?!”
“是我糊塗了,我對不起你母親,更對不起你!”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
“孩子,難道你不怪我了?”
“我從來都沒怪過你,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憎恨一個對於我而言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也請你不要再一次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好嗎?!”柳湘漓不願看到蔣鬆泰所謂悔恨的淚水,不夠,不管蔣鬆泰流多少淚水,說多少對不起,都遠遠不夠,“你的妻子和女兒在裡面,而我的丈夫也在裡面。我想你也應該瞭解我丈夫,昨晚你妻子派人找上門來,被我丈夫知道了,你覺得他會如何替我出這口氣?所以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在這裡跟我浪費口舌,而是去救你的妻子和女兒,再慢一點,我可不敢保證她們還能活着!”
“孩子,我……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自肺腑的,怎麼能是浪費口舌呢?”
柳湘漓已經頭也不回地上了電梯,蔣鬆泰還想繼續懺悔,錢軍和付國勝馬上擋住蔣鬆泰。
“蔣先生,該說的都說了,我大嫂也表了態,接受吧!”錢軍說話還算比較客氣。
“接受?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這事兒可由不得他!”付國勝送給蔣鬆泰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裡更是罵了句,什麼東西!
可蔣鬆泰還是不想放棄,一直追到四樓,還是想要接近柳湘漓,繼續懺悔。
雖然柳湘漓的態度很堅決,但至少對他說話了不是。要是一句話也不說,那纔是徹底無望了。
“孩子,能不能再聽我說幾句話?”
“如果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你解恨,你儘管告訴我,哪怕是讓我死,我也絕無二話!”
“孩子,我是真的想要補償你……”
可無論蔣鬆泰說什麼,柳湘漓都置之不理。
“大嫂,應該就是前面那個包廂!”
嘭!
沈贏天剛說完,他所指的那間包廂房門,被人從裡面一腳踹來,走出來的正是李壞!
“小壞蛋!”柳湘漓剛向前幾步,就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直覺告訴她,她還是來晚了。
果不其然,緊接着包廂裡就傳出皇甫芷豔怨毒的罵聲,以及蔣希水絕望的哭喊聲。
蔣鬆泰也一定意識到來晚了,可他對皇甫芷豔和蔣希水莫不過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柳湘漓身上。
“孩子,這麼多年,我無數次做夢,夢到你和你母親,我這一生愛的女人只有她……”
“蔣鬆泰,你這麼說,難道你覺得對得起你現在的妻子麼?!”李壞沒好氣地瞥了蔣鬆泰一眼,“你妻子和女兒的臉被刮花了,是我乾的,不過也是她們自找的。你要想替她們出氣,我隨時奉陪,可你要是還糾纏我姐姐老婆,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不用蔣鬆泰進去看,皇甫芷豔自己就衝了出來。
蔣鬆泰來了,卻對她和女兒漠不關心。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蔣鬆泰剛纔說的那番話。
“蔣鬆泰,我算什麼?我現在問你,我算什麼?!”
李壞說把皇甫芷豔和蔣希水的臉刮花了,可是所有人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
包括蔣鬆泰,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蔣鬆泰根本來不及說什麼,皇甫芷豔就像個瘋婆子似的撲到他身上,“蔣鬆泰,你告訴我,我算什麼?!”
眼不見,心不煩。
“姐姐老婆,我們走吧!”
“嗯!”柳湘漓猛然回過神來,點點頭。
事情已經生了,何況像李壞說的那樣,皇甫芷豔和蔣希水確實是自找的不是麼?
當然,皇甫芷豔要死要活的讓蔣鬆泰攔住李壞,可蔣鬆泰的人,全都一直站在原地。
就這樣,李壞等人離開了五洲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