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我終於做完了明天的施工規劃,抽了根兒煙休息了會兒之後,蘇麥也繡完了那雙鴛鴦戲水的鞋墊兒,睏倦的伸了個懶腰。
“完工了?”我拍了拍她被我捂得暖暖的腳背問。
“嗯!”蘇麥打着哈欠點了點頭,將鞋墊兒遞到了我的手上,“你試下合不合適……繡的我眼睛都花了。”
“還試什麼試啊,就算不合適現在也沒辦法改了吧?”我將鞋墊兒放在眼前仔細的看着,喃聲說,“況且我也沒打算把它用來墊鞋子,這麼精緻好看的鞋墊兒,我怎麼捨得用呢?”
“你故意氣我是吧?我繡了這麼久的鞋墊兒你竟然不用,難道裱起來觀賞啊?那我還不如繡幅十字繡呢!”蘇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又將我手裡的鞋墊兒搶了過去,把腳從我懷裡抽了回去,穿上拖鞋下地,跑到門口的鞋架上取下了我的鞋子。
她仔仔細細的將這雙如同藝術品般的鞋墊兒塞進了我的鞋子裡,然後轉頭衝我得意的比劃了個OK的手勢:“不大不小,剛剛好!”
我微笑着迴應她:“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鞋碼的?”
“只要稍稍留心,總還是會知道的!”蘇麥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起身往廚房走去,“你先坐會兒,我去做夜宵,不過只有吃麪條了!”
蘇麥爲我忙到了這會兒,我哪還好意思勞煩她,於是趕緊穿上鞋子下地:“你坐着吧,我來!”
“那就……一起吧!”
於是,我們在一起加完班之後,又開始一起做麪條,她燒水,我摘菜,她調味,我下面,很快我們就做好了兩碗熱騰騰的麪條,吃得眉開眼笑。
這一通折騰完之後,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的位置,我在衛生間洗漱,蘇麥在廚房刷碗,她隔着牆問我:“向陽,你明天早上幾點上班呢?”
“差不多五點就得走!”我回應了她一聲,然後便去她的臥室裡抱了牀被子出來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我可沒敢奢望能和她同眠共枕。
蘇麥刷了碗走出來,我已經躺在了沙發上,她一邊解着腰上的圍裙一邊說:“你還只有三個小時可以睡了,睡在沙發上幹嘛,進屋睡牀上去!”
“算了,還是我睡沙發吧,你明天也得上班,你去睡牀!”
“都睡牀吧。”蘇麥紅着臉說,似乎是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又趕緊補了句,“反正牀那麼大!”
我簡直受寵若驚,蹭的一聲就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穿上鞋子就往她的臥室跑去……奶奶的,真心不容易啊,熬了這麼久,蘇大小姐終於肯發福利了!
爲了防止蘇麥反悔,我麻溜兒的脫掉衣褲就躺到了她牀上去,等她洗漱完進屋來的時候,我已經裹好了被子,含情脈脈的望着她,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兒。
“你轉過去,我要換睡衣!”蘇麥紅着臉向我命令道。
我心想,反正待會兒也是要脫的,換來換去這麼麻煩幹嘛?不過我還是執行了她的命令,乖乖的轉過了身去。
身後悉悉窣窣的傳來蘇麥換衣服的聲音,我本着早看晚看都是要看的原則,悄悄的轉過了身去,豈料蘇麥正鼓着眼睛看我,嚇得我立馬又轉了回去。
一番煎熬之後,蘇麥總算是換上睡衣,輕手輕腳的坐上了牀來,緩緩的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稍稍翻了翻身,很自然的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她身子緊了緊,然後又漸漸鬆弛下來,不過並沒有反抗,我心中竊喜,伸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臉,讓她把頭轉過來,然後將自己的臉也湊了上去,閉着眼去找尋着她溫潤的雙脣。
這是很關鍵的一步,如果直到這一步她都還沒有掙扎反抗的話,那麼今天晚上就有希望了!
黑暗中,我終於找到了她的雙脣,輕輕的吻了上去,然後循序漸進的加大了親吻的力度,蘇麥沒有反抗,她竟然沒有反抗,而且還生澀的迴應着我!
看來今兒晚有戲!
我的手漸漸攀上了她的腰,輕輕的遊走着,等待着合適的時機混進她的睡衣裡面去。
窗外是咧咧寒風,我們的被窩裡卻熱得發燙,整個房間一片旖旎氣息,我的身體越來越燥熱,蘇麥也滲出了微汗,我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時機,手一滑,便很自然的滑入了她的睡衣裡面,觸摸到了她腰間那片光滑細潤的肌膚。
蘇麥卻突然間停止了迴應,將頭轉到了一旁:“向陽,我們都早點兒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我這會兒哪還有心思睡覺,着急的又要把她的頭扶過來,連話都沒跟她說。
“向陽,我生理期到了!”
蘇麥一掌將我稍稍撐開,一句話便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泄氣兒的趴在了她的胸口上“大姐,你故意的嗎?”
“也不是故意的啦!”蘇麥翻了翻身,狡黠的說,“要不然我怎麼敢讓你上牀,這樣才安全!”
我憋屈得無言以對,爲了“報復”她,我仍然趴在她身上,壞笑着問:“難道你就不怕我闖紅燈嗎?”
“什麼是闖紅燈?”蘇麥迷惑的問我,我正準備向她解答,她又猛然間反應了過來,“我懂了我懂了……不過我覺得你不會!”
“爲什麼你就覺得我不會呢?”
“因爲,你不會傷害我!”
蘇麥這句話瞬間抹滅了我所有的壞心思,想到她在生理期還這麼勞累熬夜,我緊緊的抱着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早點兒睡吧。”
……
爲了不吵醒蘇麥,我定的五點鐘的鬧鐘關掉了鈴聲,只有震動,可當我輕手輕腳穿衣服的時候,蘇麥還是被驚醒了過來。
“你要走了嗎?”蘇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跟着也要起身,“我開車送你過去吧,回來剛好我也能趕上上班!”
我一把將她按了回去:“你再睡一會兒吧,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女人在生理期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休息!”
“哎呀,昨天晚上騙你的啦,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
我瞬間石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麥已經穿好了衣服。
我不知道蘇麥是昨晚爲了制止我,才騙我說她處在生理期,還是爲了早起送我又不讓我有負疚感,才騙我說她昨晚是騙我的……總之,我的智商好像永遠都跟不上她,總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蘇麥將我送到工地之後,劉山他們正好起牀洗漱,我跟他們一起吃過早飯之後,便開始了又一天的忙碌。
下午兩點多剛剛開工不久,項目部的孫主任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安總找我有事兒,我這才猛然想起,我和安小冉到了打第二次狂犬疫苗的時候。
我是在孫主任的辦公室見到的安小冉,她公私真的分得很開,上次來工地視察的時候,她穿的是一身職業裝,今兒不是爲了公事而來,打扮的風格就完全不同了。
白色的羽絨服,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的還是一雙米色的雪地靴,這樣的裝扮哪兒像個建築公司的女總裁,簡直就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啊,就算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大學校園去,我估計門衛大爺也不會攔她。
“沒忘吧?”她一本正經的問我,或許是孫主任還在場的緣故,她清新的裝扮,卻愣是擺足了女總裁的氣場。
“沒忘。”
“沒忘就去換衣服!”她指了指的身上的上班服說,“你穿成這樣,我可不准你上我的車!”
我換完衣服再次走進孫主任的辦公室的時候,孫主任已經不在了,而安小冉也沒有再坐在孫主任的辦公椅上,她正站在牆邊,專心的側耳傾聽着什麼。
“你這是幹嘛呢?”我走過去問。
“別說話!”
安小冉衝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示意我聽隔壁傳來的聲音,我迷惑的貼耳傾聽,眉頭漸漸緊皺。
項目部的辦公室採用的全是白藍相間的活動板房,隔音效果極差,我們能很清楚的聽到隔壁的聲音,那是兩個人在扯閒條,我甚至能從聲音分辨出,兩人一個是物資部李部長,另一個則是承包工地拉土方的老闆黑子!
“黑總,還是你牛逼啊,你的狗咬了我們安總和挖機班的那小子,不僅沒有事兒,還讓那小子倒賠了你一萬塊錢……真夠勁兒啊!”這是李部長的聲音。
“這算什麼,我也是不想欺負小輩兒,要不然這事兒你以爲就能這麼算了?非弄死他不可!”這是黑子的聲音。
李部長一陣溜鬚拍馬,然後有所顧忌的說:“還好那事兒沒捅到安總那裡去,否則我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安總?你是說總包方那娘們兒嗎?”黑子咂了咂嘴,滿口的下流話,“我見過那娘們兒幾次,長得可真是撩人啊,前凸後翹,膚白貌美,你說幹她一次得多爽啊?”
“爽是爽,可就是幹不到啊,咱們也只能想想她光着的樣子,自己擼一發了!”李部長也下流的說。
“自己擼多沒出息啊,不就是個娘們兒嘛,遲早要幹她一炮!”黑子意氣風發的說,“你別看她平時高冷得要命,等到了牀上,指不定多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