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喬昱非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正在到處拿手機拍照,往twitter上傳。
看見那墨回來,喬昱非笑嘻嘻地說,“你不會喝吐了吧?怎麼去這麼久?白寂雲也吐了,看來這裡面我最能喝。”
那墨在他旁邊坐下,招來夥計,“再要一份紅燒肉和糖餅,打包帶走。”
說完,她遞過去兩張鈔票。
夥計說,“這桌已經付過錢了。那個帥哥還預存了一些錢,說以後你們來這吃飯,賬都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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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昱非有些醉了,問,“白寂雲呢?下一場我們去哪兒?”
“他不會回來了。”那墨說,“他喝多了,司機送他回去了。”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再回來了。
“Fine”喬昱非露出失望的表情,一抿嘴,兩側臉頰浮現出深深的酒窩,“我們走吧。”
因爲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跟白寂雲認識,那墨已經打發分公司的司機先走了。白寂雲走後,她帶喬昱非打車回酒店。
喬昱非玩得意猶未盡,暗恨白寂雲不告而別,蔫蔫地望着窗外。
出租車上放着廣播,配着跌宕抒情的流行歌,DJ深情款款地念道,“村上春樹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走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出租車司機是東北來的,嘿嘿一笑,啪一下調了臺,“這主持人真沒水平,什麼村裡村外的樹,磨磨唧唧的,全是廢話。”
那墨定定地望
着車窗外。夜幕之下,明珠城變化太大,她已經完全認不出了。
十年的時間,改變一座城市都綽綽有餘,何況是一個人。
早晨八點鐘,那墨在酒店大堂吃早餐,沒想到會看到喬昱非。
他隨便往盤子裡揀了幾樣東西,坐到那墨旁邊。
“怎麼起的這麼早?”那墨喝了一口黑咖啡,擡頭瞟了他一眼。
通常酒店的自助早餐,喬昱非都是吃不到的,因爲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睡到自然醒。
“別提了,昨晚醒酒之後,我反而睡不着了。”喬昱非擡起頭,露出疲憊的面容,“再加上時差的關係,我看了一夜美劇。”
那墨說,“那你今天就在酒店休息吧。昨晚給你打包了那家店的紅燒肉和糖餅,吃之前可以叫侍應生幫你熱一下。”
“嗯。”喬昱非對這個安排很滿意,但嘴上還是不忘挖苦她,“那墨,你真是個稱職的保姆。”
那墨不易察覺地愣了一下。
喬昱非又說,“既然白寂雲是你的老同學,那麼月亮灣美術館的項目,應該很容易拿到了吧。”
那墨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我爸爸好像承諾過,如果你能搞定這件事,就給我們舉行婚禮。”喬昱非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檸檬汁,聲音好似帶着檸檬的香氣,忽然溫和的不像是他了,“那墨,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那你呢?”那墨淡淡反問。
喬昱非攤了攤手,他今天穿了一件印着海賊王的T恤,看起來陽光極了,多說二十出頭的樣子,他
說,“這樁婚事就是個聘用合同。我爸想給我找個長期的助理,管家和保姆,順帶着幫他管理公司。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呢?”
他陰陽怪氣地說完,挑釁地看着那墨,可是那墨好像沒聽見似的,只顧低頭吃飯。
一拳打到棉花上,喬昱非不由又有些索然。
從小到大,對於父親所安排的一切,喬昱非都會自動歸類到“妨礙自由”的條目之下,除了錢,他是什麼都不肯接受的,更別說這個派來管着自己的那墨。
餐桌上沉默很久,那墨才說,“我今天要去見個本土畫家。你中午自己吃飯吧。”
“時差還沒倒過來呢,就開始工作了?”喬昱非睨了她一眼,“老喬在美國呢,你這麼賣力他也看不到。”
這十年裡,她早已練就了一聲銅筋鐵骨,其實說白了就是臉皮厚。那墨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等等。”喬昱非拉住她的胳膊,“昨天那個空姐叫什麼名字來着?混血的那個。你幫我找到她,讓她來陪我吃飯。”
“怎麼?她沒打電話給你嗎?”那墨明知故問。
“還不是怪你。”喬昱非埋怨道。
那墨悠悠地看了他一會兒,說,“我幫你找她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what?”喬昱非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看她。
“我跟白寂雲是舊相識這件事,我不喜歡老喬知道。”那墨拿出手機上網查航空公司的電話,淡淡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