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時之間想不到對付林海的辦法,但易小凡的心中卻格外堅定,這個忙自己幫定了!
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一來,心中對這林雨有惻隱之心,也算是跟他比較投緣,這二來,易小凡居無定所,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處於漂泊的狀態,想要在這裡扎穩跟腳至少也得先有個容身之處。
就這樣,易小凡逐漸在思索之中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準確的說應該是凌晨,因爲天色還處於朦朧之中。
易小凡緩緩睜開了雙眼,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身旁的林雨隨後將他叫醒。
“唔,小凡哥?”林雨睡眼惺忪的喊道。
“恩,快起來,咱們該出發了。”易小凡衝着他笑了笑,身體卻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一夜可把他給凍壞了,本來就是夏末,前幾天又下了一場小雨,此時的林間到處都是潮氣,又因爲把上衣扯下來包紮了傷口,所以他這一夜一直都是光着膀子。
好在他身體素質還算不錯,要不然,這一夜的潮氣侵蝕,再加上寒風的吹拂,必定會落得個傷風的症狀。
採集了些露水,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易小凡藉機做了幾個俯臥撐,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爲了能夠暖暖身子,縱然他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那也還是要預防一下的,天色還沒亮,這凌晨時分寒意更甚。
“小凡哥,咱們走吧。”
昨天摘的那些果子還剩下不少,林雨吃了幾個果腹,將剩下的帶在了身上,這才跑到了易小凡的身邊說道。
給飛屍傳遞了一個念頭,易小凡伸了伸懶腰,隨後帶着林雨朝着屍幽鬼森的深處進發。
至於如何對付那個林海,易小凡卻是不再苦惱了,想不到辦法那就不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目前最重要的是飛屍,只有先解決了這件事,自己纔有時間去思考其他的東西
可以說,飛屍是自己的殺手鐗,也可以算作是一張底牌,若是它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無疑是少了些底氣。
這一邊走,一邊看,易小凡的心中卻逐漸生出了一絲疑惑,按說,越靠近核心碰到的妖獸也應該越多才對,可這一路走來,別說看了,就是連個蟲鳴獸吼的聲音都聽不到,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光是他心中疑惑,就連林雨都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小凡哥,怎麼這麼奇怪啊,竟然連個妖獸都看不到。”
“這個,可能都去覓食了吧?”易小凡苦笑一聲,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道。他又何嘗不想知道,這諾大的古樹林,被人稱之爲禁地的屍幽鬼森,爲什麼連個蟲鳴獸吼的聲音都聽不到,就在昨日,自己還與那屍犬大戰了一場,更是碰到了輕易不會出現的火靈鼠。
可如今…………靜,太靜了,靜的讓人心慌,靜得讓人膽顫,林間到處都充斥着一股詭異的氣氛,就連那陣陣的清風都雜夾着一股寒意。
似乎,這整片鬼森裡,刨去那飛屍不算,只有他易小凡和林雨兩個人,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所有的妖獸和屍妖,就好像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一樣,就連那些無處不在的飛禽和蟲蟻都變得無影無蹤。
無形的恐懼充斥在心頭,縱然身爲茅山弟子,捉妖抓鬼形同家常便飯,他也不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越是如此,易小凡便越是多疑,就連周圍那些高達數十米的古樹,他都覺得像是鬼怪的身軀,陣陣微風吹過,沙沙作響的樹葉卻是如同妖魔鬼怪的哀嚎一般。
這一切的一切,雖然都是自己嚇輝己,但身處於這種氛圍之下,他卻很難穩得住心,無形之中,他更覺得,不遠處的某個位置隱隱有一雙大眼正盯着自己
也不知走了多久,總之天色依然處於昏暗之中。
當身前的飛屍停下腳步之後,易小凡緩緩擡頭望去,大約在前方百米左右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緩升的高坡,在那高坡之後應該就是一處低凹地帶,放眼周圍的地形特點,易小凡猜測,這裡應該算是一處盆地了。
正想着上前一探究竟,可易小凡卻暮然感覺到,背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心中猛然一跳,嗖的轉過了身軀,再一看,身後竟是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是個男子,佝僂着身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一頭糟亂的黑髮摻雜着幾縷白絲,也不知道有多久沒能洗過了。
他的相貌說不出的怪異,臉上佈滿了皺巴巴的紋路,就像是百十來歲的老人一般,眼睛不大,瞳孔卻非常渾濁。
這樣的一副相貌,無疑是很嚇人的。
他此刻正用一種奇特,卻又有些淡漠的眼神看着易小凡,其中的那一絲藐視和嘲諷卻並不難發現。
易小凡心中大驚,下意識的向後竄了一步,頭皮發炸,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此人,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來到自己身後,若是敵人,恐怕自己早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了。
能夠做到這種境界的,無疑是個高手,而且還得是高手中的高手,天階,似乎在他的面前也是如同孩子一般吧?
這屍幽鬼森真是越來越古怪了,妖獸消失的無影無蹤,面前卻又突然出現這麼個怪人,難道?自己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就是他?!
如此高深莫則的實力,自己卻感覺不到他身上有半點的修爲,這種境界…………遠遠超越了天階層次!!!
“你是來送死的麼?”
那怪人的聲音非常刺耳,就像是指甲刮在鏡面上發出的摩擦聲,讓人聽了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其話語之中更是充滿了藐視,似乎在他的眼裡易小凡跟一隻螻蟻沒什麼區別nAd3(
你是來送死的麼?
這話雖然難聽,但易小凡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因爲這樣的一個高手說什麼話都不爲過,人家的實力可是擺在那呢。
可沉吟了半晌,易小凡卻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只得張口略有些恭敬的問道“前輩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