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實際從會議到溝通完成也就過去一個來小時。
2010年11月1日上午十點半。
前沿聯合當康通過前沿校園俱樂部向全國365所重點特色高校發佈了招聘公告。
啓動年度招聘大活動。
前沿俱樂部以社團爲單位，覆蓋通知到了所有社團成員。
即刻起，可報名參與面試！
對外公告和對內規則一一明確。
稍晚些時候，這則消息忽然轟炸了整個公共網絡空間。
【爆！前沿+當康19城聯合招聘大會！】
東北三省省會、呼市、京城、太原、濟南、鄭州、常山、長安、廬州、金陵、申城、杭城、福州、江夏、星城、羊城、川府等19城50校同時啓動校園聯合招聘會。
……
從11月1日起，11月15日止。
……
前沿社團成員優先。
前沿社團會長、理事有優先推薦權。
……
待遇從優。
現場招聘地址詳情如下：
申城：復旦、上交……
長安：西交……
京城：北大、清華、人大……
廬州：中科大……
……
各大門戶網站、網址導航、微博平臺、論壇、貼吧、QQ空間、社交網站、桌面彈窗等先後以頭版頭條的形式爭相報道了這則消息。
以極速蔓延至知名高校內部BBS。
公共網絡空間的焦點全部集中在了‘前沿+當康+聯合招聘會’幾個關鍵詞上。
不僅如此。
50所高校在稍晚些時候同步配合發佈了相關消息。
影響面從高校開始，擴散到社會，再反饋到了高校。
一時間幾乎全網都在熱議。
原計劃並不會有太多的社會關注。
但是……
方年同學還是有點面子的，撥出去的電話都有效。
不僅是願意配合不搗亂，同樣也真的給予了必要的便利與支持。
方年刷了刷微博等平臺，消息四起。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炸了，整個網絡都炸了，當康我知道，前沿是什麼鬼，怎麼這麼大面子？”
“前沿你都不知道？一看你就不怎麼上網，也不在比較好的大學裡面，前沿社團遍佈全國知道吧！前幾天前沿天使還是91無線的股東！”
“一個招聘會要不要這麼聲勢浩大？”
“這是要招多少人？臥槽，一萬？！！”
“怎麼全是校招？”
“那也不是，雖然是聯合校園招聘，但招聘範圍還真不是僅限於校園，聽說可以通過前沿社團拿到推薦面試名額。”
“我就是前沿社團的，我聽說有些表現優秀的社團有推免名額。”
“難道只有我比較好奇待遇從優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嗎？”
“你們難道沒關注當康遊戲的平均薪資高於市場水平？前沿就更不用說了。”
“一定要知道的話，也有具體區間，實習生2800起，正式員工4500起。”
“臥槽！這麼恐怖的嗎？”
“爲什麼在這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可能是怕消息放出來有人搗亂啥的？”
“坐收漁利？倒也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不至於。”
“……”
前沿在高校的影響力第一次浮現。
拋開網絡空間的討論不談，溫葉已經收到了消息，最早於申城生根的前沿社團已經收到300份報名申請。
其中比較積極的已經去了招聘會現場。
以前沿跟復旦的合作關係，復旦直接給了招聘場地。
第一批社團成員有的已經通過了簡歷初篩，進入面試階段。
好在前沿跟當康準備充足。
不僅僅是有39家人力資源公司幫忙，還有當康跟前沿自己的人力資源隊伍。
19城50所學校一共投入了近兩千人力。
還真不是一般的聲勢。
在無數人的期待中，招聘會有條不紊的進行了下去……
…………
午後，關秋荷跟陸薇語帶隊去往羊城。
溫葉幾個在整理資料，準備明天去往黑龍江。
方年去了復旦。
他有課。
一進復旦就碰到了高潔她們幾個，臉色興奮。
見到方年就是眼前一亮。
“方年方年，東輔樓那邊正在招新，一起去看看啊。”
“雖然是社團成員優先，但其他人也一樣可以投遞簡歷，只不過初篩會比較拖時間，也不一定有面試機會。”
“而且這次又招實習生，也還是不限年級的那種。”
“……”
聽着蘇梔她們幾個嘰嘰喳喳的說，方年笑了笑，望向高潔：“會長沒去推薦一些？”
“我看了校園俱樂部內部公告，會長有兩個推免名額，我算是爲數不多理事也有推免名額的人。”
聞言，高潔輕輕搖頭：“完全沒準備，不過應該會嘗試推薦一些，崗位非常多，覆蓋的專業和學歷各有不同，我想推薦一下認識的研究生。”
“咦……”方年眉毛一挑，“你看出來了？”
高潔聳聳肩：“明擺着的事情吧，推薦得好，應該是有獎勵的。”
“反應很快呀。”方年讚許道。
這次招聘會的目的可沒那麼表面。
否則的話，真沒必要怕被破壞。
除了招人以外，還要磨合全國365個前沿社團。
自古以來就是說得多不如給得多。
以利誘人，最直接簡單。
也包括提前‘偷’走這些大學的優秀應屆生，填充到當康跟前沿系當人才儲備隊伍。
林林總總的，目的不老少。
“……”
高潔蘇梔她們極力邀請，方年也沒拒絕，一起去了招聘現場。
現場還是蠻井然有序的。
肯定不會是人才市場那樣亂成一片。
嘰嘰喳喳看熱鬧的也有。
“唉……又一個待定，不是前沿社團的成員，搞得都低人一等一樣。”
“說是這麼說，但你也不看看這次招聘的公司就叫前沿，不關照前沿社團的人，難道關照陌生人？”
“可這概率也太恐怖了，非前沿社團的，十個纔有一個能直接進入面試階段。”
“我怎麼覺得這是在給前沿社團打廣告。”
“你還別說，真有這意思，不過即便如此，也只能說前沿財大氣粗，50個學校同時啓動招聘，你怕不花錢的嗎？”
“……”
“聽說前沿社團的會長有推免名額，能直接免試加入？”
“是這樣的，不過名額不多，會長得承擔一定責任，推薦還好，要是用推免名額，表現不佳被辭退，應該要承擔一些額外的責任。”
“畢竟……前沿其實還是挺厲害的，女媧系統就是前沿開發的。”
“至於當康遊戲就更不用說了。”
“……”
看着熱鬧，聽着大家議論，蘇梔滿臉都是小激動。
“方年，你說你如果用推免名額把我推薦去前沿，會不會被打。”
看了眼探長脖子的蘇梔，方年稍加思索：“我可能沒影響，你就得吃點苦頭了。”
“要不試試？”
說着，方年一臉躍躍欲試。
見狀，蘇梔嘻嘻一笑，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就隨口一說。”
她還是知道方年跟那位高高在上的關總有點子關係的。
高潔也在仔細觀察，沉吟着點評：“要求很嚴，秋招比這次寬鬆多了。”
“確實。”方年還是比較認同的。
申城這邊是當康跟前沿直接負責的，要求執行得會嚴格一些。
“……”
校園招聘會很快成爲許許多多人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1號這天只是個開始，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也沒準備好。
所以攏共50個校招點只面試通過了320個人。
平均下來很不可觀，一點都不經濟。
要是按照這種進度，起碼需要三十天才能招滿空缺。
不過前沿也好，當康也罷，都很有耐心。
…………
…………
時間一天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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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偶爾也會去看一眼復旦的校園招聘會。
已經有往屆畢業生慕名而來。
也有一些在校應屆碩士、博士心動的。
也包括社會上的一些人士，通過各種渠道最終也走進了招聘會。
第一天320人，第二天500餘人，第三天800餘人……
每天參與面試的人在增多。
面試通過的數字也在不斷增長。
第三天就有了第一批入職的員工，人數並不多，當康那邊17個，前沿這邊5個。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週五上午。
方年課後在校園裡四處溜達。
腦子裡想着白澤芯片實驗室的事情。
教授團隊已經基本組建完畢，但他們到現在也還是沒把報告提交上來。
眼瞅着就要入冬了。
方年尋思今年可能連個架子都搭不好。
“唉……都還沒開始要去設計芯片，就已經卡了半個多月，計劃時間可不充裕！”
有一說一，方年對這個進度是很不滿意的。
即便陸薇語解釋過，是因爲教授團隊爲了盡善盡美，有進行理論實驗的緣故。
他盤算着，按照現在的進度，就算一切順利，實驗室正式開始工作的時間最起碼要推遲兩個月了。
因爲中間是年關。
簡直白白浪費時間。
方年甚至在想，直接拋開這些，等一部分工程師入駐實驗室後直接開始。
反正實驗室的辦公室也搞定了。
而且另外一方面，前沿創新在廬州的辦公場所都已經開始了前期的測繪施工。
比當康在廬州的數據-研發中心還快！
這也是前沿這一年以來都在高校深耕的一點好處。
更是女媧系統實驗室成立以後，開始更深入探索企校合作的逐步嘗試。
正想着這些亂七八糟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眼，方年滑動屏幕接通，笑道：“雷總好，又有吩咐吧。”
“方總下午好。”雷軍微微一笑。
“……”
寒暄起來：“早前看不出前沿在教育行業深耕的成果，這次招聘會算是見到了冰山一角啊。”
“也難怪方總會提前打電話拜會一衆老總。”
方年打了個哈哈：“無非就是在學校騰挪，小打小鬧罷了。”
“是嗎？”雷軍有意拖長聲音，表示不信。
方年：“……”
“19城50校聯合大招聘應該不僅僅是招聘這麼簡單吧，單這一次，前沿社團就能名聲大噪，往後招收優秀成員會更加簡單。”
電話那頭的雷軍就差掰着指頭數。
“一般的秋招會招走一部分，前沿這次可能把明年的應屆畢業生中優秀的苗子全部挖個乾淨。”
“連後年的都不剩，變相委培。”
方年就笑：“哪那麼誇張，每年有上千萬應屆畢業生流入人才市場，這種招聘會再來一百次都不至於。”
“方總跟我說句實話，前沿如此大力度投入建設前沿社團是有什麼目的嗎？”
雷軍認真道。
“網上都有人說，有沒有前沿社團，直接代表這個大學的好壞。”
方年愣了下：“居然有這種言論？”
然後纔回答：“前沿社團的目的就是人才初篩，類似於你說的另類委培。”
他也懶得瞞誰。
前沿社團也是漸成氣候。
之後會不會再擴張，還沒上計劃。
不過從雷軍嘴裡聽到這種言論，代表了一定的傾向。
或許……
這次招聘會還真會出點什麼幺蛾子。
“……”
嘮了嘮這次聲勢浩大的招聘會後，雷軍才切入正事。
“方總是不是應該擺幾桌慶祝一下，91無線併購案，前沿天使可是大掙30億！”
聞言，方年微微一笑：“我也想搞個酒會慶祝一下，不過我人微言輕，怕是徒增笑話。”
“要不要這麼謙虛。”雷軍調侃道。
“這樁併購案在投資圈裡掀起的波瀾，現在都算是高潮點，所以……”
略作停頓，雷軍繼續說道：“我個人還是比較建議你以前沿天使的名義搞一次酒會。”
“怎麼說？”方年面露不解。
他一時真沒想明白這樣做的意義。
國內投資圈的大佬，他基本都是認識的，至少是有過電話聯繫。
沈尼爾這種頂尖大佬，也是比較熟悉。
他們不可能忽然來挑他方年的不是。
而且……
絕對不可能因爲慶祝這點事情。
想着這些，方年的不解加深了一些。
然後就聽到雷軍說：“因爲……”
“有些人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幫忙引薦一下。”
“好吧，更準確的說，是一些還在創業初期的人，慕了前沿天使的名，想要得到投資機會。”
“你快自己站出來吧！”
方年：“……”
眼睛飛快眨動幾下，然後就笑出了聲。
“原來雷總是不堪其擾吶？”
“看來雷總就算沒明着創業，就算離開了金山，那人氣也還是蠻高的嘛，不像我，根本沒人認識，唉……”
“說着我都想落淚。”
“……”
雷軍嘆氣道：“曾經年少無知啊。”
“……”
方年笑着安慰：“辛苦雷總了，改天一定去京城請雷總吃喝玩樂一條龍。”
雷軍：“……”
雷軍也就是跟方年吐槽兩句，同時也是告訴方年，有不少人希望拿到前沿天使的投資。
如果方年感興趣，他能牽個線，順便把這攤子事甩開。
如果方年沒興趣，事情就到此爲止了。
顯然……
現在是到此爲止。
嘮了幾句，雷軍話鋒一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