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牛比!
如果,非在這牛比的程度上加個形容詞,那就是——
很牛比!
牛比得轟天!
牛比得令人髮指!
沒見所有人都愣住了嗎?
眼睛能瞪大的皆瞪得滾圓,嘴巴能張大的都能塞得下一顆鴨蛋。
當然,要說最意想不到的當屬木鳥居士。
在一兩小時前,他還出口嘲笑,看不起李青呢,笑他修煉的時間短,笑他機緣肯定不怎麼樣,但李青的飛劍一出現,無疑就如同一巴掌般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打臉!
打得他臉都腫了,懵了!
儘管,他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但也是有一點羞恥心的,無疑這臉打得太疼了,哪怕是一點羞恥心都擋不住,所以令他都有點窘了。
於是,他轉頭看了定石山人一眼。
定石山人也轉過頭來,面面相覷,眼中都能見到對方的震驚之色。
相比於兩人的震驚,慕容家族的那些人則是又驚又駭。
對!
飛劍那是什麼東西?
那可是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神器啊!
飛劍的傳說太多了,多到讓人不斷聽聞之,就會根深蒂固,於是,他們都下意識地認爲,飛劍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物。
“稀~”
忽然,一聲很輕微地腳步挪動聲音響起,打破這種死靜的古怪氛圍。
要是在剛剛的激鬥之中,定沒人能聽得到,這會兒,卻顯得如此地清晰。
接着,衆人往聲音的發源處看去,只見被李青差點炸死的那個老者轉過身去,正轉身要逃跑。
“跑!”
他的心中如今嚇得只剩下這麼個念頭。
飛劍都出現了,慕容青天那麼厲害都死了,現在,嚇得心驚膽戰的他不跑,難不成留着等死啊!
雖然,在他心中,有種家族的集體榮譽感在深深地譴責他,說他這是種背叛,懦弱的行爲,但他還是說服了自己,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報仇的時候,就堅定了逃的理念。
“阿提,你!”
見他如此,離其邊上最近的那個長老露出驚怒之色,伸出食指就指向他。
但還未待他開口斥責那長老時,虛空一道銀光閃過,他的眉心已被飛劍穿刺而過,倒在地上,引起一陣倒吸氣聲。
快!
太快了,這飛劍的速度簡直比離弦的劍還要快,還防不勝防。
“法陣嗎?五個人中最強的一個死了!如此,你們的戰陣也就形成不了了吧?!”
李青心中鬆了一口氣。
又是一個長老死,這變化簡直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他這一死,引起連鎖反應。
那個要逃的阿提長老,逃得越快了。
而剩下的三個長老則是面對飛劍,雖然恐懼,卻是齊齊點頭,露出了爲家族要戰上一戰的悲憤之色。
李青走向他們。
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神色淡然,但,在這三個長老的眼中,李青的每一邁步都向是巨錘般,一下一下地擊打在他們的心臟上。
他的身影是如此地巨大,他給人的感覺是如此地有壓迫性。
本來,在他們的眼中,李青還是賤民的,但在知道李青擁有了飛劍之後,這種理念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可怕神秘之感。
他們都在想,飛劍是從哪來的?
想了許多種,最後都歸根於,這飛劍可能是李青的師父送於他的。
明顯地,定石山人和木鳥居士也想到了這點,眼中都露出深深地忌憚與無比的羨慕。
忌憚,那就是忌憚李青的飛劍還有身後之人。
羨慕,則是羨慕李青居然有如此天大的好機緣。要知道,在散修之中,可沒聽說過誰有機會拜得大能爲師,大多都是散修呢!
“如果以前,你再不改改你這臭嘴的毛病,遲早要死在這上面!”
定石山人狠狠地瞪了木鳥居士一眼。
木鳥居士臉一繃紅,脖子耿粗就想爭辯什麼,但在看到李青邊走,手指向其中一個老人,又用飛劍取走慕容家族一名長老的性命後,他要吐出的話又生生地吞了回來,甚至心悸地又多吞了兩口口水。
“等下,跟他承認錯誤吧,哪怕是他要你跪地道歉,你也得跪,否則,我救不了你!”定石山人,最後斬釘截鐵地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認爲自己已經仁至義盡,要是他再冥頑不靈,自己是不會付出得罪李青的可能性,來求李青饒過木鳥居士的。
隨手一揮,一指,李青就用飛劍取走出一個慕容家族長老的性命。
他彷彿閒庭信步般,表現也是波瀾不驚,但就是他的這種淡然,讓人感覺他好像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不,神般——殺神!
是的!
舉手投足之餘,取掉幾米之外一名長老的命,還神色平淡得好像逛街般,這不是殺神是什麼。
李青卻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隨着,他使用飛劍越來越多次,他感覺自己控制飛劍的能力越來越是熟練,越來越強。
於是,他就把這幾名長老當成了練手的對象。
對於他們的攻擊,李青全部用飛劍來擋。
那其中一名長老,發出一個火球,李青就隔空操控着飛劍將其斬成兩半。
如對方發出會爆炸的水球,李青也會用飛劍擋下。
又是幾招,又是一名長老被斬在飛劍之下。
所向披靡呀這是!
見到這幕,定石山人開心地露出笑容來,本來嚴重的傷勢也覺得不疼了。
倒是木鳥居士見到李青的實力越強,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同時,也在腹誹着,李青有飛劍的話,爲什麼一開始就不拿出來,要是早知道李青有飛劍的話,他哪敢對李青那等態度。
哪怕是身爲修真者,他們還是懂得趨吉避凶,懂得能屈能伸的。
“不!”
隨着最後一個長老被斬成兩半,慘叫過後,門前除去屍體,就是一片血灘。
而本來打算是偷偷跑進去救人的李青,現在,則是大搖大擺地從這破碎的大門,走進山莊。
山莊中哭喊聲一片,有的極力地,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地,在往山莊後門跑。
也有人害怕得直接軟倒在地,躲藏在家中,等待那可能死去的噩運。
“孩子他娘,你倒是快起來跟我跑呀!”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抱着個小孩,氣急敗壞地道。
“我怕,我腿軟了!”一個婦人癱坐在地,臉色蒼白如紙。
“再軟也要起來,否則那個殺神來了,我們就要全家都死在這了!”那中年男人剛剛有幸在屋頂看到李青的飛劍,一想到長老幾乎無還手之力被人宰殺之,他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只覺得死亡即將到來。
“不行!我真的起不來,要不,你帶着牛兒先跑吧,別管我了……”婦人哭了出來。
“唉,做爲一個男人,你讓我怎麼跑,你忘了我當初跟你說過的嗎?結婚了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家裡的頂樑柱,我沒倒下,你們是絕對不會受到傷害的!”說到這,這個普通中年人就走過來,將她拉起來,幾乎是用一支手臂將她提起來,走向門外。
除去這麼一對感情如此好的夫妻,山莊裡再沒有。
大難臨頭,各自飛,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甚至有的丈夫還跑得比自己的妻子,兒子還快。
跑在前面的慶幸,還在不斷地加速要逃離這裡。
跑在後面的則生怕那個殺神追來,哭天搶地地,就是要衝到前面去。
李青慢慢地走進山莊,飛劍懸於他的頭上。
只要李青看到氣血旺盛一點的,幾乎都是一劍殺死。
倒是一些普通的老人與孩子,他想了想,還是放過他們。
至於報仇?
“如果我怕他們報仇的話,他還修的什麼真,談什麼變得更強!”李青向着記憶中,關着小姐姐的地方走去。
偶爾的,也會有幾個人悍不畏死地衝出來,但沒走到李青的五步之內,都會死在飛劍之下。
飛劍之鋒銳,無人可擋,無人可敵!
…………
就在李青前去救小姐姐時,在慕容家族的後方,靠着那座山的最後一棟宅院內……
“阿提,你怎麼跑到我的閉關之處了,我不是說過了,除非我族血脈生死存亡之際,五年內不準任何人進來嗎……還有這吵鬧是怎麼回事?”一個鶴髮蒼顏,穿着藍色袍子,提着龍頭柺杖的老嫗慢慢地睜開眼睛,不悅地盯向眼前這人。
“老祖宗,我本來也沒想到你的,但有人殺上來了,宗主,還有我哥,我弟他們都不幸罹難……”阿提說到這,悲從心起,老淚縱橫,直接推金山倒玉柱地重重跪倒在地。
“我閉關多久了?”這名老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居然不管他話中的信息,又問道。
“三年了,老祖宗!”
“三年,你們就將慕容家族弄成這樣!廢物!”
“老祖宗,不是我們廢物,而是對方來歷不凡,他擁有一把斬金切玉,無物不摧的飛劍啊!”
“廢物就是廢物!”老嫗震喝道,但就在她提起龍頭柺杖要敲向這長老時,忽然臉色一滯:“你說什麼,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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