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們喝酒的地方，被方偉選在了我們縣著名的色情一條街的一家小酒店裡。
色情一條街是我們這裡的著名的三不管地區，這裡到處都充滿了糜爛和淫穢，一般的所謂的正派人是不會來這裡的。經常在這裡混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和惡棍，再有就是一些黑道上的人物活動於此，還有就是一些有錢沒地方花，有時間沒處用，性衝動格外強烈的的一些傢伙們的樂土，當然那些傢伙們也不是好惹之輩，能夠在這裡出現的，都是壞的可以，或者是有兩把刷子的人，沒一點本事的，連這裡怎麼進都不會知道。
所以這裡始終是打架鬥毆的高發地帶，也是警察局最頭痛地帶。管了好幾次都沒有效果，所幸就不管了。幸好，這裡處於縣城的郊區，不是那麼的顯眼，倒也影響不是很大。平日裡，倒是警察流氓一家親，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有時候警察也來逛逛，但是他們的目的卻讓人可疑。誰知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美其名曰治安巡邏，但是有很多人都認爲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眉也。
方偉今天沒有帶他青虎幫的兄弟們，正一個人在那裡淺嘗輒飲，好不快活。
方偉一見到我，就立刻大驚失色的叫道：“蘇飛，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兩天沒見，你變了。”
“我哪裡變了？”我很奇怪的問。
“具體那裡我說不上了，只是一種感覺吧。你可是和幾天前不一樣了，在這幾天裡你幹什麼了？”方偉上下打量着我。
“我這幾天練武術呢，方偉，你的幫會裡高人多，有機會找幾個跟我過過招，也好指點我一下，老是一個人練也沒意思，不知道到底自己的功夫到了何種程度，方偉拜託你了。”
方偉抽出一根菸遞給我：“原來是你在練功啊，怪不得我發現你變了，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幾個真正的高手的。今天爲了我們能好好喝酒，我誰也沒帶，還故意選了這個離我們青虎幫總部最遠的地方，就是爲了不讓他們打擾咱們。這個事等我們回去再說，你放心，打架的事，我們幫會裡可是不缺的，就怕你打得你心煩呢”
我點點頭，也坐下，抽着方偉遞給我的大中華，這小子，幾天的功夫，連香菸的檔次都提高了，怪不得那麼多人想做老大呢。
方偉把椅子拉了拉，靠我近了一點，對我說：“蘇飛，我現在太忙了，想抽個時間也沒有空，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能夠聽出方偉的話語中雖然有着怨怒，但更多的是自豪和喜悅。
這也難怪，少年得志，不自豪纔怪呢。
說實話，我並不贊成方偉去走黑道，我覺得那不是一個好的職業，如果那也算是一個職業的話。方偉應該有一個更有前途的職業，方偉有這個能力。我想以後我在北京混出名堂以後，再把方偉拉出這個火坑好了。
所以，我沒有說話，把煙狠狠的抽了幾口，轉頭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
方偉見我沒答話，也覺察到老什麼，感嘆道：“蘇飛，我現在終於知道，你說說的追求自由是怎麼回事了，像我們現在抽的這煙，決定抽不抽不抽它，就是我們的自由，但是要得到這支菸，卻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字，難。”
我笑着看看方偉穿的精品服飾：“方偉，你最近長學問了啊。看看你這身穿帶，再看看你的神態，很像一個做老大的樣子了，不錯，不錯。有人天生就是老大，你大概就是那種人吧。”
方偉不好意思的一笑：“不裝着一點，難以服衆啊，老大也不是那麼好做得，表面上光彩，內裡的苦，不足以爲外人道也。”
說到這裡，方偉放低了聲音：“小飛，你還是處男，對不對？”
我皺了鄒眉：“是啊，你沒事問這幹什麼？”我有些羞愧，都成年了還是處男，真丟人，方偉好像在十四歲就能勾引小姑娘上牀了，爲這個，方偉沒少取笑我。
方偉嘿嘿一笑：“我今天把所有人都支開，找了這個離我們幫會很遠的地方，除了想找點自由的感覺外，主要是爲了你啊。”
“爲了我什麼？”我奇怪的問。
“小飛，你都成人了，該大的地方也都大了，卻還沒有做過那事，你不急我還急呢，你可是我兄弟啊，怎麼着也不能給我丟人是不是，所以我決定給你找個女人玩玩。”
我吃驚道：“你是不是打算在今天就完成我的第一次啊，怪得你選擇這個地方喝酒。方偉，我的第一次可是很珍貴的，這裡的女人我不碰，要玩你自己去玩。”
“小飛，我哪能讓你去碰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呢？我是聽說這裡剛來了一個小姑娘，長得絕對是漂亮，最主要的是個處女，所以我就留意上了，昨天趕過來看了一下，真的不錯，比你追的林倩要強百倍，小飛，你上了她，絕對不會和吃虧的。哈哈，小飛我對你不錯吧，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
我聽的津津有味，也來了興趣：“在哪裡，我先看看再說？”
方偉高聲地叫過老闆嘀咕了幾句，老闆看了看我，轉頭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十七八歲女孩走了過來，，那女孩果然飄亮，身穿緊身的連衣裙，襯托出苗條的身材，真是豐乳肥臀，走路的時候乳波臀浪，讓人眼前一亮，心猿意馬。我不知別人的反應如何，但是我有那樣的反應，我相信只要是男人，都會有那樣的反應。
最惹人喜愛的是女孩的臉，潔白如玉的臉龐呈現微微的橢圓形，有點稍微的胖胖的感覺，卻是絕對在標準範圍之內，再配上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西施在世，也不過如此。
那女孩很大方，走過來就坐在我們的對面，向方偉要了一根菸，然後就開始介紹自己。她甜甜的聲音，讓我心中一醉：“我叫青文，來自外省，是來這裡打工的，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照。”
接着她又問我們的名字，青文很健談，不一會兒已經和我們有說有笑，就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熟悉了。
我素來不喜歡言談，在一邊聽得多，說得少，主要是聽方偉和青文說話，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不住地在青文的身上亂轉着。考慮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給這女孩。
這時，飯店裡吃飯的越來越多了，老闆開始忙忙碌碌的跑來跑去。
在離我們不遠處，和我們隔着一張桌子，有四個年輕人正在喝酒。大概是喝多了，都臉色通紅，正在大說大笑，毫無顧忌的吵鬧着，就像這裡是他們的家。
我看了看，那四個人大都在二十歲左右，看那穿着打扮，言談舉止，可以看出不是什麼正派人，大概是黑道上的一些小混混。雖然他們很吵，卻沒人敢管，對於這種人，誰都怕惹禍上身。既然人家飯店的老闆都不管，誰會管這閒事。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開始影響到別人的談話了。
方偉開始還在和青文說話，漸漸的也注意到了那幾個人，厭惡的罵了一句：“豬，他媽的一羣豬。”
方偉的聲音很大，我們倆張桌子離的又近，那幾個人都聽見了，一齊向我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