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胖老頭哈哈笑道:“難道你說他不好,他就不好嗎?你要說這夭上的太陽不好,我偏要說好,你說誰更有理一些。”
瘦老頭大聲說道:“我就偏偏要說這太陽不好,天天升起來,又不知道落下,又不是不好咋地,你難道就認爲這太陽很好了不成,我好像見你那夭也是嚷嚷着不好呢?”
胖老頭也有些惱怒了:“你那夭還欠我十塊錢的酒錢呢,快點拿來。”
瘦老頭乾笑了幾聲:“我什麼時候欠過你的錢,我怎麼不知道,即便就是我欠了你的錢,你那天不要,偏偏今夭來要,難道你說想在這麼多的外人面前丟我的臉不成?”
胖老頭眼一瞪:“這裡原來都是外人,真是好笑,我倒要問問,你的內人卻在哪裡?”
瘦老頭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胖老頭又說:“你既是沒有內人,是否是想讓這些外人做你的內人呢?只怕他們不千,就是勉強幹了,心裡也是不服,心裡不服,就是算不得千。”
瘦老頭大聲道:“你怎麼知道他們不幹,我又沒問過。我要是問一句,他們都搶着幹也說不定,也許他們雖然表面上不願意千,但是心裡很是願意,也說不定的。”
我聽着二人的胡攪蠻纏,幾乎都有些頭昏腦漲了,但是周圍的那些人,卻好像己經是司空見慣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胖老頭一擺手道:“那你快去問問,他們是不是願意做你的內人?”
瘦子大笑起來:“你耍我啊,主意既然是你想出來的,當然要由你去問,你想要我去問,我怎麼又會上你的當。”
胖老頭一轉身道:“我問就我問,難道我還怕了不成,喂,你是不是願意做他的內人,別客氣,心裡願意就直說嗎,不原意啊,那你們呢,你們別跑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胖老頭咋咋呼呼,旁邊的人,卻根本不理他,見他過來,就躲到一邊去了,胖老頭自己討了一個沒趣。瘦老頭笑道:“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做我的內人,那就是外人了吧,好像是我前面說的沒錯了吧。”
胖老頭哼了一聲:“那我去問問他,我就不信沒有人回答我。”轉身朝我的方向走來,爲了看熱鬧,瘦老頭也跟了過來,嘴裡面橫着不知名的小調。
他們剛要上前,就被一個大漢擋住了:“你們別向前走了,他是我從鬼緘中帶出來的,你們也知道鬼王是那麼的難纏,我容易嗎我,所以呢,再賣定之前,誰都不能靠近。”
胖老頭哈哈大笑:“你不讓我們看,怎麼好買,我們要先看看才行。”瘦老頭在一邊說道:“不但要看看,還要問問,摸摸。
胖老頭橫了一眼:“我爲什麼要問問,我偏不看,我只要用眼睛看看就行,瘦老頭指着胖老頭說“你的嘴裡雖然不問,但是一定在心裡問,我又不知道,別想騙我。”
大漢皺了皺眉,卻拿這兩個怪物沒有辦法,就閃在一邊說:“你們儘管看,對了。”他又回身對圍觀的人說:“你們也可以過來看,這個人我只賣五百塊錢。”
胖老頭一聽,大驚道:“他也值伍萬塊錢,不行,太少了,不要,不要,你還以爲自己撿到寶了吧。”胖子一轉身,一溜煙的去了。瘦老頭說道:“我也不要,雖然是太便宜了,但是我卻不想要。”也跟着走遠了。
這兩個人一走,大漢長出了一口氣,這裡終於安靜了很多,剩下的人,開始陸續的上來,對我進行仔細的觀看,我發誓,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裡的人的眼神,幾乎都是邪惡的,是些不像人的眼睛,沒有感情,只有冷酷,而且,由於我們隔得很近,我越發看得清楚,那分明就是一雙雙的野獸的眼睛,我有些毛骨驚然了。
我讀過幾天的心理學,明白,這種眼神,是一種在極其痛苦而邪惡的環境裡纔會具有的眼神,也可以說,這些人都是瘋子,是變態的瘋子。
幸好上來看我的人,並沒有買我的意思,大多搖搖頭,就邁着步子離開了。旁邊的大漢越來越急,這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來的一個寶貝,爲了這個寶貝,他還差點把命給搭上。本來還以爲這個寶貝能賣很很多的錢,但是一看,竟然沒人要,真的是晦氣。
轉眼間,圍觀的人,已經散得一乾二淨,大汗失望的嗨了一聲,一拳打在大鐵籠上,一陣巨震傳來,將我的耳朵震的嗡嗡直響,正在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老者,那個老者長鬚飄飄,慈眉善目,看年齡,己經有七八十歲了,但是身體極爲強健。
最讓我高興的是,那老者的眼睛,竟然如嬰兒一般的純真清澈,沒有一點邪惡的雜質,這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我終於遇到了一個正常的人了,要是再遇到一個瘋子的話,我自己也就瘋了。
老者站在離我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眼神看我,眼神裡透敢置信:“老先生,你要是想要的話,這個人我可以便宜一點賣給你,我知道先生,素來慈善爲懷,是不會讓我白說話的。”
老者又看了我一眼,搖頭道:“你不用減價了,就按你說的吧,五萬就就五萬,你就給我送到家裡去,順便拿錢。”
“好,您等着。”大漢眉開眼笑,對我眨了眨眼睛說:“還真是一塊寶貝,小子,你能到先生家裡,算是你有福氣。”
我心裡鬱悶,卻又不覺得好笑:“我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貨物了,任人買賣。”
大漢彎下腰,伸出兩隻粗壯的手臂,緊緊地抓住鐵籠子的鋼棱,竟然把鐵籠子高高地舉過了頭頂,這個大漢好大的力氣,先不說別的,光是這個鐵籠子的重量,至少也要超過一千斤以上,再加上我本上的重量,可以說,遠遠的超過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但是那個大漢看上去,竟然好像是很輕鬆的樣子,一點也不費勁。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對這個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我並不知道,這裡將要迎接我的,是怎麼樣的危險。
大漢舉着鐵籠子,走在大街上,大街上人很多,人們摩肩接踵,做買做賣,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就像是一個集市一樣,大街的兩邊,局勢一些做生意的,擺滿了各種的貨物,日常所用的東西,在這裡應有盡有,還有酒店和茶館,看得我眼花繚亂。
大漢不住的喊着:“大家請讓一讓,讓一讓,別撞着了。”
旁邊的人看到大漢舉着鐵籠子,也沒有太過驚奇的樣子,好像這實在是一件很平常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大概是司空見慣了。
大漢走到大街的盡頭處,一拐,走上了一條小路,在小路的盡頭處,有一個從小小的籬笆院子,院子裡面有幾間小草房,院子的前後,還有着各種的樹木,是一個很幽靜的環境,大汗就向着那個小院子走了過去。
我看了看下小院子的四周,雖然沒有樓房,但是也都是一些磚蓋的房子,那個小草房,就夾雜在其中,分外的醒目。
來到了院子的門前,大汗將鐵籠放下,搖了搖柴門上的鈴鐺,不一會兒,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個小孩,看上去也就是十二三歲,穿着一件花襯衫,就像是一隻花蝴蝶,小孩有一雙很大的,很有神的眼睛,分外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