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如墨。一道黑影劃過清風門的上空,直奔忘心崖而去。清風門的門人因爲自己的掌門人的閉關而變得散漫起來,根本沒有人發現這個身影。
趙三刀已經跟周陽告別了,他要走了,也不想再去找那個什麼劉擒虎報仇了,因爲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家!家裡還有未婚妻等着自己,回去成親呢。
周陽沒有去送他,也沒有挽留,山間清泉做美酒,江湖再會有緣人……
是夜,周陽獨自一人上了清風門忘心崖,那裡的妖魔之氣日益強盛,他不能再仍其發展下去,否則定將釀成大禍。
這忘心崖上倒也是個絕佳的寶地,不僅能在這崖上看到清風門的燈火,還能隱約看到古町城的燈火氣象。
一個黑影上了忘心崖,並且隱沒於黑暗之中。
突然,一行二人從那山洞之中走了出來。周陽在暗中觀察着,那兩個人正是陸長情與舒渙之。不過,奇怪的是這師徒二人走在前面的竟然是徒弟陸長情,而那個師父舒渙之則恭恭敬敬的跟在她的身後。
“聖女大人,我們可有把握勝過那玉劍山莊?”舒渙之在陸長情身後問道。
難道,這攻打玉劍山莊與他們也有關係?
“小小玉劍山莊,不足畏懼,若不是需要那養魂果治病,我還懶得動它。”陸長情冰冷着聲音說道。
“可是那公孫霸業能聽命於我們嗎?”舒渙之問道。
“哼!”陸長情冷聲道“他敢不聽,那個什麼周陽便能一人一劍挑了他們絕音谷,而上次那周陽卻成爲我的手下敗將,他不聽除非他的那個絕音谷不想要了。”
這個陸長情果然是個恨角色,只是她到底是不是之前那個女孩子,還是說她以前是裝的?
“不知聖女大人此次降臨會再此地停留多久?”舒渙之再次問道。
降臨?這到底什麼意思?
“降臨?是了主人。”黑助理一聽到降臨二字,立馬就想起來了。“那個陸長情並沒被奪舍,也沒有傳承什麼高人前輩的力量,而她就是她本人,只不過她是那個聖女的分身而已,這個分身年紀不大,境界不高,她現在有這麼強的實力應該是本尊降臨在這個分身之上了。”
周陽聽着有些懵,“這是一個什麼邪術,這些分身不會暴露嗎?”
“這是魔道的東西,一時半會還解釋不清楚。”黑助理道。周陽也沒有再提問,而是看着那兩個人。
“本次降臨的主要目的還是周陽,若是此人不除日後必成我魔道大患。”陸長情說道:“現在那些人只道公孫霸業強迫與清風門並打算利用齊長峰來控制清風門,誰也想不到這清風門的門主卻是我魔道中最忠誠的人。”陸長情笑道。
“原來那這一切都出自她陸長情之手。”周陽耐心、細心的聽着。
“一個月後,你們進攻玉劍山莊,最大的威脅無非就在周陽,放心吧,我會親自出手對付他。”陸長情說道:“對了,傳於你的修行方法可記得?”
“記得。時刻記得不敢遺忘。”舒渙之說道。“那就好,對了今日你清風門又有人來找麻煩,不過被齊長峰那小子打發走了。”
看來,今日白天在青風門發生的一切都被這個陸長情一直看在眼裡,而自己卻沒有發現她,看來這和陸長情是當真厲害。
“好了,你好好修煉本座先下山去了。”陸長情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徑直往山下走去,她應該是要回到自己的那個岩漿洞中。當那陸長情一走,這山上的妖魔之氣竟然少了不只多少。看來,那陸長情纔是這一帶最強大的魔道之人。
舒渙之目送陸長情下了山,可是他卻不知道一個黑影已經悄悄的講了洞去。
這忘心崖的山洞之中,倒也頗爲別緻石牀火爐,書架案臺,爐火照亮了這山洞,但也有照不到的死角。
而那個死角,便是周陽藏身的地方了。周陽在那角落裡看着這山洞之中的一切,他發現那石牀之上,竟然還躺着一個女人。恐怕就是舒渙之的妻子了。
“哼!”周陽心冷哼一聲,盤算道:“既然你們要我的命,那就別怪我用下三濫的手斷了。”
只見他取出匕首,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做坐在牀邊,然後輕輕的將那匕首架在了舒夫人的脖子之上。
“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周陽還沒做什麼呢,那舒渙之便進了洞來,大聲喝止道。
周陽,聽道舒渙之的聲音,擡頭望去那舒渙之一身妖魔邪氣,哪裡還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君子氣。
“我也不想做什麼,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能如實回答,我便放了她。”周陽穿着黑袍又易了容舒渙之自然看不出來。
周陽說着,掀開了那被子的一個角,露出了舒夫人的臉來,那一張臉上寫滿了恐懼,她可不敢輕舉妄動。
“你要問什麼?”舒渙之還是想先救自己的妻子。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周陽問道。這魔道之中也有不同流派,看他們的表現,舒渙之所處的這一派恐怕實力超羣啊。
“你剛剛也應該看到了,我們是魔道中人。”舒渙之說道。
“你們在這清風山欲意何爲?”
“這是秘密。”舒渙之並沒有打算告訴他。
“如此,那你們便死吧。”周陽匕首劃脖子而過,舒夫人當場斃命於此,舒渙之悲傷欲絕,清風劍出手,只取周陽而來。
那一柄清風劍,現在已經變得妖異非常,威力也增大了一些。可是,周陽並不害怕,只見他手中匕首,在指間環繞,變化多端。舒渙之連續進攻不下十次,可每一次都被周陽用匕首格去,周陽出手之快,遠非他能敵的。只能說,他差距陸長情太遠了。
不過,周陽速度雖快卻要破開舒渙之的靈氣防禦也是有些困難的。
“狗賊,我夫人本就手無寸鐵,你居還然偷襲暗害,你與魔道中人又有何異?”舒渙之見久戰不下,心中大怒,不由得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