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話 四仙過海

聖女的意思,就是聖潔的女孩麼?

我躺在獸皮牀上,懶洋洋的思索。

“海神大人,”聖女丫頭把纖細的小胳膊搭在我胸口,指着自己剛被祭司刺傷的小傷疤,“爲什麼你都幫我治療過了,還會有血滴滲出來?”

真把我當神仙了,我轉轉眼珠子,可能是剛纔用力過度。伸手去摸地上的牛仔褲,“神仙感冒的時候,唾液會失效的。”翻出一枚“邦迪”撕開。“來,轉過來!這次給你個超級海神護身符!保證見效!”

小聖女面頰微紅,乖乖推開被子。眼前頓時一片雪白,抖抖索索,總算把藥膏貼在她胸口。用手指輕抹了一下,一陣酥軟。

“大人,你什麼東西頂到我了。”

“這個——”

……

終於盼到天亮了。

小孩子比較討厭的地方,就是一旦接觸到沒見過的玩具,她會沒完沒了地讓你陪她玩!我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只覺腰部一陣劇烈痠痛,“啊!”回頭看那丫頭,正數着手指頭笑嘻嘻衝我發嗲,“寶寶,你怎麼了?”

“#¥%……&×”

“我要走了。”我把提上褲子,俯身吻她肉嘟嘟的小臉蛋,“有些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要離開雪人部落?!”雙眼驚恐地看着我。

我點頭。

她像只小鹿,躥過來抱住我胳膊,眼眶裡滿是晶瑩的淚珠。仰頭眼巴巴地央求我,“我也去好不好?”

看得我心疼,讓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待在這片荒蕪的極地大陸,實在不忍心。轉身安慰她,“等我辦完了事情,一定回來接你!”拍拍她小腦瓜,“乖寶寶,聽話!”

老族長知道我不會留太久,或許那倒黴的先知已經給他提示過什麼。全族的人已經列隊等候在營地大門之外,準備好給我們送行。冰龍得知我們要離開,自己默默躲進龍壇睡大覺去了。祭司告訴我,神龍每出現一次,就要休眠一個月。

“不是吧?!”老虎大叫,“好歹把我們送到內陸去再睡啊!”

“呵呵,”我笑道,“乘着冰龍回國,你想上CCTV麼?!”

“那我們怎麼走?!”

“帆船!”老族長自豪地擡手指向海岸邊,我們揉揉眼睛,費半天勁才發現岸邊停着一艘憋巴的獸皮小船。“誰家的衣櫃飄過來了?”

“帆——”老虎撓撓頭,“這玩意兒能到內陸??!”轉身問老人,“你們之前就用這個旅行?”

老人搖頭,認真的說,“我們捕魚的時候,它是重要的工具。太遠的地反我們沒有去過,太危險。”

幹你爺爺,你也知道危險。我無奈地看看遠處的衣櫃,“算了,就這吧,”安慰兄弟們,“到了有網絡信號的海域,我們坐航母都可以。”

六條胖子竊笑着朝前走,“但願不會被海浪拍回來。”“把你爹拍在沙灘上!”“感謝你八輩祖宗!”“……”“你倆再學小瀋陽,我就閹了你們!”老虎憤憤跟在後面。“爲什麼呢?”

“海神大人!”小聖女從遠處跑過來,手裡拿着一串白色的獸骨項鍊,被她抖得嘩啦作響,身後留下一竄小腳印。“海神大人!我送你個禮物!”說着就急切地要把項鍊要往我脖子上掛。我低下頭看,好像是某種魚類的牙齒,用鯊魚鰭穿制,沒有經過任何打磨,但光亮奪目。“謝謝你。”我捧着她的臉,想吻她,卻感覺身體變得僵硬,因爲我在想着另一個同樣需要我擁抱的女孩。

“你一定要回來接我!”小姑娘緊緊咬着嘴脣,等我一個堅定的回答。所有的承諾一開始總是倍受崇尚,甚至成爲一個人的信仰,然後變爲刻骨銘心的痛。我不願輕易再答應她,明知道這不可能。“如果我能活着,我會時刻想念你。”我指着海岸邊最高的一做座冰川,“你每年的這個時候,就在上面等我。我回來接你!”

“恩!”她使勁點點頭。

“海神大人!我們起航了!”六條拉着桅杆一本正經地一通亂拽。

老族長和我緊緊擁抱,“我偉大的酋長,我們期待着您的再次歸來。”我拍拍老人肩膀,“你的外語很好,有機會跟我出海當翻譯。”老人信以爲真,滿手皺紋的嘴角漸漸嶄露笑意,“屬下深感榮幸!”

我揮手跟他們道別。再次回望一眼這片廣漠的雪域,轉身離去。

“快點,給你留的頭等艙!”老虎大笑。

起航!

船我們在公園都劃過,不過帆船的操作還真沒接受過正規培訓。小船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會兒又進來半倉水,導致半個小時都快過去了,我們還能看見岸上注目的雪族人,還在朝我們揮手。想起《天下無雙》裡的送別,我給大家下令:“我們必須在雪山融化前,儘快離開這裡!”

“YES.SIR!”

……

胖子完全一副乘客狀態,任憑我們三個船長揮汗掌舵,他卻可以悠然在筆記本上寫程。“獄北,”擡頭問我,“你手機上存了多少圖片?”

“幾張壁紙。”我拿着手機試信號。“你要幹嗎?”

胖子託着下巴,“我在考慮能不能實現超級百度的單機下載功能。”

“脫機網頁就行了麼!”六條道,“這有什麼難的。”

很好的主意,這樣的話,無論有沒有網路信號,我都可以下載部分實體,只是需要一個強大的數據庫。“胖子,”我拍拍他肩膀,“後期就交給你了。”

胖子寫的認真,似乎沒聽見我說話。喃喃自語,“等我測試完裂口定位系統。”

聽到這句話差點讓我閃下海,胖子終於決定把這件超級武器送給我了!三米內下載裂口到指定方位,名副其實的“三米內無敵”。老虎上次的評論讓我至今興奮不已。任何鋒利的武器都不及我這把隱形刀。“YES!”我握着拳一跳。船身跟着劇烈晃動起來,海水又灌了進來。胖子慌忙拿杯子朝外倒水。

“看見大陸了?!”老虎和六條警覺地回頭問我。

我灰着臉,偷偷吐舌頭,“沒有。”

“再亂喊扔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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