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美甲師看到了旦淡這個樣子,都覺得特別好笑,因爲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會對美甲也這麼感興趣。
常子夜則站在外面,等得有些無聊,然後掏出了手機。
這一看不要緊,居然一個陌生的號碼連續給自己打了幾個電話,又同時發過來了好幾條短信。
常子夜打開了短信內容,居然是妖姬,大體上是對自己之前在海鮮館的那次向常子夜道歉。
常子夜不知道妖姬爲什麼要向自己道歉。
後來慢慢回想起來。才隱約記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這個妖姬就是之前在海鮮館當着李長雲和她的一衆姐妹們說喜歡自己的人。
常子夜當然知道是她,可是也真佩服起了她的勇氣來。
在那個時候向自己表白,而且還當着李長雲的面子。
她不是不知道李長雲喜歡她,而且對她簡直說是非常癡情。可是她還是當着他的面說喜歡自己,這樣的女人說實話,常子夜一點好感都沒有。
常子夜關上了手機,沒有多理會。只是看着美甲店裡還在做着美甲的滄瀾以及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的旦淡。
真是的,這個時候做什麼指甲?常子夜實在快沒有耐心了。
他的時間確實很寶貴,這個時候,偏偏電話又響了起來。
常子夜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
還好是他的秘書小張打來的,如果是陌生的號碼那他一定是不會接的。
而且妖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所以常子夜就更不可能接來歷不明的陌生電話。
“喂。”
“常總,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啊,張氏集團的張總來了,想和你談談合作事項。”
“哦,小張,你告訴張總讓他改天來,我現在有事情走不開。”
“這,常總,可是這次是張總親自來的,而且他剛纔就已經催着說你爲什麼還不來,似乎是不給他面子。”
“這樣啊,可是我現在不在a市,即使現在開車回來,估計也要等上一兩個小時,而且關鍵是現在走不開。”
“常總,你在幹什麼啊?”
常子夜沒有告訴他在陪滄瀾逛商場,因爲如果他這樣一說,小張恐怕更加不能夠理解常子夜了,爲什麼陪滄瀾逛街都有時間,而放着這麼大單生意都不做。
“那個,小張啊,你讓張總改天來,如果他不願意,你就把手機遞給他,我來親自對他說。”
“哦,好的。常總,我現在就告訴他。”
常子夜於是掛斷了電話,卻還是拿着手機,仔細等待着小張接下來可能會再次打過了。
手機果然響了起來。常子夜看了來電顯示。發現居然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是誰?常子夜想了想,號碼看上去有些熟悉啊。
常子夜猛然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妖姬的手機號碼嗎?
常子夜不知道爲什麼特別心虛地就掛斷了電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心虛的樣子,可是他實在太煩妖姬這個女人了。想她打過來也無非說些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
而且常子夜根本就不想聽到她的道歉。搞得他好像很在意似的。
其實他才一點也不在意。
之所以覺得心虛,大概就是怕滄瀾會誤會了。
畢竟妖姬向自己表白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告訴過滄瀾。
滄瀾還以爲自己和妖姬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可是如果被她發現了妖姬喜歡自己,那免不了又胡思亂想了。
常子夜想到這裡,於是果斷地把那個手機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想着這下子應該能夠清清淨淨了吧。
果然手機再也沒有接到陌生號碼的來電。而小張的電話,常子夜後來居然也沒有接到。
想是應該小張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他了,他畢竟不好不賣自己這個面子吧。
張氏集團,確實不算什麼,而他又怎麼敢不給自己面子。
滄瀾做好了指甲,看着十指指甲上塗得美美的,高興得不得了。
再看看旦淡在一邊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問道:“怎麼?旦淡你也想?”
旦淡趕緊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這是女孩子的專利,可是也覺得男孩子塗上的話,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你想塗就塗個。”滄瀾灑脫地說道。
“那個,給他塗一個簡單一點的。”滄瀾對着美甲師說道。
“什麼?”那個美甲師有些吃了一驚,她工作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給過一個男人美過指甲呢。
看到美甲師的表情,在滄瀾預料之中。
“那個,你不用覺得奇怪,反正你當男人和女人一樣就可以了,或者你把他當一個女人,想像一下嘛。”
美甲師盯着滄瀾和旦淡半天說不出話來。
“發揮一下想像力嘛。”滄瀾說道。
“滄瀾,不要這樣啦。”旦淡說道。
“沒什麼,旦淡,你喜歡就塗上一個,別整得這麼複雜,弄個簡單一點的就好了,反正我們又不會笑你。”
“滄瀾,你不笑不代表別人不笑話我啊,而且我纔不要弄得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沒事,就給你隨便整一個,再說了,我看你看得那樣認真,就知道你肯定也很喜歡,你先畫一個,回家以後,我給你洗了。”
聽到滄瀾這樣說,旦淡於是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只有美甲師還一臉難爲情的樣子。
滄瀾於是對她說道:“沒事,沒事,你替他畫,畫得不好又不怪你。”
美甲師只好替旦淡畫了起來。
還很細膩地在旦淡指甲上畫了男孩子都比較喜歡的骷髏頭的圖案。
滄瀾看到指甲上的骷髏頭,不自覺就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在外面還苦苦等着無趣的常子夜聽見了,於是好奇地回過頭看了看。
居然看到了旦淡的指甲正被塗塗畫畫着。
常子夜覺得自己眼睛一定出問題了。再次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
真的是旦淡在做指甲嗎?
常子夜於是好奇地也走了進去。
看到美甲師的表情很不自然。常子夜碰了碰滄瀾小聲問道:“滄瀾,你搞什麼?”
“這幹什麼不是用眼睛都能看得到嗎?旦淡在做指甲呢。”滄瀾故意回答得很大聲,覺得好像這也不是一件非得小聲說的事情。
“旦淡做什麼指甲?他是個男人。”常子夜見滄瀾覺得沒有什麼好丟臉的事情,於是也用正常的音調問道。
“男人怎麼不能夠做指甲了,你看旦淡塗上去也挺好看的。”
常子夜於是往旦淡的手甲上看了看。
簡直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怪自己吧,完全欣賞不來。
常子夜放棄和滄瀾繼續爭論不休了,想想反正滄瀾做事情自己也只有被告知的義務,從來沒有決定的權力。
而且旦淡的手指甲已經被塗成這樣了,又能怎麼辦呢?順其自然吧。
常子夜選擇了看到了直接當作沒有看到。
“滄瀾,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常子夜坐在了滄瀾旁邊的位置上對她說道。
“什麼事情回去再商量,你沒有看到旦淡正在做指甲嗎?”滄瀾沒好氣地說道。
“他做他的指甲,你不是沒有事情嗎?我這裡可是十分緊急的事情。”常子夜說道。
“不用說了,我都已經猜到了,你是不是想跟我商量讓我跟你一塊回去啊?”
“滄瀾,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準?”常子夜有些佩服起滄瀾來。
“這有什麼好難猜到的嗎?你不可能放着自己那麼大公司的事情,在這裡一直待着啊,這才一天,你就沒有時間了。”
“這不應該這樣說,因爲你知道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定都要我親自決斷。有些事情他們是無法做主的。”常子夜耐心解釋道。
“那你們董事會是幹什麼的?大家一起做決定不就好了,最後少數服從多數,有沒有你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滄瀾,你不懂,即使讓董事會投票表決一件重要的決定,可是也得我回去主持大局,因爲如果沒有我的話,他們可能會亂成一鍋粥。到時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好了,好了,別跟我說這些了,你要回去的話,就趕快回去,我可不想跟你一塊回去,我就喜歡在這裡待着,而且我覺得這個城市也挺好的。”
“滄瀾別啊,你不回去我回去沒有勁啊,而且我是喜歡看着你的,你想我一個人回去獨守空房多寂寞啊。”
“寂寞就寂寞,你沒有聽說過小別勝新婚嗎?偶爾分開分開也是好的。再說憑什麼你回去我就要回去啊,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蟲。”
滄瀾說着漸漸沒有了耐心,然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坐到了旦淡的另一邊。
盯着旦淡的指甲跟美甲師聊起了天。
常子夜見滄瀾一點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乾脆也沒有準備再說了。
可是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就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常子夜還是不太願意,如果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話就真的像是獨守空房了吧。
算了,還是滄瀾在哪裡,自己就在哪裡吧,再待上個一兩天也是好的。
常子夜於是決定再待個一兩天。
只是他剛下了這個決定。秘書小張的電話果然又打了過來。
常子夜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