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殿下!”
馬車剛到競技場門前,便有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胖子領着一羣侍女躬身對着馬車說道。
這是競技場的紫衣執事,整個競技場也只有五個,除了競技場的主管就屬他們的身份最高了。
他一早就收到消息,秦王世子往這個方向而來,雖然不確定是不是來這裡,不過僅有一絲可能也要做好準備,所以早就帶人在這兒等着。
在馬車內部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可以看的見紫色胖子在外躬身的樣子。
周天笑了笑,對天靈說道
“我們下去吧。”
“嗯”
天靈點了點頭。
掀開紫金色車簾,周天探出身子,灰衣僕人站在車旁,用能量在車架下幻化出漆黑的樓梯,周天踩着樓梯,一步步下來。
下來後,周天回過身,伸出手臂。
天靈出來後看見周天的伸出的手微微一愣,看了看還弓着身子的競技場的人,還是伸出了手搭在周天的手上,踩着僕人幻化成的樓梯走了下來。
天靈下來後,周天纔回身說道
“平身吧。”
“謝殿下!”
紫衣執事謝道,然後才站直了身體。
“帶我進去吧”
周天對面前的紫衣胖子說道。
“殿下請!”
紫衣胖子微微側過身子說道。
身後的一羣侍女也說道
“殿下請!”
從中間讓出一條道路。
“走吧。”
周天在原身的記憶中對這樣的場面早已見慣不慣,甚至比這大的場面也不是沒見過,內心也沒什麼起伏,低聲對身旁的天靈說道。
天靈點了點頭,身體往周天的方向靠了靠,看起來對這樣的場面還是有點不適應,畢竟是宗派子弟,在昊天宗中大家都是同門弟子,誰的身份比誰高貴?基本不可能見到這樣的場景。
競技場的大門是兩扇高達十米的石門,表面閃爍着黑曜石般光彩,左右兩扇門上各有一隻雕刻而成的異獸,雖然是雕刻而成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時刻被它們盯着一樣
走進競技場,嘈雜的聲音的撲面而來,混雜着血腥味
“打啊,打啊!”
“把他的頭擰下來!”
“………”
競技場內也用了空間擴展法陣,整個一樓共有一百個擂臺,每個都有十乘十大小,每一個擂臺都有人在戰鬥,附近圍着一大羣人在聲嘶力竭的喊叫,臉紅脖子粗,吐沫星子亂飛,手裡拿着一個個白色牌子,那是他們下的注。
看見紫衣執事帶着周天進來,附近的人都不自覺地讓開道路,雖然他們不認識周天,但他們認識紫衣執事,能讓紫衣執事親自迎接的人物肯定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耶!我贏了,我贏了!”
“…站起來啊!快給我站起來!”
附近的一個擂臺中,戰鬥中的一個人倒下,久久沒能起來,另一人站着的人渾身是血,舉起雙手,嘶吼着…擂臺附近圍着的人中有一部分人激動的跳了起來,他們下注贏了,也有一部人魂不守舍,眼裡密佈血絲,丟掉了手裡的牌子。
工作人員走上擂臺將躺在擂臺上的人搬走,繼續安排下一場戰鬥,人最原始的野蠻在此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一樓的擂臺基本上都是修爲低下的人在戰鬥,都是拳拳到肉,沒有什麼華麗強大的神通與法門。
周天皺了皺了眉,對身旁紫衣執事說道
“帶我們去貴賓室。”
“是,殿下,不過天字一號包房今天剛好有人,只能帶您去二號包房了。”
紫衣胖子低聲說道,他們附近被施展了禁聲法陣,外界的聲音雖然嘈雜,但卻干擾不到他們。
“有人了?是哪位殿下?”
周天奇道,天字號包房是專門爲皇室成員準備的,共有二十間,一般而言不會有人過來,除非出現了令人驚豔的天才或者百戰王纔會有人出現招攬或者觀賞戰鬥,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過來。
“這…”
紫衣胖子臉上浮現出爲難之色。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周天見他這樣,也沒咄咄相逼,皇室成員都是大人物,這紫衣執事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會不會惹那位不高興,但有一點的可能性他也不敢去賭,但不說又怕惹眼前這位不高興,所以纔會如此爲難。
周天也只是好奇,並不是太想知道,沒必要爲難一個執事。
“謝殿下體諒!”
那紫衣胖子臉上浮現出感激之色,帶着周天往貴賓室走去。
天字號貴賓室在頂層,是通過空間法陣直接傳送,並不需要爬樓梯。
紫衣執事帶着周天到了一處突出在地板上的高臺上,高臺上雕刻着密集的銀色符文。
等到周天與天靈站上去後,紫衣胖子打出一道金色符文,整個高臺上的銀色符文都漂浮起來,如同全息投影一般,環繞在他們周圍。
片刻後符文銀光大盛,包裹着他們消失在高臺上。
而那個紫衣胖子掏出一個紫色符牌,熒光繚繞其上,對着它低聲說道
“秦王世子已經前往天字二號貴賓室了”
“明白”
符牌裡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女聲。
周天和天靈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一處裝飾極其豪華的房間裡了,足有數百平方米大小,玲瓏金翠,琉璃燈盞,紫毯檀桌。
淡淡的幽香從琉璃燈中的金黃色燈油中散發出來,這是特製的燈油,有靜心鎮邪的功效。
房間裡還有一位高挑的女子,樣貌嫵媚,雖然不及天靈,但穿着性感,紫色的旗袍開叉到大腿根處,脖子處開着一個大口子,雪白的肌膚外露着,風光無限好。
看見周天出現,微微弓身道
“參見殿下”
“起身吧!”
周天說道,那是什麼東西,白乎乎的,晃的他眼暈。
“是,殿下,我是天字二號房的侍應,紫苑,負責服侍殿下,有什麼事情殿下儘管吩咐!”
紫苑擡頭看向周天,眼神裡全是瑩瑩水光,特地在儘管上加重了語氣,對周天身旁的天靈視而不見,皇城各大人物的後代她都記的清楚無比,在她看來,這又只是周天的一個玩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