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宗派正是當年背叛我們截天教的修道者叛徒。”
阮沫曉看着雲劍晨,遲疑了下,還是說道:“不過罪魁禍首不是他們。”
“嗯?”
雲劍晨面露出些許訝然,說道:“你不會和我說是修魔者吧,修魔者再怎麼可恨,卻也不是毀滅我們截天教的元兇。”
“你錯了。”
阮沫曉開口,正色道:“五大宗派固然可恨,但是在他們背後的人卻更可恨。”
雲劍晨聽得臉色劇變,阮沫曉說道:“倘若五大宗派不是有人支持着他們,在我們截天教沒落後,又如何能夠迅速統治修道界五個大陸。”
“是誰在背後支持着他們?”
雲劍晨聲音充滿寒意,阮沫曉說道:“那是凌駕在五大宗派之上恐怖勢力,至於那人是誰,我們現在也沒個定數,因爲他們自從五大宗派統治修道界後,基本都不出現在修道界了,我們家族在流火谷蟄伏了八千年,也不過知道一次,而且那人還是當年那任谷主親自招待,沒有幾個人見過他樣子。”
阮沫曉這番話,令整件事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雲劍晨想到阮沫曉之前所說的那番話,當即問道:“你說的幕後黑手是不是來自仙界?”
“仙界?”
阮沫曉看向雲劍晨的目光充滿愕然之色,雲劍晨想到星羅仙棋,愈發肯定了,含笑道:“被我猜中了吧。”
“噗!”
阮沫曉想吐血了,說道:“怎麼可能是仙界,你腦子咋想的。”
“仙界是凌駕於修道界的高階位面,他們來自仙界,難道不正常?”
雲劍晨有些不服氣,阮沫曉搖頭晃腦說道:“仙界之路,在一萬年以前就已經斷了,也就是在我們截天教沒落之前不到數百年就斷了,你說他們還有可能來自仙界麼?”
雲劍晨聽得當即懵逼了,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也不一定啊,或許他們正是從仙界而來的,仙界之路斷了,也斷了他們回去的路,所以他們想留在修道界稱王稱霸,而我們截天教當時是修道界統治者,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們眼中釘肉中刺,他們爲了能夠間接控制修道界,就扶持五大宗派上位。”
“你說的很有道理。”
阮沫曉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雲劍晨有些得意了,說道:“那是,哥哥這可是黃金腦呢。”
“要是我不知道實情,還真被你忽悠了。”
阮沫曉一句話就讓雲劍晨那張臉黑了下來,氣呼呼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咋回事。”
“在我們修道界之上還有個小世界,這個小世界名字叫聖界,那是修道者達到聖境之後,從修道界飛昇仙界的中轉站,自從仙界之路被斷,那裡已經匯聚極其龐大的聖境高手,仙界之路被封僅僅不到兩百年時間,聖界也發生驚變,沒有人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從那以後,修道界的人無法正常進入聖界,除非你臻進到聖境,會被直接傳送到聖境,除此之外,只有聖界那幾個大家族的人才能出入聖界。”
阮沫曉緩緩敘述的,說道:“縱然我們朝聖宮被毀,縱然時任教主杭盛歌戰死,但是在聖界之中,我們有很多教中高手,以我們截天教根基又豈是那麼容易毀滅的,然而因爲他們被困在聖界之中,更不知道修道界所發生的劇變,所以我們截天教纔會沒落成這般模樣。”
“即使我不說,你師傅以後也會告訴你的。”
阮沫曉又說了句。
雲劍晨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曾問過我師傅,就連她也不知道教中高手去了哪裡,可想而知我師傅根本不知道聖界所在,我師公在我師傅二十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估摸着我師父還沒把事情交代好就走了。”
“原來如此。”
阮沫曉點了點頭,雲劍晨問道:“阮沫曉,我們教中高手被困在聖界已經有萬年了,過了這麼久,當年那些高手是否已經壽終正寢了?”
“不可能。”
阮沫曉很是肯定地說道:“聖界是當年仙界專門打造出來的一個小世界,裡面有特殊結界禁制,時間過得非常緩慢,聖界一年,相當於修道界百年,萬年時間,對於聖界裡面高手,也就過了百年時間。”
“我們半步聖境高手最多可以活到兩千年,如果是聖境高手,其壽命可以達到四千年,獸族和我們不同,它們壽命普遍要比我們長得多,我們人類和它們沒有任何可比性。”
阮沫曉解釋道。
雲劍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阮沫曉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對雲劍晨說道:“這是我們根據你身材,才找到個體型和你極其相似的人,他名字叫張衡陽,這張人皮面具就是根據張衡陽容貌所煉製的,這次我過來,把他都帶在身邊,爲了就是等你的到來。”
雲劍晨當即就把金犀牛皮面具摘了下來,把這張人皮面具換了上去。
阮沫曉又取出一顆血紅色丹藥,交代道:“這顆闢氣丹,是我們根據張衡陽修爲,特意煉製的,當你吞入這顆闢氣丹,在別人看來,你修爲只有半步聖境初期,在這期間,你絕對不能動手,也不能氣息流露,否則,要是被副谷主白無求察覺,那就死定了。”
“記住,這顆闢氣丹有效時間只有半個時辰,你絕不能亂用,等我們快到流火谷據點的時候,你再把闢氣丹吞服下去。”
阮沫曉又一次叮囑着。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了。”
雲劍晨頷首道。
阮沫曉說道:“雲劍晨……”
“嗯?”
雲劍晨回了句,阮沫曉當即是生氣了,說道:“你現在身份是張衡陽……”
“那是本能反應,我剛剛忘記了。”
雲劍晨撓了撓頭,臉上有些許不好意思,阮沫曉又說道:“張衡陽。”
雲劍晨明顯怔了下,當即回過神來,應道:“嗯?”
“太慢了,你現在必須適應這個角色,絕不能有絲毫破綻。”
阮沫曉神色非常凝重,說道:“在流火谷據點,可是有流火谷太上長老坐鎮,你只要有露出半點破綻,就有可能給你帶來致命危險。”
“我知道。”
雲劍晨同樣神情凝重,在接下來長達的大半天時間裡,阮沫曉都在訓練着雲劍晨。
到最後,心思謹慎的阮沫曉更是傳音,把張衡陽本人叫了過來。
張衡陽顯然早知道這個計劃,對於這個長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沒有流露出絲毫異色,而是盡心盡責指點。
通過一天時間高強度訓練,雲劍晨也把張衡陽所有習慣都學會了,此時此刻的他,就連走路姿勢都和張衡陽如出一轍,說出的聲音,在雲劍晨模仿之下,也有七八分相似,只要不是極其親近的人,絕對無法聽出一絲絲端倪。
阮沫曉看得暗暗稱奇,直贊雲劍晨學習能力真強。
“怎麼樣?我們可以出發了吧。”
雲劍晨向阮沫曉眨了眨大眼睛,阮沫曉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彙報一下副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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