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白了雲劍晨的意圖,甚至感到無比的心驚。
但闕卓笙還是選擇好處,收了雲劍晨賠償的海量資源。
“雲公子,既然你如此仁義,爲了一個剛剛背宗忘祖,背叛家族的垃圾做出如此巨大的賠償。那現在就直接動手,將這孽畜殺了吧!”
收了雲劍晨橫移到自己面前的海量資源後,闕卓笙卻變得更加狂傲。
說出這番話時,不僅有嗤笑、有不屑,威脅的意味甚至還無比分明。
讓目睹此幕的所有人都不解,充滿迷惑。
因爲,誰都認爲,闕卓笙是在花樣作死。
“老夫可沒太多時間陪你瞎耗。自我們族人在紫雲族族地被殺後,我族就已經採取行動,出動了大量族人,散佈在整個紫金城。只要你敢違逆,不願意殺掉這個該死的叛徒,紫金城一城子民,都將爲他陪葬!”
微頓了頓,闕卓笙就殘酷無情地開口,還滿臉得意。
也只是因爲他料定,雲劍晨必然會被威脅到。
特別是一想到,雲劍晨前面才賠出海量資源,緊接着就不得不因爲威脅,而將闕經偉殺掉,都忍不住激奮。
畢竟,只要雲劍晨因此而被威脅,也意味着他徹底被殘空族給拿捏在手中。
如他這般兇名赫赫,到聖魂界就屢屢創造奇蹟,甚至幾乎覆滅八歧閣跟紫雲族兩大勢力的潑天人物,都會變成殘空族手中的麪糰一般,想怎麼揉捏就能怎麼揉捏。
這也勢必會讓殘空族聲威震天,名動整個聖魂界。
“如果答應你現在的要求,是不是立馬又有一個又一個要求,向我提出呢?”
雲劍晨卻依舊滿臉淡然,斜眼笑看着闕卓笙,饒有興趣地問道。
闕卓笙微微一愣,立馬就傲然道:“當然。畢竟,我殘空族大舉出動,若只是爲了點蠅頭小利,豈不是要淪爲笑話?”
“你們這羣畜生,竟要以一城生靈之性命要脅晨兒,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雲勇震怒,對着闕卓笙目眥欲裂地咆哮道。
作爲一心爲紫雲族作想的旁支老祖,即便此前從都沒怎麼考慮過其他人。
但此等行徑,實在太過可惡,還是讓他怒不可遏。
畢竟,紫金城乃此域最大的城池,擁有億萬生靈。
若真因殘空族如此無恥的行爲,而令億萬生靈盡滅,僅是想想,他都感到恐怖。
也認爲殘空族真的已經瘋魔,都沒有半點人性可言。
“雲劍晨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頭,他活着還不知道有多少修練勢力要遭殃,我殘空族爲了聖魂界無數修練者作想,又有何不可?更何況,只要他答應,這一城生靈,還不會受到絲毫傷亡。”
雲劍晨此前行爲,落在闕卓笙眼中,就是有情有義,被他視爲雲劍晨最大的弱點。
所以,不僅讓他有恃無恐起來,也篤定地認爲,雲劍晨必然會被威脅到。
以至於,說這番話時,即大義凜然,也理直氣壯。
雲勇還想說話,卻被雲劍晨揮手製止。
“我很想知道,經偉家小在被紫雲族宵小族人對付時,你們是否知情?記住,我只想聽實話,若有半點不實,就算會被你們威脅,會忌憚你們採取滅絕人性的行動,我一樣能將你擊殺,讓你慘死!”
雲劍晨的話,讓張狂無比的闕卓笙,直接就被嚇得渾身直顫,冷汗狂流。
令無數圍觀的修練者,都無不佩服。
都到了這樣的時刻,明明已經被威脅到,還能將半步涅槃境強者,嚇成這般德性。
除雲劍晨外,還有幾人能辦到?
“實話告訴你又有何妨?畢竟,雲天驕他們是在我們地盤行事,要是不知情,我蠶空族豈不是擺設,還如何成爲第一階梯勢力,還有何臉在這世間行走?”
“知情而不行動,又是爲何?”雲劍晨繼續淡然問道。
闕卓笙還是不敢隱瞞,道:“很簡單,就是爲了更好的控制闕經偉這個該死的叛徒。因爲讓他家小盡亡,以紫雲族能量,靠他個人報仇雪恨,根本不可能。這樣他就只能抱着殘空族會幫他報仇雪恨的希望,徹底被我們控制。”
說到這裡,闕卓笙又蹙眉道:“直到現在,都還想要加大這孽畜對我族的痛恨,難不成你真要爲了保他,而置紫金城一城子民生死不顧?”
“若我能如此輕易就被人威脅,你認爲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雲劍晨並不回答,而是笑看着闕卓笙問道。
讓無比篤定地認爲,雲劍晨必被威脅的闕卓笙,都生出了極度不祥的感覺。
“老祖,兌現我承諾的時刻到了。”
雲劍晨則沒再理會闕卓笙,而是看向雲勇微笑開口。
令雲勇瞬間就激動起來,身軀都在情不自禁地顫抖。
“動手,清殺闖入紫金城的所有殘空族畜生!”
縱是如此,他還是按捺住了他的激動,凝聚實力沉聲厲語。
“雲勇,你是不是瘋了?我殘空族族人,遍佈在紫金城,別說是現在的你們,就是曾經的你們都不可能。”
這反而讓闕卓笙清醒過來,滿臉嗤笑地說道。
其話音落地後,確實沒任何異常響動。
讓雲勇都不由得迷惑地看向了雲劍晨。
畢竟,一切都是雲劍晨自己說的。
紫雲族也從來都沒有利用過他提升的手段,展開過行動。
外加這確實是很匪夷所思,甚至都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
現在還是這樣的情形,他還真不會腦殘到直接相信雲劍晨的地步。
偏偏雲劍晨只是笑看着闕卓笙,對他都沒有絲毫的理會。
“哈哈哈……雲勇,你該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吧?居然會蠢到這孽畜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畢竟,這隻要是有點智商的人,基本都會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來,你比闕經偉這孽畜還不如。他被我族利用,至少還有腦子,你是真只能被紫雲族其他人利用。”
闕卓笙看到雲勇的反應,立馬就大笑起來。
雲勇對這種說法,倒是不以爲意。
但云劍晨始終不表態,甚至真的感受不到絲毫的變化,卻讓他抓狂不已。
最讓他無語的還是,現在都不能去繼續追問雲劍晨。 wωω¤tt kan¤¢ O
否則,就是公然質疑他,是在授人以柄。
所以,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吞,甚至還直接收回了目光,強行壓抑了不好的情緒,又恢復到冷然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