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流露出雲劍晨無與倫比自信。
然而這種自信卻不被人所瞭解,他們只覺得雲劍晨狂妄,覺得雲劍晨狂傲無比。
即使是魚詠他們,聽得也都懵了。
雲劍晨說他可以對付封玉清,他們選擇相信雲劍晨,因爲他們相信雲劍晨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可雲劍晨所要迎戰之人,可是龔泰河!
龔泰河,那可是真傳弟子裡面最有名體修,也是所有真傳弟子裡面肉身最強的一個。
可以說龔泰河在大道九重境這個層次上面是幾近無敵存在。
雲劍晨再怎麼強悍,又如何鬥得過龔泰河。
魚詠心裡有些生氣了,他覺得雲劍晨太過自負了,這種行爲,簡直是拿自己性命來任性!
“雲劍晨,龔泰河修煉金巖訣,龔泰河更是大道九重境真傳弟子,你即使不迎戰,也沒人覺得你是懦夫。”
魚詠朝着雲劍晨傳音。
雲劍晨沒有迴應魚詠,魚詠有些急了,當即又傳音道:“雲劍晨,你難道看不出來麼,龔泰河就是馬陽雲叫來收拾你的,一旦你和龔泰河對戰,你怕是會被龔泰河廢掉。”
“魚公子,我自有分寸。”
雲劍晨依舊不緊不慢。
“你真要迎戰龔泰河?”
魚詠臉色無比冰冷,雲劍晨平靜道:“不錯。”
“那你就要獨自承受後果了,沒人能夠幫你。”
魚詠對雲劍晨非常失望,他覺得雲劍晨太過不明智,覺得雲劍晨已經被自己狂傲矇蔽了雙眼。
馬陽雲看到魚詠和雲劍晨鬧矛盾,心裡甭提有多麼舒暢了。
之前他只想逼着雲劍晨低頭,讓雲劍晨重新選擇和他合作。
然而云劍晨之前對他種種蔑視,已然把他給激怒了。
他現在只想讓龔泰河當衆廢了雲劍晨,即使雲劍晨天賦出衆又如何,只要龔泰河當衆廢掉雲劍晨,即使有人不滿,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馬陽雲轉頭看向魚詠後面那些人,看着他們滿臉失望模樣,心裡更加舒坦了。
馬陽雲對魚詠笑道:“魚詠,你們可是非常相信雲劍晨實力的,你們何不開個賭盤出來,讓我們大家樂一樂。”
魚詠可不傻,馬陽雲這是要趁機報復他們。
倘若他們真的開盤,馬陽雲定然會瘋狂投注,定然會賭龔泰河贏。
這裡星痕宗弟子,只怕沒有一個人會壓雲劍晨贏。
雲劍晨若是擊敗龔泰河,他們自然賺翻。
若是雲劍晨敗了,他們定然傾家蕩產。
魚詠向來睿智過人,更不會被自己情緒所左右,理智告訴他,情況有變,不能再設盤了。
所以即使面對馬陽雲熱諷冷嘲,魚詠也依舊保持着冷靜。
“魚詠,你們若是擔心輸得太慘,開個小盤也可以。”
馬陽雲可不會放過這次趁勝追擊機會。
之前魚詠在天辰院裡面獲得無數人讚譽,他這個真傳弟子第一人只能乾瞪眼,眼睜睜看着魚詠聲望崛起,甚至都影響到他在天辰院地位。
現在他要好好打壓魚詠,讓魚詠聲望受損,如此就能擡高自己在天辰院裡面地位。
馬陽雲是天辰院真傳弟子第一人,在天辰院裡面卻沒有絕對威信。
這是馬陽雲心裡長久以來痛楚,他現在要扭轉這種局面,要做到他在天辰院裡面絕對威信。
此次就拿魚詠開刀!
魚詠又何嘗猜不透馬陽雲心思,眼下這種情況,他找不到反擊點,只能選擇沉默。
雲劍晨轉頭看向魚詠,魚詠這般模樣,已然給出了態度。
魚詠顯然不相信他能夠擊敗龔泰河,也不準備給他提供支持了。
雲劍晨在心中暗暗長嘆了下。
馬陽雲眼看魚詠沒有做出任何迴應,自己也無從下手了。
雖然有些遺憾,不過這種結果,也讓他感到滿意了。
今日過後,魚詠在天辰院裡面影響力定然會打了個折扣,他要是緊揪着魚詠不放,倒是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馬陽雲只得把目標再對準雲劍晨了。
雲劍晨這混蛋竟敢當衆蔑視他,要是不給雲劍晨一個慘痛教訓,別人還以爲他這個天辰院真傳弟子第一人是用來唬人的。
馬陽雲對雲劍晨說道:“雲劍晨,你是我們天辰院真傳弟子,卻做出有損真傳弟子聲譽之事,你若是現在肯低頭認錯,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算什麼東西?我雲劍晨需要你指手畫腳?”
雲劍晨神色冰冷,冷哼道:“別以爲你被人稱爲真傳弟子第一人,就可以命令別人了,這裡是星痕宗,可不是你馬家,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雲劍晨,我馬陽雲有幸被人尊稱爲一聲師兄,我就要承擔起相應責任,若是我們天辰院裡面出現毒瘤,我馬陽雲有責任將其驅逐出去。”
馬陽雲態度也愈發強勢了,伸手指向雲劍晨,斬釘截鐵說道:“雲劍晨,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馬陽雲,你好大威風啊,還能把我雲劍晨驅逐出天辰院不成?”
雲劍晨笑了。
“雲劍晨,我馬陽雲可沒權利把你驅逐出天辰院,我覺得你那時會自動離開天辰院,我相信你那時會做出正確選擇。”
馬陽雲也知道自己剛纔說話有所問題,所以改變了下表達方式。
不過給人感覺依舊非常強勢,那就是逼得雲劍晨離開天辰院。
這種事馬陽雲也不是沒做過,在他威逼之下,不少得罪過他的真傳弟子都離開了天辰院。
“呵呵……我倒是很期待了。”
雲劍晨冷笑連連,也不想和馬陽雲廢話了,轉頭對龔泰河說道:“大塊頭,我選擇迎戰,那是我誠意,你們是不是也要拿出點誠意?”
“什麼意思?”
龔泰河面部一僵。
“如果我勝了,你們所有人分數都給我!”
雲劍晨目光從龔泰河身上移開,緊接着落在馬陽雲身上,又從馬陽雲那些手下身上一個個掠過。
龔泰河臉色一怒,怒道:“雲劍晨,你是不可能擊敗我的。”
“是的,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擊敗你,難道你還不敢答應我條件麼?”
雲劍晨臉上堆起了笑容。
龔泰河面容停滯了下,他感覺自己被雲劍晨給繞進去了。
雲劍晨這句話讓他無言以對,讓他無從爭辯。
“雲劍晨,我答應你,若是你擊敗龔泰河,我們所有人分數都給你,可你若是敗了呢?”
馬陽雲眯着雙眼。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雲劍晨了。
馬陽雲已經拿出誠意了,也拿出自己決心了,現在就看雲劍晨了。
雲劍晨伸手豎起一根手指,其他人疑惑不解。
沒有人能夠理解雲劍晨這是什麼意思,馬陽雲寒着臉說道:“雲劍晨,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雲劍晨只有一條命,若是我敗了,這條命就是你的。”
雲劍晨斬釘截鐵說道。
在場所有星痕宗弟子全部傻眼了,雲劍晨這魄力比馬陽雲大得多。
馬陽雲要是輸了,也就是輸掉分數,而云劍晨卻是輸掉自己這條命,是生是死將由別人掌控。
馬陽雲沒想到雲劍晨竟然拿自己命來做賭注,正合他心意,當即哈哈大笑:“好,非常好,不愧是我們星痕宗有史以來首個以大道一重境修爲闖過星裂絕路的人,果然擁有常人難以比擬的魄力。”
“胡鬧,完全胡鬧!”
魚詠再也抑制不住了,朝着雲劍晨怒吼:“雲劍晨,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魚公子,這件事和你無關了。”
雲劍晨不想魚詠再介入進來,他不想讓魚詠難做人,他知道魚詠要考慮的遠不是他一個人,魚詠還要考慮其他人利益。
魚詠縱然有千言萬語,也哽在咽喉處無法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