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逸凡強忍着胸口處所傳來撕心裂肺劇痛,一臉猙獰地說道:“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敢殺我,殿主絕對不會放過你!”
“別以爲你處於隱身狀態之下,沒有人知道是你,我是殿主派到這裡來,一旦我死在這裡,上官千雪也難逃一死。”
千逸凡眼眸之中滿是滔天恨意,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雲劍晨將拳頭拔出,又轟出一拳,再次貫穿千逸凡胸膛,將千逸凡提了起來。
上官千雪看着千逸凡那猙獰表情,腦中閃過一道亮光,喊道:“凌子……師兄,別殺……”
“你是凌子林……”
千逸凡驚怒不已。
雲劍晨一拳就把千逸凡擊昏,上官千雪低聲道:“快走……”
“千雪,要不我把他殺了,我帶着你立即逃離碧濤殿,我在至陽宗之外已經有所佈置,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
雲劍晨傳音給上官千雪。
“沒事,我已經嫁禍給凌子林,千逸凡對凌子林非常畏懼,不會把這件事聲張出去,你現在立即離開,避免留下疑點。”
上官千雪回了下。
“保重!”
雲劍晨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當即以最快速度離開。
上官千雪則是在收拾着房間,將雲劍晨之前所留下痕跡完全抹去。
過了會,千逸凡終於痛醒了。
“千逸凡,你醒了!”
上官千雪臉色冷然看着躺在血泊之中千逸凡,千逸凡看到上官千雪,心中怨怒滔天,怒道:“上官千雪,你這賤人……”
“住口!”
上官千雪右手掌心處豁然間閃過一道劍光,一柄神劍已然直抵千逸凡咽喉!
千逸凡咽喉處都被刺破了,鮮血一點點冒了出來。
“千逸凡,你給我放尊重點,若不是念在同門師兄弟情分之上,剛剛你早已被凌……”
上官千雪說着聲音當即停頓了下,又改口道:“你別作死,否則沒人能夠救得了你!”
千逸凡臉色陡然間變了變,一臉驚恐看着四周。
“他走了。”
上官千雪冷冷看着千逸凡神色間變化,漠然道:“千逸凡,如果這件事傳到殿主那裡,固然我聲譽會受損,可你還能夠在碧濤殿呆下去麼?”
“賤人,你威脅我!”
千逸凡恨意滔天,臉色變的猙獰無比。
由於他情緒頗爲激動,以致於劍尖又刺入咽喉少許,當即痛得他嗷嗷痛哼。
上官千雪把神劍收了回來,千逸凡從地上爬了起來,殺氣騰騰看向上官千雪。
“千逸凡,你若是想死,我們會成全你!”
上官千雪臉色冷漠。
千逸凡怒極,右腳猛然踢向上官千雪,上官千雪身影挪動了下,立即擡腳踹出。
千逸凡身受重創,速度慢了不少,直接被上官千雪一腳撞中牆壁,當即痛得齜牙咧嘴:“嗷……”
上官千雪又一腳飛出,正中千逸凡下巴,千逸凡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了一圈狠狠砸落在地上。
“千逸凡,在其他人眼中,你依舊是我們碧濤殿親傳弟子第一人,若是你膽敢壞我們好事,就別怪我們對你心狠手辣。”
上官千雪冷冰冰道。
她就是要這樣一步步誘導千逸凡,如此才能把禍水徹底引向凌子林,這樣不但可以洗脫雲劍晨嫌疑,還能夠讓千逸凡恨上凌子林。
如此真可謂一舉兩得!
千逸凡又豈會知道上官千雪心中之計,千逸凡曾經慘敗給凌子林,所以對於凌子林那恐怖實力也有所體會。
再加上上官千雪之前那番話,讓他深信不疑。
凌子林在碧濤殿地位遠在他之上,千逸凡深知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凌子林在碧濤殿地位。
若是他想和凌子林鬥,和找死又有什麼兩樣。
想到此,千逸凡只能把心中恨意強行壓下去。
千逸凡從地上又爬了起來,從儲物戒裡面取出藥瓶,從裡面掏出一枚萬骨復元丹。
萬骨復元丹是碧濤殿療傷神藥,服用萬骨復元丹之後,千逸凡身上傷勢飛快恢復着。
僅僅幾分鐘,千逸凡身上傷勢已然痊癒,就連那被貫穿的胸膛也恢復如初。
千逸凡冷冷看着上官千雪,說道:“你說的沒錯,我鬥不過他,也不想和他結仇,請你轉告他一聲。”
“我會的,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他不會再對你心生出任何殺意,我們目標是一致的,是爲我們碧濤殿爭取榮光的。”
上官千雪心中暗暗長出了口氣,這件事終於可以完美結局了。
千逸凡如此說,就說明千逸凡不會主動找凌子林提起這件事,也就不會有露餡嫌疑了。
“等我兩分鐘,我們再一起去見殿主!”
千逸凡身影極快消失,僅僅過了一分多鐘,千逸凡又回來了,此時千逸凡已然換了身衣服,身上也沒有任何血腥之味。
他們立即去拜見殿主了。
此時此刻,在碧濤殿巨大議事殿裡整整齊齊站着兩排人,右邊站的是碧濤殿衆多親傳弟子,左邊站的是碧濤殿衆多長老。
一個個如同竹竿般豎在那裡,發出若有若無強悍氣息。
千逸凡和上官千雪並肩踏入議事殿,他們同時單膝跪向端坐在上面碧濤殿殿主,朗聲道:“殿主!”
“起來!”
碧濤殿殿主淡漠迴應了下。
他們同時站了起來,回到親傳弟子隊伍行列之中,千逸凡是親傳弟子第一人,理所應當站在隊伍最前面。
“通知凌子林了麼?”
碧濤殿殿主看向碧濤殿大長老吳智嵐,吳智嵐迴應道:“已經派人通知了,應該快到了。”
也就在這時,凌子林從宮殿之外邁步走了進來。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凌子林,千逸凡眼中閃過一抹陰翳。
至於碧濤殿其他親傳弟子看向凌子林的目光則是充滿驚愕,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凌子林存在,更多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凌子林。
凌子林邁步而來,向碧濤殿殿主躬身道:“見過殿主!”
其他人見此,不由流露出一抹驚愕,更有長老張口怒斥:“放肆,拜見殿主還不下跪?”
“無妨!”
碧濤殿殿主沒有絲毫不悅之色,那銳利目光從在場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說道:“陳賀之死已然令許瀚逸暴怒了,鎖心谷所有親傳弟子都想斬殺雲劍晨,而許瀚逸也提出個和解條件。”
“什麼條件?”
立即有碧濤殿長老詢問着。
“血修界!”
碧濤殿殿主緩緩吐聲道。
“殿主,血修界頗爲兇險,難道許瀚逸想把十宗會換在血修界舉辦?”
凌子林顯然對血修界有所瞭解,目中殺意連連。
碧濤殿殿主頷首道:“不錯,我們十大宗派負責人已經全部同意了,十宗會換在血修界舉辦,不論血修界發生什麼,哪怕有宗派親傳弟子全軍覆沒,也不能因此而遷怒其他宗派。”
“殿主,這是至陽宗和鎖心谷之間恩怨,按理說我們碧濤殿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碧濤殿二長老微蹙着眉頭,顯然對這個決定不是很贊同。
“若是至陽宗和鎖心谷因爲陳賀之死而發生戰爭,你覺得我們碧濤殿可以置身事外?”
碧濤殿殿主反問道。
碧濤殿二長老怔住了,碧濤殿殿主又說道:“十大宗派固然明爭暗鬥多年,卻沒有哪個宗派能夠一家獨大,一旦發生大混戰,整個向京域就會爲之動盪,若是其他神域勢力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殿主,可是血修界太過兇險,我們親傳弟子若是進入血修界,怕是很多人都會凶多吉少。”
碧濤殿二長老又提出心中擔憂,碧濤殿殿主迴應道:“所以我們十大宗派也做出適當調整,允許十大宗派神帝五重境強者進入歷練,而神帝一重境以上親傳弟子則是必須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