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護法僅僅爲雲劍晨說了一句話,就被白鴻宗宗主戰不凡殘酷鎮壓在地,一口又一口熱血從七護法嘴裡猛噴了出來。
陽長老等人見此,心中非常暢快,嘴角處抿着淡淡笑意。
雲劍晨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那平淡的心湖如同核彈般炸開了。
一股股怒火從雲劍晨體內深處燃燒着,他的眼睛已然變得通紅了。
就在這時,七護法把頭轉向了他,眼中沒有任何怨恨,而是朝着雲劍晨搖了搖頭。
七護法這是讓他保持冷靜,雲劍晨沒想到對方到這時還爲他考慮,他又豈能再辜負七護法一片心意。
縱然他多想復仇,多想滅了白鴻宗,他也不得不要選擇隱忍。
現在的他,不過是九天玄仙中期巔峰修爲,離白鴻宗宗主戰不凡還有着很大的差距。
他的勢力和白鴻宗也有着鴻溝般差距,他的依仗就是星羅仙棋以及自己修煉天賦,只要給他時間,他絕對能逆轉這般局面,將白鴻宗踩在腳下。
雲劍晨平定了下心中激盪情緒,更是阻止生命之力對他傷勢修復,畢竟這裡可是宗主宮殿,白鴻宗宗主戰不凡正看着他。
若是暴露生命之力,對他更加不利。
戰不凡冷眼看着他們,下令道:“來人,把七護法帶下去,關他三十年禁閉,三十年之內不得有人前去探望。”
三十年時間,對於普通人,可以說是半輩子了。
三十年時間,對於修仙者,同樣也不短暫。
七護法就說了句話,卻遭到白鴻宗宗主戰不凡如此重罰。
雲劍晨剛剛壓制下來的怒火,又如同洶涌火海般狂燒了起來。
眼看着宮殿外走進兩個守衛,雲劍晨強壓着心中怒火,朝着戰不凡大聲道:“宗主,這是我雲劍晨的錯,請你不要再怪罪於七護法,有什麼懲罰,我雲劍晨願意一併承擔。”
七護法爲了他要被戰不凡如此重罰,雲劍晨又豈能坐視不理,此時的他,已經把其他拋於腦後,他不想七護法因爲自己而受到如此重罰。
那兩個守衛站在七護法左右,擡頭看向戰不凡。
“帶下去!”
戰不凡對於雲劍晨那番話直接無視,揮了揮手,兩個守衛當即左右架起七護法。
“雲劍晨,三十年時間彈指即過,希望我出來之時,你已經是仙君了,若是那樣的話,我會很欣慰的。”
七護法在經過雲劍晨身邊之時,微微笑道。
“七護法……”
雲劍晨看着七護法被帶走,心中如同刀割般非常難受。
陽長老冷冷看着地上雲劍晨,又出來向戰不凡進言:“宗主,既然七護法已經被判三十年禁閉,雲劍晨這個罪魁禍首至少也要處三倍以上刑罰!”
“宗主,陽長老所言甚是,對於雲劍晨處罰,只能重不能輕。”
白鴻宗大長老也同樣出來再次向雲劍晨發難了,戰不凡眼看其他人又有說,當即揮了揮手,不鹹不淡地說道:“本宗心中已經有數,你們無需多言。”
這些白鴻宗長老一個個退回原位,戰不凡朝着雲劍晨說道:“雲劍晨,以你之前放肆,本宗本可以擊碎你肉身,抽你魂魄,讓你受盡折磨,但是你是天煞門門主,是我們白鴻宗麾下赤銅級勢力,本宗給你個機會。”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雲劍晨將心中怒火全部壓下去,面無表情看着戰不凡,戰不凡說道:“半個月之後,你和三個九天玄仙后期巔峰高手展開生死對決,你們兩方人,只有一方活下來。”
陽長老聞此,心中都要笑開了花。
雲劍晨即使能夠越級而戰,對付一個九天玄仙后期巔峰高手已經相當吃力了,同時面對三個九天玄仙后期巔峰高手,那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必死無疑!
其他長老聽到戰不凡這個決定,他們都露出些許思索之色,隱約之中,他們已經猜出宗主這麼做的目的。
戰不凡眼看雲劍晨這麼久還是沒有做出決定,心中有些不悅了,冷冰冰說道:“雲劍晨,倘若你覺得自己沒有勝算,你可以選擇拒絕,不過你要關五百年禁閉!”
“我接受!”
雲劍晨咬牙應諾。
“陽長老,把雲劍晨帶下去好好養傷,務必要讓他七天之內痊癒,讓他有充足備戰時間,如此才能顯示我們白鴻宗公正。”
戰不凡目光豁然看向陽長老,陽長老立即領命:“是,宗主!”
“陽長老,倘若你給雲劍晨體內動了手腳,本宗絕對不輕饒。”
戰不凡輕喝道。
“宗主,屬下絕不敢違揹你的命令,雖然雲劍晨和我有所恩怨,我絕不會因此而加害他。”
陽長老立即表態,他也真沒打算去加害雲劍晨。
因爲他還沒蠢到那種地步,半個月之後,雲劍晨這場戰鬥勢必會是白鴻宗焦點。
倘若他給雲劍晨體內動了歪心眼,雲劍晨若是在戰鬥之中顯露出來,那對白鴻宗威信將是個沉重打擊。
同樣也會讓宗主權威受到質疑,如此情況,他可承擔不了,更承擔不了宗主那滔天怒火。
“把雲劍晨帶走,在這段時間,本宗也不想聽到任何不利雲劍晨的消息。”
戰不凡又提醒了下,陽長老頷首道:“宗主請放心,我務必會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接着,陽長老就帶着雲劍晨退出宮殿。
等到他們走後,白鴻宗大長老纔對戰不凡說道:“宗主,重罰雲劍晨是應該的,讓他同時對付三個九天玄仙后期巔峰高手,怕是沒有多少生路。”
“大長老,你是起了愛才之心?”
戰不凡淡淡說着,白鴻宗大長老說道:“是的,如果能讓雲劍晨死心塌地爲我們白鴻宗所用,若干年之後,我們白鴻宗實力將會得到提升,雲劍晨桀驁不馴,是我比較擔心的,所以我纔會力挺重罰他,希望藉此能夠磨滅他心中狂妄之氣。”
“大長老,雲劍晨能夠帶領天煞門顛覆斷魂宗,更把星皓宗等宗派滅門,如此傑出的人,又豈是簡簡單單桀驁不馴。”
戰不凡目光豁然變得深邃了,白鴻宗大長老思索少許,詢問道:“宗主,你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剛剛本宗從雲劍晨眼中看到不屈之意,即使在我龐大威壓之下,他寧願骨骼被壓碎,也沒向我低頭。”
戰不凡目光之中閃過一抹寒意,沉聲道:“雲劍晨這是不把本宗放在眼裡,大長老,你覺得他心懷什麼意圖?”
“宗主,我還是不太懂你的意思,他不過是天煞門門主,天煞門只不過是剛剛晉級赤銅級的勢力,拋開雲劍晨,天煞門自身實力太弱了,和其他赤銅級勢力沒法相比,即使是真正墊底的雲雪宗也比天煞門強。”
宗主這番話太過瘋狂了,雲劍晨不過是九天玄仙中期巔峰修仙者,在他們白鴻宗面前,如同螻蟻般渺小,他們白鴻宗隨便抓出一個人,就能把雲劍晨滅成渣渣了。
戰不凡看着他們那驚駭莫名的樣子,娓娓說道:“本宗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之所以本宗會如此認爲,那是因爲雲劍晨那眼神對我來說太過熟悉了,當年我也曾那麼不屈過,並通過自己不懈努力,最終登上這個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