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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略一遲疑,笑道:“就是療傷的一種丹藥,我自己調配的,應該可以幫你快速恢復”。
念茹嬌眨了眨眼,也沒多追問,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夫君,我們這是在哪?冷凝風他們幾人……都死了嗎?”
“我們在寒露城呢,我看你需要休息,就先帶你過來這邊了,那些人都死了”,葉帆點頭道。
念茹嬌仔細地看着葉帆,一雙美眸在葉帆身上搜尋着什麼。
葉帆心裡忐忑,女人肯定是起疑心了,畢竟自己的狀況,和原先的冷星辰,差距實在太大了。
就算自己有幻顏,絕對無法看穿自己的真身,但念茹嬌和冷星辰認識近兩百年,哪怕這一百多年來,不是多麼親密,但肯定是很瞭解的。
若非實在看不出異樣,光是言談舉止,其實女人就應該能察覺到一些變化了。
正當葉帆想着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卻聽到女人問了一句……
“夫君,你有沒有受傷啊?那惡人引爆金丹,有沒有傷到你?”
葉帆愕然,呆呆地看着念茹嬌,感受到女人眼中那真摯的關心,葉帆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傻女人,我怎麼會受傷,你自己離得這麼近,差點受重傷,還有閒心管我?”葉帆又是憐惜又是無奈地嘆道。
念茹嬌眼中閃過一抹安心之色,“夫君沒事就好……都怪妾身太不小心,差點給夫君帶去禍端……
也不知道幕後兇手,還會不會再來對夫君下手,我們還是回寒光門裡,也好多一層防備。”
說着,念茹嬌就支撐着,要坐起身來。
但她的傷勢還未痊癒,一動就氣血不暢,五臟六腑跟要裂開似的痛苦。
“啊……”念茹嬌咬着下脣,疼得忍不住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葉帆驚了一跳,忙讓她躺下,“別動了!你之前昏迷,所以你自己察覺不到受傷的具體情況。
我以爲你的內臟受到震傷,不會很嚴重,但如果你現在很痛苦,說明傷勢比我看到的還要厲害。
你若是強行現在起身,只會拖延傷勢的恢復,必須靜養到一定程度纔可以回去。”
人體的器髒結構無比複雜,葉帆通過把脈和真元感知,並不能全部清晰把握。
原本還以爲,那地丹爆炸,沒對念茹嬌造成過大的傷害,但如今看來,是葉帆小看了這一次的爆炸。
畢竟地丹境界,相當於地表道衍的水準,想一下,一個道衍的強者,把身體所有能量瞬間釋放出去,確實非常恐怖。
念茹嬌當時還有軟骨丹的毒素在身,真元都沒運起,若非她的身體有經過靈氣滋養,洗經伐髓,比一般人強大的話,恐怕都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就好比那冷凝風,縱然有一樣地丹的修爲,卻被那女修士,炸得連完整的一塊器官都沒有。
“夫君……阿嬌好沒用……只會拖累你……”念茹嬌覺得自己讓男人陷入危險環境,一陣苦澀地眼淚簌簌滑落。
葉帆忙拿過毛巾,幫女人擦了一擦,“阿嬌,別哭了,我不是沒事嗎?他們的目標是我,是我拖累了你纔對啊。”
念茹嬌看到旁邊的水盆和男人手上的毛巾,吸了吸瑤鼻,控制住眼淚,無比溫柔地看着男人,“夫君……你對我真好”。
葉帆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是給她擦擦臉而已,這能有多好?
沉默片刻,葉帆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幕後指揮了冷凝風,做這些事。
似乎冷凝風也是被收買的,跟那幾個視死如歸的修士,不是一條心的。阿嬌,你有看出那些修士的來歷嗎?”
念茹嬌目露疑惑,“妾身也不知道,看不出他們的招數是哪個宗門的,似乎是一些散修……”
“散修嗎……”葉帆摸了摸下巴,嘀咕道:“這麼執著地要殺我,到底是爲什麼呢……我在寒光門,以前也很低調,根本不起眼啊”。
念茹嬌則有些不服氣,黛眉輕蹙道:“夫君怎麼可以這樣想……就算夫君以前不肯顯山露水,但畢竟是開山老祖之後,冷家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
大長老等冷家長輩,願意把冷月劍這等宗門前幾的極品飛劍,交給夫君,就已經說明了對夫君的重視了。
夫君就算真的修爲上沒突破,可也是冷家傳承的香火,地位豈是一般的內門弟子能比的?”
葉帆不禁腦袋裡一激靈,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冷星辰就算真是個廢物,但他是冷家香火正統的傳承者啊!
修士可不是隨便都能生孩子的,很多女修士,壓根不願意生兒育女,因爲這會影響到自己的修煉。
而年紀越大的修士,雖然樣子有些還很年輕,但實則隨着身體的內部變化,要生育難度也在不斷提升。
就好像越是低級的生物,細菌、昆蟲之類的,繁衍越容易,高級的哺乳類動物,反而生育會比較困難。
冷玉都一千多歲了,莫心芝也八百多歲了,夫妻倆都是發現求長生的路上,已經到了瓶頸期,纔有了生孩子的打算。
兩人算是老來得子,冷家自然對這個子孫格外珍惜。
這麼一想的話,冷星辰如果死了,那還真對寒光門冷家一脈打擊頗大。
葉帆腦海裡,漸漸有了一些新的思緒……
念茹嬌這時目光復雜的嘟了嘟嘴,“何況,夫君只是以前不肯展露實力而已,夫君可比那些所謂的十大弟子,厲害十倍,百倍……
夫君能夠自創廣場舞不說,還有如此高深的劍意……
如果夫君真的被那冷凝風之流的叛徒害死,那就是寒光門的重大損失了。”
葉帆聽了這話,心裡不禁複雜地問道:“阿嬌……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會有劍意……你不好奇,我身上這些新出現的情況嗎?”
念茹嬌黑寶石般的眸子裡,閃爍着一縷縷的光彩,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葉帆心跳加速,有些不安,但如果不問清楚女人到底怎麼想的,他就不敢回寒光門。
“如果夫君不告訴妾身,那自然有夫君的道理……妾身不會問的……”念茹嬌幽幽道。
“那……”
“妾身會保密的”,念茹嬌柔聲說:“夫君不肯在門裡長輩面前展露,必然有原因……妾身只知道,夫君對我好……就夠了”。
葉帆心裡一陣憋悶,聽着這柔腸千轉的癡情話語,恨不得把所有真相告訴她。
“要我解釋的話……我也可以解釋……”葉帆猶豫着道。
“不要!”念茹嬌忽然忍着疼,一隻涼涼的小手,抓住了葉帆的手,眼裡有幾分哀求地道:“夫君……不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