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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和念茹嬌正躺着呢,就發現三人接近這裡,一感知,就知道是冷玉和莫心芝、冷凝風三人。
葉帆心裡嘀咕着,這三個傢伙倒也做得出來,這種時候過來打擾。
“夫君……爹孃他們來了?”念茹嬌也察覺到,趕緊坐起身來,面帶羞紅地道:“妾身換身衣裳”。
葉帆以爲念茹嬌要出去換,結果就見女人拿出儲物袋裡的衣物,直接在他面前換了起來……
在念茹嬌看來,夫君面前換衣裳,而且是夜幕裡,並沒什麼不妥。
可葉帆看到這一切,眼神在一度被吸引地挪不開了,只好強行控制自己的一股子火……
簡直是自虐啊,忍得太難受了!
“星辰!星辰!下來,娘有急事要與你說!”莫心芝已經在下面喊了。
念茹嬌緊張地回頭道:“夫君,快些穿衣服吧,爹孃好像有急事”。
葉帆嘆了口氣,穿戴整齊後,與念茹嬌一起走下了樓。
在大廳裡,見到愁眉不展的冷玉和莫心芝、冷凝風三人。
“爹孃,出了什麼事啊?”念茹嬌先問道。
莫心芝抓着葉帆的手,一臉焦慮:“星辰啊,這下不好了,齊濱等一羣內門弟子帶了頭,他們都去長老會申請和你天池論劍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念茹嬌驚呼,花容失色。
葉帆則一臉發懵,天池論劍是什麼東西?
衆人則以爲葉帆是被嚇到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哎……我們也以爲,這件事已經被壓下去了,可沒想到,齊濱與寒剛等幾個弟子挑頭,還是不肯就此罷休,直接開始通過這種方式找星辰了”,莫心芝搖頭道。
冷玉沉聲道:“臭小子,你也不用太害怕,天池論劍,是可以拒絕的,大不了這一次就忍了,把全部的約戰都拒絕!”
“父親……這一次找星辰天池論劍的內門弟子,恐怕至少有幾十人,他要是全都拒絕……恐怕……”冷凝風遲疑道。
冷玉一臉頹然,“恐怕會受盡鄙夷,成爲整個寒光門的笑話……
沒錯,我自然也知道,可那些敢去天池論劍的弟子,都至少是人丹境界,你弟弟才築基九重,差了一個境界,怎麼比?”
葉帆眯了眯眼,原來天池論劍,就是門內比武啊?
這羣傢伙發現無法靠長老與掌門制裁自己,就選擇通過門規,去擂臺上虐他一頓?
哼哼,欺負一個修爲比自己低的人,這幫傢伙倒也做得出來。
如果自己真的是冷星辰,那可能真要嚇得不行,可惜啊……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廢物啊。
正當這時,外面一把小巧的飛劍,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嗽”地飛進樓裡。
“大長老的飛劍傳書?”
冷玉一抓,直接將那短劍抓住,上面竟是捆綁着一封書信。
“大長老說什麼了?”莫心芝忙問道。
葉帆記得,寒光門大長老好像叫什麼冷冬林,算是如今冷家的頂樑柱了。
冷玉展開書信,看了幾行字,臉色登時鐵青,道:“這是要逼死我們冷家嗎……已經有一百三十名弟子,在找星辰天池論劍了。”
“一……一百三十人!?”莫心芝感到不可思議,驚呼道:“哪來這麼多的弟子!?”
冷玉道:“大長老說,不僅是內門弟子,連外門的一些精銳弟子,也都來要求天池論劍了……
那些外門弟子中的築基九重修士,不在少數,這次估計也是被煽動了,一起要露臉。”
“外……外門弟子也來!?”莫心芝氣得臉色發白。
冷凝風皺眉道:“母親,他們本就是外門弟子,哪怕輸了都沒什麼丟人的,更加是不會懼怕什麼了。
這下麻煩了,若是拒絕一百多個約戰,那傳出去就更難聽了。
而且,如果連外門的約戰都不敢接,那就更說不過去,可若是接了外門,不接內門,又更遭人唾棄……
父親母親,他們這根本就是不給星辰活路,逼着他走到絕境啊!”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啊”,念茹嬌也滿眼擔憂,抓着葉帆的胳膊,很是不安。
冷玉咬牙,道:“寒光門中,早就有大片的人,想要撼動我們冷家的地位……對星辰築基境界能身居內門,又有大量資源,都是心存妒忌。
以前星辰爲人低調,見了誰都低着頭走,他們也沒法找星辰的麻煩。
哪怕身爲同輩弟子,可以發起天池論劍,但他們也不好意思,無緣無故地找比自己修爲低的人論劍。
但這一次,星辰主動地在珍瓏閣裡,招惹到了寒雲濤和齊濱他們,等於是給了他們一個藉口,一個充分的理由。
他們是站在以門派利益爲重的制高點,來發起這一次的天池論劍,就算明知道他們是以強欺弱……在道理上,卻也沒法說他們。”
“道理道理,我們幹嘛要講這麼多道理!?我不能讓兒子去受罪!”莫心芝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冷玉苦嘆,“夫人啊……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可……可真要拒絕一百多個約戰,那我們冷家……就真的徹底擡不起頭來了啊!豈不是成整個古仙靈界的笑柄!?”
“母親……恐怕大長老,都不會同意,星辰把這麼多約戰都拒絕的……所以纔會特意急忙飛劍傳書……”冷凝風複雜地說道。
莫心芝一臉沮喪,癱坐在椅子上,眼眶發紅。
冷玉頗爲懊惱地瞪了一眼葉帆,“臭小子!就算你要擡頭挺胸地做人,又何必跟你大師兄過不去?
寒雲濤是未來掌門,你不該讓他難堪啊!那齊濱與寒剛等幾個,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找機會踩你幾腳,你這不是給他們機會嗎!?
這一下……那些你大師兄的支持者,想要借你這個冷家子孫來揚威的門人,都來找你麻煩了!”
葉帆聽着有些迷糊,有些地方不懂,於是道:“爹孃,我對天池論劍的規則,有些忘了,這個規則,你們能否再給我講一下。”
“你……你還有心情問這些!?天池論劍你都不記得怎麼回事?!”冷玉質問道。
葉帆苦笑,很是無辜的樣子。
冷凝風則道:“父親,星辰確實沒經歷過天池論劍,有些地方生疏也是正常。我來講一下吧”。
說着,冷凝風對葉帆又耐心說道:“星辰,這天池論劍,是我們寒光門開山創派以來的傳統,爲的是在門人起糾紛時,有個公平公正的判決。
天池論劍,只可以同輩,或向長輩提出,不可向晚輩提出。
所以那些外門弟子,和我們內門弟子,雖然地位不同,但屬於同輩,既可約戰。
天池之上,不可造殺戮,但刀劍無眼,有些時候收不住手,傷了殘了,也是有的。
不過一旦將對方打殘打傷,或是失手殺死,那就要承擔責任。
打傷了不能拿到彩頭,打殘了要賠償,殺了人,要門規處置,交由長老會定奪,輕則囚禁面壁,重責廢掉修爲。”
葉帆別的都沒興趣,但有一個信息,他很感興趣,心裡頗爲期待地問:“哥,兄弟我還有一點不清楚,這天池論劍的‘彩頭’……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