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吩咐完,回頭一看,那個老倌早已經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陳平歉意一笑:“對不起了,老人家,看來你這買賣今後怕是做不成了。”
所謂后羿計劃,自始至終目標只有一個。剿滅陰陽家,狙殺其最高領東皇太一!
天上,足有千駕三丈蝠翼臨空而來,遮天蔽日,飛往蜃樓之上。
……
“什麼東皇太一?你瘋了嗎?”維也納質問傑斯,他沒想到對方爲了摧毀整個華夏居然要暗殺那個神秘強者東皇太一!
“我親愛的維也納先生冷靜,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暗殺東皇太一這麼蠢的事情也只有那個名族會做!”傑斯譏笑道。
聽到傑斯沒有親自動手維也納這才鬆口氣,說道:“你知道就好,神使有令,東皇太一動不得,即使是神使大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當然,隨後我會全部把他們推出起,這和我沒關係不是嗎?”傑斯反問道。
維也納無話可說,的確,東皇太一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任務和他不起衝突,即使神使大人也保不了他們!
“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我警告你不要在覆滅計劃開始前搞事情!”
“我知道,哈哈!”傑斯大笑,不知又有什麼主意。
維也納知道他完全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只希望他收斂點!
千駕三丈蝙翼飛臨天際。
這一刻,桑海內外,無論儒家,墨家,道家,還是陰陽家,都已經被驚動。
只是,如此龐大的軍事級別的力量出動,事前,整個東海郡內外,無論守,尉,監,各級帝國的官員,居然沒有一人知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桑海城外的行宮之君扯着嗓子,對着自己的屬下,大吼道。
這種級別的軍事力量出動,自秦滅六國以來,幾乎已經不再出現。可是就在剛剛,自天際飛過的那漫天的三丈蝠翼,卻讓是讓昌文君心懼不已。
究竟是誰,擁有如此的力量?能夠聚齊這麼多的人手與機關物?能夠瞞過整個東海郡的帝國的監察系統,暗中出動?
其實這答案昌文君早已經知曉,然而真相往往纔是更加令人不安。
扶蘇閉着眼睛,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着昌文君泄着自己的情緒,靜默不言。
“公子殿下,昌文君,事情已經探查清楚了。”
一名身着布衣的探子匆匆的走進宮殿,稟告道。
“怎麼回事?”
昌文君高聲質問道。
“今晨寅時,太子殿下秘密調集了兩萬餘大軍,進入桑海城中。此刻,整座桑海城已經被太子殿下手下的軍士控制住了。剛剛飛臨行宮的千駕三丈蝙翼就是太子殿下手下的羅網組織所操控。”
“千餘人?黑冰是將羅網都調集到了桑海了麼?”昌文君不可置信的呼喊道:“這不可能,他想要做什麼?做什麼!”
此刻的昌文君雙目赤紅,樣子幾近癲狂。黑冰能夠瞞過所有的人將兩萬大軍調集到這裡而不被現。這豈不是說,他想要將這行宮之中的所有人斬殺乾淨也只在頃刻之間。
那探子微微低頭,回稟道:“除了把守桑海城合個關口之外,太子殿下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蜃樓所停駐的碼頭。”
撲騰!
昌文君一屁股坐了下來,失神說道:“黑冰,要對付的,是陰陽家?”
“看來是這樣了!”扶蘇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與昌文君不同,他的語氣之中透露着冷靜。
“殿下,黑冰他瘋了麼?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他難道不知道麼?”
昌文君喃喃的說道,似乎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真的。
陰陽家在帝國之中,橫行已久,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敢把它怎麼樣。
爲什麼?因爲,陰陽家背後的靠山是秦皇啊!
他們身負着爲皇帝找尋不死之藥的重任,與他們爲敵,就是與皇帝陛下爲敵啊!
這一點,黑冰難道會不明白麼?還是說,他是故意爲之?可是,他這麼做有是爲了什麼?
昌文君想不明白,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
當昌文君的慌亂的眼神觸及到扶蘇安靜的目光時,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瞬間安靜下來了。
“長公子殿下,我們該怎麼辦?”昌文君等待着扶蘇拿着主意。不知何時起,扶蘇對於昌文君來說,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少年了,而是主公,而是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帝國長公子。
“我此刻終於明白了。無論是神農令也好,道家的羽化丹也罷,還是那次焚書事件,都只是十四弟放出來的煙幕,他用來攪亂我們視線,分散我們力量的計策罷了!他真正的目的在陰陽家。”公子扶蘇氣定若閒的說道。
“如今之計,昌文君,你派人讓東海郡守,都監,軍尉以及各縣長官都聚集到這行宮之中來。”
昌文君點頭,他已經明白了公子扶蘇的意思,將這些人都召集到這裡來,那麼無論事態怎麼展,那麼他們都會立於不敗之地。
……
蜃樓。
雲中君的所在雲霄殿後,其用來煉製藥人的暗室。
石蘭被綁在暗室中間的柱子之上。
只是一牆之隔,然而這陰冷詭異的暗室與外面仙宮雲境的宮殿,儼然是兩個風格。
雲中君打開了暗牆,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留有猥瑣的笑意。
他來到石蘭的身邊,撫了撫她白皙的臉龐,說道:“像你這樣姿色的女子,可真是有些不多見啊!你放心,我是最懂憐香惜玉的。”
石蘭不甘的撇過了頭,冷哼了一聲。
雲中君似乎並不在意石蘭的態度,他認爲石蘭是他到手的獵物,已經逃脫不了了。獵物的態度如何,他已經不需要在意了。
反正,最後的結果也都是一樣。
雲中君一笑,正要將手伸向石蘭的時候。牆外雲霄殿中,那巨大的丹爐忽然出了一聲劇烈的響聲。雲中君再也沒有心思理會石蘭,轉身跑了出去。
石蘭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淚水,就在她認爲自己清白難保的那一刻。她的心中,那死寂一般的蒼白世界,卻只有一個人。
那個她恨之入骨的人!
那一瞬間,石蘭心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只不過她的身體還在行動着。乘着雲中君在外,石蘭的一隻手,加快了撬動鎖具的步驟。
“哈哈哈哈哈哈!”石蘭聽得外面的雲中君忽然癲狂的大笑道:“成了,終於煉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