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波平息

下午一點,綺蘭帶着安東坐上了回家的電梯,她突然想起了點什麼“你準備怎麼向我爸解釋呢?”他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對她說“我會告訴他們,我想要娶你,這個答案你滿意吧?”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看到她生氣的樣子,他好象覺得很有趣,他忍不住又開始逗她了。”她也知道他在拿她尋開心,於是撅起了小嘴巴不理他了。

開門見到綺蘭時,廖文強鬆了口氣,出差回來以後,家裡已經鬧翻天了,到後來,父親和母親乾脆打起了冷戰,誰也不理誰,兩天裡他問遍了綺蘭的同學也沒打聽到一點消息。她再不回來,這個家說不定還要鬧出多大的亂子呢!“小鬼頭,這回你玩大了吧!”他親暱地擰了一下她的鼻子,看到她身後的安東,他羞怯地點點頭。

綺蘭的歸來平息了這場家裡的風暴,父親雖然沒有說什麼,可綺蘭感覺得到他的愧疚,畢竟她是他的女兒啊,血濃於水,只不過他愛她的方式她難以接受,就算這樣她又有什麼理由責備她的父親呢?母親對這個年輕人倒是一見如故,她熱情邀請安東留下來共進晚餐,廖衛國雖然有些不滿,可他也沒有說什麼。安東在他們面前一幅彬彬有禮謙卑的樣子,而且他似乎還很愉快。從母親他們的眼神中,綺蘭覺得他們對他印象還不錯,至少沒有抗拒,她瞪了他一眼“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可他卻裝做沒有看見。“你的臉怎麼了?”出於職業習慣文強說出了他的疑惑,“是這樣的,昨晚我們看到了幾隻大老鼠,你是知道的,他這個人有多愛管閒事,可他卻忘了,他是多麼得笨手笨腳,老鼠沒抓到,反而弄得自已一身傷!”綺蘭不等他開口便搶先爲他打了圓場“難道要告訴哥哥,他這是在酒吧爲了女人爭風吃醋而掛的彩?”做爲她的朋友——這簡直降低了她的身份。可她說完以後便後悔了,他算她那門子的朋友啊!再說從他看似憨厚羞怯的笑容裡,他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看不出來你編謊的本事這麼高啊。”“喔,那下次再遇到老鼠一定要把我這隻貓叫上啊,不然我就沒飯吃囉。”文強溫和地笑着說。看着安東,王彩霞不知爲什麼從第一眼看到這年輕人時,心裡就有種說不出心酸的感覺,這和以前看着文強發高燒時,躺在病牀上迷糊地喃喃自語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可是這種愉快的氣氛很快便消失了,廖衛國板着嚴肅的臉把安東請進書房,客廳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綺蘭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但願這個壞蛋別再給我惹什麼麻煩了!”父親粗魯地關上了門。——“他必須好好和這個年青人談一下,畢竟這和他女兒一生的幸福有關,他不能草率行事。”但是十分鐘後,書房傳來了廖衛國咆哮的聲音“滾,馬上離開我的家,我這裡不歡迎你!”

安東狼狽地退出書房,可他的臉是平靜的,好象絲毫不在乎廖衛國對他的惱怒。他輕輕帶上書房的門,然後向客廳面面相覷的三個人微微鞠了一躬,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瀟灑地離開了綺蘭的家。廖衛國怒氣衝衝走到客廳,鄭重其事地警告綺蘭“聽好,不管你有多喜歡他,我不允許你再和這樣的人來往!要是你敢私下找他,我就會把你的腿打瘸,不要懷疑我這是在開玩笑,要是你有這個膽量,你可以試試!”“媽媽----”綺蘭把頭埋進了王彩霞的懷抱,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王彩霞惱怒地瞪着廖衛國,想到之前的魯莽,廖衛國和藹地說“好孩子,聽話,忘了這傢伙吧,他不適合你的。”———“誰說不是呢?象他這樣的討厭鬼誰會喜歡?雖然不算理想,但總算把這一切都結束了。”綺蘭在心裡歡喜地笑了起來。

在晚飯過後,好友明慧到了綺蘭家。一胖一瘦躺在那張寬大的圓牀上,“你這個壞傢伙,有事怎麼不找我?我不是你的朋友啊?”明慧還在爲綺蘭失蹤的事生氣,“好了,我下回不敢了。”綺蘭搔起明慧的腋窩“這回就放我一馬吧!”明慧讓她搔得忍不住大笑起來,“那你要把這兩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喔,作爲回報,我也告訴你昨晚家明婚禮上發生的趣事。”聽到家明這個名字,綺蘭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她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象死魚一樣翻白。

可是興高采烈的明慧那裡還會注意到這些,她還沉浸於昨晚快樂的回憶中“蘭蘭,你知道嗎?福琪又和劉虹走在一塊了,昨晚在家明家喝完喜酒以後,我親眼看到他摟着她一起走了,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明慧憤憤不平地說,“蘭蘭,你是知道的,這傢伙在學校時是這麼瘋狂地迷戀你,可是一轉身他就投進了劉虹的懷抱,男人都是些花心鬼-----只有他”說到這,明慧的臉陡地紅了起來。聽到福琪和劉虹的事,綺蘭有那麼一點不自在,他曾那麼熱烈地追求她,現在卻每天對着另一個女人說對她說過的情話,她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即使她對他一點愛意也沒有。可是這隻佔了她現在思想的一小部分,她現在還在想着家明的婚禮,是啊,她和那個醉鬼一起,那壞蛋欺侮她的時候,她的家明正抱着另一個女人在廝混呢?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他會不會象以前一樣,爲了保護她狠狠地揍那傢伙一頓呢?雖然她一向不喜歡暴力,可要是她的家明這樣做的話,她倒是會覺得沒什麼不妥,想到那個傢伙可惡的笑臉,她甚至還會有一絲欣喜呢!可是她知道他不會,他現在心裡就只有瑞玲,那個看起來文靜內向的小妮子,沒想到她這麼風騷,她和家明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知道。平時看他們裝出客客氣氣的樣子,原來一早就勾搭上了,想到這她就氣憤不已。她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她完全沒留意到明慧對她的詢問“蘭蘭,你說我該不該接受他呢?”直到她用力地拍打她的肩膀,綺蘭才從她雜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什麼?”“我想問你,我該不該接受他呢?昨晚他對我說,他要回到他的家鄉,爲他家鄉的建設出一分力呢!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回去,他說------”下邊的話明慧羞澀地止住了,她滿臉通紅,此時她正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着綺蘭,可是綺蘭知道她早已下定了主意,只不過爲了尊重她這個好朋友,而說出善意的謊言。“那麼你也要扔下我了,你是知道的,我沒幾個知己,連你也走了我怎麼辦呢?”她在逗她,她明知她現在最想聽到是她支持她選擇的話語。“喔,蘭蘭,你也知道的,你這個人就是太好強了,明明是關心,你也會裝出一幅冷漠的表情,這樣可不行呢?”看着明慧緊張而又矛盾的神色,綺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着綺蘭笑得前仰後合,明慧纔會過意來“你要死了,到現在還要捉弄我!”她張開了雙手伸向了綺蘭的腋窩,一直搔到她大呼饒命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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