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你拉着我我賴着你,在這片墓地裡,緩慢前行。陰森的氣氛讓我們整個人都不好了,是不是傳出的笑聲以及嗚啊嗚的黑風讓我們的速度越發的緩慢,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滿地排的滿滿的墓碑,便是新鮮的土地。
“小五子,你慌嗎……”巧郯郯強忍着不叫出來,以免讓場面瞬間混亂。
我瞪了她一眼,“只要你不再被抓走,我就很平靜。”我用這樣的玩笑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三人中的唯一的冷靜者,便是鄭達軍了。照他說的,小時候跑墓地睡過覺什麼的,着實不可信。
“嘛,別慌。”鄭達軍安慰着我們,然後帶頭往深處走,我們三人又開始了你推我我拉你的狀態。
一路走到墓地深處,天已經被黑霧遮住,我們三人也開始真正的慌起來。
“啊,是客人啊。”
“啊!”
“啊!”
“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們三人瞬間爆發,開始四散而逃。
“嘛,跑了?”聲音再次從不知道的地方發出。
我一路跑到了一棵樹下,用手支撐着身子,果然,一百米對於十歲男孩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嘛,別跑嗎。”聲音再次想起,我一驚,來不及跑,便被一把抓住。我直接閉上眼,免得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啊啦,可以睜眼了啊。”聲音再次傳來。
“我不!死也不睜開!”我錚錚鐵骨的說着無比堅定的“遺言”。
“流五,是誤會。”巧郯郯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我睜開眼,的確是巧郯郯,還有鄭達軍。“所以,她是誰?”我看着坐在桌子邊喝着茶的女人,問道。
巧郯郯道:“這是花苓阿姨,是這片墓地的管理者,也就是證明發出人。”
“所以說那個聲音是她啊……”我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是一個溫馨的小屋,與之前在墓地裡的陰間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花苓將頭偏過來,理齊的黑髮遮住了半邊臉,加上一些黑眼圈,的確嚇人,“啊……沒叫了。”不知道爲什麼,她說話時會在前面加一個……前綴?
“對不起。”我道歉道,“給您填麻煩了。”
“嘛,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啦,來客人了都不知道,吳大哥發的消息也沒注意。”她的語氣慢的過分,讓人乾着急,“啊啦,對了,吃飯了嗎?”
我與巧郯郯對視一眼,是有些餓了。
花苓起身,“哎呀……我家裡沒什麼吃的,要不你們先吃着泡麪吧,我到鎮上去買一些吃的。”
我剛想答應,卻想起了來此處的目的,“不了不了,那個,花阿姨,我們是來挑戰你的,是來拿證明的。”
花苓笑了笑,“安啦,吃飽纔有力氣打架啦。”她走到小屋外,果然還是在墓地裡。只見她從不知道何處掏出一把鏟子,對着一個墓碑下挖去。
我們三人一驚,一句話也不敢說……花苓挖了有一分鐘左右,便從土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啊啦?只剩九萬了?嘛,要交局長髮工資了。”她離開,我們三人鬆了一口氣,“還以爲花阿姨要挖別人的棺材呢……”
我們三人交談着,鄭達軍正炫耀着自己因爲對案子的助力而獲得的新手機和牙牙。爲了自己不被比下去,我也掏出超級球,炫耀起被自己嫌棄性別的閃光鬼斯。
花苓回來的很快,手裡多了一袋零食以及一袋工資,她將零食放在桌上,“吃飯吧,吃完好來打敗我。”我們三人沒有拒絕。
她看着我們三人,笑了笑,然後一個人來到那個墓碑前,將工資埋下,也就是這時,我發現了她那個盒子裡有一枚戒指……
飯後,我趁着她去巡邏的時間看了看那個墓碑:“羣級秋,享年二十五歲,於寶可夢歷四千七百一十七年去世因公去世”我不認識他,也沒聽說過……但我明白,他或許是花苓待在這裡的原因。也就是說,每次挖開這裡的土,她都能看到他的棺材。
十歲的孩子不會懂什麼是守一輩子,他只知道,或許她以前,很開朗,或許她……
花苓回來的很快,她看了看,蓄勢待發的我們,“啊啦,跟我來吧。”
我們一路走到了墓地的中心,花苓說道:“嘛,一個一個來。”我上前一步,“花姐姐,我能先上嗎?”
巧郯郯和鄭達軍也發現我改口了,也明白我發現了什麼,所以沒有指出。花苓笑了笑,“嘛,那個小孩子會叫馬上三十的人姐姐嗎,來吧。”她走到五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