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中默默祈禱着,希望這一頓飯已經這樣難吃了,千萬不要再有其他的問題,只要萬一自己一個腸胃不適,下午的時間,他可就要浪費在茅廁裡了。
吃完餛飩,宮羽立刻招來賣混沌的老伯,把飯錢付了。這一碗餛飩也的確很是便宜,不過才五文錢。這一點倒是讓宮宇十分滿意,以至於他的臉色都有一點點好轉了起來。
就在宮羽付完飯錢,擡着頭,就在他在辨認着此時身處何處,打算着接下來該去哪裡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這是有人把飯碗扔到了桌面上。
此時宮羽才發現,原來,他在打量周圍街道的時候,身邊的桌旁不知什麼時候,又坐下一位年輕的小哥兒。此時,正是他把那一碗混沌,都摔在了桌子上。
好在那餛飩碗碗大而且結實,碗裡面的餛飩和湯水又不多,那年輕小哥的這一下,倒是還好碗並沒有碎,那碗混沌晃了兩下,居然還紋絲不動的還穩穩地擺在桌面上。
也許是看到自己摔了的這一碗混沌,居然如此不配合,還完好無損的擺在自己面前,那位年輕小哥有些氣憤了。
又是啪的一聲,他又把手中的筷子大力的拍在了桌面上,這連着兩聲巨大的響聲,終於把攤子後面煮餛飩的老伯,給招了過來。
那老伯忙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陪着小心:“這位公子,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嗎?你跟我說,先別生氣,別生氣,氣壞了可不值得。”
那年輕小哥明顯脾氣不太好,他指着桌面上那一碗餛飩,瞪大了雙眼,對着那煮餛飩的老伯就是怒聲呵斥,“就你這餛飩這麼難吃,還居然敢拿出來賣,你這也不怕毒死人呢!”
他這話一出口,確是把賣餛飩的老伯嚇壞了,他急忙的解釋:“小哥,小哥話可不能這樣說,我這餛飩可都是真材實料的。沒有任何不好的東西,怎麼會有毒呢,根本就沒有毒啊。小哥,你可不能信口開河的誣賴我。”
“我誣賴你?”那小哥眉毛都幾乎豎了起來,他立刻抄起扔在桌面上的那碗餛飩,就推到了老伯面前。指着老伯說道:“你還說真材實料,這裡面有什麼,除了一些豬肉就是大蔥。我倒要問問你,真材實料都上哪兒了?蝦仁呢?蟹黃呢?貝柱呢?”
那老伯被這年輕小哥的一番動作和話語,驚得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他不過就是在街邊擺個小攤,賣五文錢一碗的餛飩,怎麼這位小哥居然要求這餛飩里居然有那些東西?說起來,小哥說的這些東西都是什麼呢,有的這位老伯聽說過,有的老伯連聽都沒有聽過。
一時間,這賣餛飩的老伯是真的不知自己該如何解釋了。他在這省城中賣這豬肉大蔥的餛飩,也有兩三年了。雖然生意一直不怎麼好,但是勉強還是可以餬口的。
他也知道,自家包餛飩的材料不是頂好的,手藝也一般,再加上自己也不會調那些鮮美的湯水,所以來攤子上吃餛飩的客人,一般都是家境比較困難,對口味根本就不挑剔的人呢。他們圖的就是便宜,能填肚子。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堵着問,他餛飩裡爲什麼沒有那麼多珍貴的食材。老伯能說什麼,如果有珍貴的食材,他還會賣五文錢一碗混沌嗎?
而這老婆伯一時間說不出來話,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的模樣,反而,讓那年輕的小哥更是氣憤了。他覺得自己就是有理,自己剛剛問出來的那些話,你看着賣餛飩的老頭,根本就答不上來,可見他是做賊心虛了。
那年輕小哥氣焰更是囂張,他一邊繼續往前推着那碗餛飩,一邊對着那賣餛飩的老伯訓斥道:“你還不趕緊給本姑。。呃,給本大小爺再去做一碗。這次如果再偷工減料的話,小心小爺我砸了你的攤子。”
“哎呀,媽呀,千萬別。”這賣餛飩的大伯倒是沒注意,那位年輕小哥前半句說話打的磕巴,但是,對於那小哥所說的,要砸了他攤子的威脅,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他忙不迭的哀求着:“這位小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我真的沒有偷工減料,我們家賣的餛飩歷來都是這個樣子的。餛飩裡真的就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啊。”
那年輕小哥一聽到,賣混沌老伯這樣一說,他先是一愣,但隨即他的火氣就更大了,他怒聲問道:“胡說,你賣的不就是餛飩嗎?”
看到對方怒氣蹭蹭的往上漲,賣餛飩的老伯小心回答起來更小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居然讓眼前這位小哥越來越生氣了。
現在那一碗帶着湯水的餛飩,幾乎就已經就要送到自己胸前了,老伯忙不迭的接過餛飩碗,小心的說道:“是啊,是啊,小哥,我賣的就是餛飩。”
老伯現在就怕,這位小哥是故意來找麻煩的。按說自己也是乖乖的,每個月給那黑虎幫一百文的保護費。說起來,應該沒人會來特意找自己的麻煩,可是,事情總有個萬一。
這不是,眼前這小哥年紀輕輕,看他衣着也很是普通,可是那氣焰卻很囂張。他還一直在逼問着自己是不是賣餛飩的,難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這是找上門來了。
聽着那小哥說話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特意來找麻煩的。他這樣的行爲,不由得讓賣餛飩的老伯,開始在心中又嘀咕起來。
是不是這省城中,又來了什麼新的幫派,而自己剛好處於兩個幫派交界的位置,以至於自己每個月給黑虎幫的保護費,反而得罪了眼前這個新來的幫派。
所以他們是派出這麼一個年輕的後生,到自己攤子上來搗亂來了。想到這兒,那賣餛飩的老伯,不由得再次開口哀求。
“小哥,我就是個賣餛飩的,這一天下來,我也掙不了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