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繼續表現的十分感慨的說着:“你看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那白衣公子也是好心,想先是給了這姑娘銀錢,然後又堅持不讓姑娘入虎穴。而那姑娘呢,也是堅持原則,既然收了公子的錢,就一定要給公子做奴婢。哎,這老天爺也是不睜眼啊,這好人最後難道要以悲劇收尾嘛,真是可嘆可悲啊。”
耳邊聽着宮健這樣悲天憫人的感慨,那山中獵戶急得在原地轉幾圈,他的店裡快步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手握成拳,捶着自己的腦袋,嘴中喃喃的說道:“怎麼辦,有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而此時,包括那原本看熱鬧的小二,胖大嬸還有宮羽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件事情。三人都不明白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怎麼到了宮健和那個獵戶那裡,好像完全變了個樣兒,和自己看到的難道不是同一件事情呢。
那小二原本三分心思在店裡,七分注意力留在外面看熱鬧,此時看到店裡的這番動靜,他倒是都收回心神,完全興致勃勃的看着店裡,這兩個人到底要鬧出怎樣的笑話來。
而對於宮羽來說,雖然他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家大哥爲什麼說出那樣誤導人的一番話來,而且,大哥剛纔說的話好生怪異。而令他反倒更爲怪異的是,那山中獵戶的反應。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宮健自然有他的安排。所以他也只是在旁邊默默的觀察着,心裡猜測着自家大哥,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
而一直在旁邊的胖大嬸兒,此時卻有些忍不住了,她剛想開口,卻注意到,宮健那邊對着自己打了一個手勢,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自己不要開口說話。於是讓胖大嬸立刻打消了,自己開口說話的慾望。
不管怎樣,眼前這個年輕小哥纔是自己的顧客,剛剛可是花了大價錢買走了自己店裡的商品,自己還是應該照他的吩咐做的。至於那個一臉鬍子的獵戶,那能怪誰?那麼大的個子卻不長腦子,也難怪被人忽悠的分不出來東南西北。
就在那獵戶在布店裡,煩躁的走來走去,拼命的砸着腦袋想找出一個方法來,挽救自己心中的明月光,他幾乎都要感覺到絕望了。獵戶彷彿已經能夠看到,自己心目中那皎皎如明月般的姑娘,受盡各種磋磨,最終被人踩踏到了泥裡,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根本就沒有辦法伸出援手。
就在那獵戶已經煩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扒開人羣一直跑到那姑娘面前,然後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她現在選擇的路是錯的,他一定要把這姑娘拯救過來。就在他都打算往外衝出去的時候,宮健在那邊幽幽的開口說了一句:“你要想解決眼前的這個問題,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獵戶聽到宮健這一句話,立刻眼神都發了光,彷彿是即將溺斃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快步的走到宮健面前,興奮的用雙手抓着宮健的肩膀,使勁的搖晃着他:“小兄弟,我親兄弟,你有,有辦法是不是,快點告訴我?”
看到那獵戶一下子衝到宮健面前,興奮的雙手伸出去抓住了宮健的肩膀,宮羽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向前,想要阻止那獵戶的動作,但他還沒有開口,就看到自家大哥望過來安撫的目光,於是他又站住了,只是看着眼前的形勢繼續發展下去。
等到宮健安撫好自家的弟弟之後,用這種溫和的目光注視着焦急的獵戶,然後用一種安撫的語氣說道:“這位大哥別急,你先放開我,我好好跟你講一講,咱們有辦法解決眼前的這個難題。”
聽到宮健這樣一說,那獵戶才發現自己剛纔一激動,居然,做出這樣失禮的動作。
他忙鬆開雙手,立刻就退後兩步,兩手作揖,不停的給宮健陪着不是:“小兄弟啊,真對不起,我這一着急就忘了分寸,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
宮健當然不計較了,他也希望,過後這獵戶想明白事情的緣由時,也不要計較自己的小算計。他忙伸手拉住獵戶,還在行禮的雙手,開口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這位大哥可見是性情中人。我也很是着急,你不要多禮了,現在咱們還是趕快想辦法解決外面事情,這纔是現在重要的事情。”
聽他這一提醒,那山裡獵戶立刻開口追問:“對啊,小兄弟,你剛纔說有辦法了,那你解決的辦法是什麼?快點告訴我吧。”
宮健見他也的確是焦急得很,於是,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就開口說道:“這位大哥,我是這樣想的。現在那位姑娘和白袍公子兩人現在是陷入了僵局。如果任憑事態發展下去,周圍這些看熱鬧的人,不管他們偏向哪一方,當事人都落不到好處。
如果這些人偏向於那位賣身葬父的姑娘,紛紛指責白衣袍公子狠心無情,那最終白袍公子可能迫於壓力,不得不帶那姑娘回家。但是就像剛纔咱們倆所分析的那樣,既然白衣公子一開始不願意帶着賣身葬父的姑娘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估計,他家裡的情況比較嚴峻,所以這纔不願意枉送了那位姑娘的性命,但最終如果他陷於迫於言論,不得不帶那姑娘回去的話,想來,這白袍公子應該不受影響,但是那位姑娘肯定不會有個好下場。
而如果,輿論偏向於白袍公子,那麼,最終這位姑娘可能就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原則報答白袍公子的恩情,想來這位姑娘也會傷心失望透頂的。“
宮健這邊煞有介事的分析着眼前的情況,而他每說一句話那邊獵戶就忙不停的點着頭,他覺得宮健每一句話都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現在他就眼巴巴的盯着宮健,想知道這位年輕的小哥有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