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還在繼續說着:“是因爲天氣熱的時候,白魚們會頻繁的浮上水面來換氣。自然,就比別的時候更爲好抓了。當然也只是容易一點點而已。”
說完這句話,那獵戶想了想,再次補充說道:“其實這捕捉白魚說是前幾個月是好時機,那也是比較而言,實際上這捉白魚還是要靠運氣。沒有什麼規律,只要有足夠的耐心,漫長的等待,總會能夠捉到白魚的。”
宮健在旁邊不停的點頭,的確,打獵這件事情主要還是靠耐心和技巧。宮羽在旁邊卻是撓撓頭,他們兄弟兩人都住在城裡,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等待白魚上鉤的時間,他不由得開口問道:“那這位大哥,難道就沒有人下水去捉白雲嗎?”
一聽宮羽提到下水去捕捉白魚,那個獵戶可是嚇了一跳,他急忙用兩隻手不停的搖擺着,彷彿宮羽提出了一個怎樣匪夷所思的提議,“那可是萬萬不行的。那深潭的水寒徹透骨,即使在炎炎夏日三伏天裡,那潭水的溫度都不是人能夠忍受的。這要是下水,估計很快就會僵直在水裡,到那時別說白魚了,就連性命都保不住呢。”
聽着獵戶提起那冰涼徹骨的潭水,宮健宮羽兄弟兩人對視一眼,他們也都想起來了,那時候小二也的確說過,這白魚所生長的環境比較特殊,那一汪潭水溫度極低,正常人誰也無法忍受那潭水的溫度。也是隻有這種極低溫的潭水,養育出來的白魚,口感纔會那樣的鮮滑可口。
看到那獵戶如此鄭重其事的,再三強調,那潭水寒徹,根本就不能入水,宮羽在旁邊有些不服氣,他開口說道:“難道就沒有人,直接撒網或者是用其他工具,把那些白魚從潭裡趕上來嗎?那樣子的話,捕捉起來也容易的很呢。”
一聽到宮羽這樣的問話,那獵戶就知道,這兄弟兩人是從來沒有見過養育白魚的那一汪深潭的。
他忙着回答宮羽的問話:“你們一會兒走到潭邊,就能夠看到了那深潭,雖然潭口比較小,但是水面以下的深潭深不見底,而且因爲無人能夠下水,所以誰也不清楚,水潭下的具體情況。也有人試圖把潭水攪渾,可是用再大的力氣,也沒有能夠達到那樣的效果,反而讓白魚們都躲起來了,根本就找不到它們的蹤跡。”
聽了獵戶這樣一解釋,宮羽也有些垂頭喪氣了,他可是沒想到,原本聽小二所說,那難以捕捉的白魚,捕捉起來,居然真的有這麼的困難。之前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總覺得,自己兄弟兩人在山裡也累得不少的獵物,就是水裡的魚,也做陷阱捕捉到不少,沒想到這深潭白魚這裡,他們兄弟兩人卻有些束手無策了。至少宮羽此時是實在沒想清楚,有什麼方法能夠捕捉白魚的。
想着這兒,宮羽不由得有些喪氣,本能的他就轉頭望向了自家大哥,希望從自己大哥那裡得到一些安撫,或者是大哥能夠向他保證,肯定能夠給他捕捉上白魚來。否則,今天這一趟深山之行,可真是一無所獲了。
這山裡,不說這風景,已經看得很是習慣,就是他們走的這一路來,基本上沒有看到什麼獵物,可見這山中的獵戶不少。如果他們再走到深潭邊,卻對那白魚沒有任何辦法的話,那今天豈不是白白浪費一天的時間了。
宮健當然也看到二弟望過來,有些求助的目光,他也只能安撫的對他笑了笑,這纔開口說道:“好了,還要感謝這位大哥給咱們介紹這麼多。不管怎樣,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那養育白魚的那汪深潭。能夠看到這麼奇特的潭水與白魚,對咱們來說也是一種收穫呢。”
宮健心裡當然淡淡的有一種想法,知道大概該如何捕捉白魚了,但是當着這山村獵戶的面,他也不好直接說出來。畢竟人家已經說過,這白魚就是難以捕捉,如果自己現在把捕魚方法說出來的話,那人也不過是覺得他是閉門造車,想當然了,一切還是等見到白魚之後再說吧。
這兄弟兩人再次同那獵戶確認了,山上通往深潭的那一條小徑之後,宮健兄弟二人與獵戶道謝分別之後,自然朝着那條小徑走去。
看到兄弟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那獵戶這才背起那一大捆乾柴,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才漫步的朝山下走去。在那獵戶心裡,雖然覺得這兩個外鄉年輕人,興致勃勃的來到這裡,想要捕捉白魚,但憑他估計,這兩人也是白跑一趟。但不知爲什麼,他心中總有一種異樣的情緒,主要是那個年紀大一些的年輕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穩重,而信心滿滿了。他總覺得那年輕人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但不管怎樣,現在還是把這一捆柴背到市場上,快些賣了換錢更爲重要。
兄弟兩人當然不知道,那已經離開的獵戶心中所想,兩人還是高高興興的沿着小路往深山裡面走。一邊走着,宮羽一邊還在和宮健說這話:“大哥,你看這邊的這座青石山,可真比不上咱們家那幾座巍峨雄大的山峰。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山路要好走上很多。”
宮健轉頭四顧,的確這青石山雖說也算是一座大山,幾個山頭延綿起伏,可是整體的山勢比較緩和。山中的林木,也沒有那麼繁盛。就看着山中小徑,紛紛雜雜,居然有好幾十條路可以走,就可以看出這山中來的人的確是不少。“是啊,這座山平坦了很多,也方便人們攀爬。你看就因爲這個,所以這山中行走的人,踩出來的小路,要比咱們那邊多上好幾倍不止呢。”
宮羽在旁邊不停的點頭,“是啊,要不是這些小路太多了,咱們怎麼會迷路呢?哪像咱們那邊,往深山裡的,能走的路也就那兩三條,再往深裡去,根本就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