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小廝心裡還在嘀咕着:而且這老漢也說不出,他這兒子到底是在哪位先生手下讀書的?這可讓小廝有些難住了。只知道名字,而且還一點印象都沒有,卻又不知道哪位先生教課的,這讓他去哪裡找啊。
沒辦法,他只能再次開口詢問:“這位大伯,你再仔細想想。你告訴我的這個名字,我這邊沒有什麼印象。你再想想看,你兒子有沒有提過先生姓什麼?如果有的話,我也能縮小一下範圍,否則這整個私塾,我要都給你找遍的話,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呢。”
小廝的問話再一次難住了宮健大伯,他絞盡腦汁想着,回憶着自家兒子在家裡,有沒有提過先生的姓名。對了,上次自家兒子所說的,那所謂的去救的那位先生,到底姓什麼來着?此時他有些後悔,之前怎麼沒有仔細詢問過耀祖,有關私塾裡讀書的事情。以至於現在,這小廝一問自己,可是根本回答不上來。
不同於宮健大伯在前面絞盡腦汁的回憶,宮健大伯孃本來躲在宮健大伯身後聽到小廝的回答,卻有些不樂意了。她立刻轉過身,走到宮健大伯旁邊,不高興的說道:“你這個小廝也真是不用心,我兒子的名字你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要知道,我兒子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天生就是做大官的料子,你們是私塾裡的先生,可是對我兒子讚賞有加的,。我兒子這麼有名,你怎麼根本就不知道呢?你這個小廝是不是纔來看門的,你去找一個在私塾裡呆時間長的人問問,就能問到我兒子在哪裡了。”
這小廝原本還盯着宮健大伯,等着他的回答,突然被宮健大伯身後轉出來的那個婦人這樣一通訓斥,他的心裡當然不樂意了。氣不順,他不由得開口,反駁的說道:“我怎麼是新來的?我在這裡看門都有兩年多的時間了。要知道,這私塾裡的學生,我基本上十有八九都認識的。可是你兒子這名字,我確實沒有聽說過。還學習特別好呢,學習好的那幾個學子,我可是很熟的,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宮耀祖這個名字的。”
聽到看門小廝這樣一話,宮健大伯和大伯孃心裡都很是生氣。任誰當爹孃的也不會樂意,聽到自家兒子被外人否定。但還不等宮健大伯孃張嘴,就見宮健大伯卻是一把把她攬下,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趕快把宮耀祖找出來。
所以宮健大伯強壓下自己心中的不高興,阻攔着宮健大伯孃開口,一把把她拉到身後,然後硬擠出一絲笑容,對着看門小廝說道:“這位小哥,我實在想不起我兒子,說過他在哪位先生手下讀書了?這樣,還請你進去給我好好找一找。反正我兒子的名字我告訴你了,要不你讓我進去,自己去找也可以。”
那看門小廝本身心裡還不樂意呢,自己好言好語的跟這兩個人說話,可是那婆娘居然那樣不客氣的講話,再說了,自己說的可都是實情。自己在這私塾裡也看了兩年多的門了,就沒聽說過有個叫宮耀祖這個名字的,更甭提說什麼學習很好,先生讚賞有加了。
先生經常誇耀的那些位學子,自己又不是聾子啞巴,瞎子,看不到聽不到,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但不管怎樣,看門都是自己的責任。那小廝再怎樣不樂意,也不能擡手就讓這兩人直接進到私塾裡面。誰知道這兩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於是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還是在門口等着吧,我進去給你們找一圈。但話說在前頭,現在是午休時間,你兒子不一定就在私塾裡。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沒有的話,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回去再想想他到底,在哪個先生那裡讀書。想出來了之後我們也好,能夠直接去找那位先生,就能找到你們兒子了。再說了,你們回家等兩天,等到學私塾裡休息,你們兒子不就回家了嗎?有什麼急事非得今天一定要找到他嗎。”
小廝開看門有兩年多了,這平時來私塾裡找孩子的,雖說不是沒有,但一般不是有急事的,就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可看他眼前這兩人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就不像之前的情況。再說了,這兩人居然連自己兒子在哪位先生手下讀書都不知道,也不知他們倆人的兒子是怎麼回家,跟父母交待的。
對於看門小廝的抱怨,宮健大伯夫妻兩人卻不好再說些什麼。好在那小廝也只是嘟囔了一句,但緊接着轉身就進了私塾,還是盡責的去給他們找那個叫做宮耀祖的學子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宮健大伯夫妻兩人站在門口,就一直沒有等來小司迴轉,愣是沒有等到他們小兒子出來。在這期間,不停的有私塾裡的學生進進出出,有不少人都好奇的瞄一眼,守在門外這倆人,也不知這老夫妻倆到底是做些什麼的。
隨着打量的人越來越多,宮健大伯孃有些着急了,她不由得拉了拉宮健大伯的衣袖,這才小聲的說道:“當家的,那小廝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了,他到現在都沒能回來呀?”
宮健大伯知道這婆娘是被人家看得侷促不安了,也加上這小廝進去也有一段時間了,看着這些學子們紛紛的走進私塾,就知道這下午上課的時間差不多到了。
可是那小廝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夫妻兩人也不敢就這樣直愣愣的走進私塾裡,誰知道會不會得罪哪位先生。再說他們也實在是不清楚,自己兒子在哪裡上課。如果他們這樣進去了,也不知道該去哪裡,還不如在門口等着。畢竟那小廝比他們倆要熟悉,私塾裡情況的多。
遲疑了再三,宮健大伯也只能好言安慰自己的婆娘:“好了,你耐心點。我們就再等等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