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田掌櫃的這番話,並沒有說動老管家,他還氣哼哼坐在那裡,他根本就覺得,田掌櫃這是糊塗到家了,還沒有認清宮健一家人的本質。
思量了再三,田掌櫃也沒能弄明白,宮健家那僕人所說的不需要,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意思。而且,這也不過是那僕人隨意說的一句話,誰知道這人說的時候是否上心,他說的又是不是主家的意思呢?
想到這兒,田掌櫃不由得也感到一陣的頭疼,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宮健家對於他們田記的態度,或者從根本上來說,宮健對於求娶他們家小姐的決心,會有什麼改變。
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擡頭再次轉向老管家和宋媽,求助的看向那兩人,希望從他們那兩人那裡,能夠得到什麼突破。
老管家此時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但是他的思想,並沒有轉過彎兒來。所以即使現在他不再那樣氣哼哼的憤懣不已,卻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他現在還等着田掌櫃,給他些證據,來證明宮健家並沒有他心裡,剛纔所設想的那種念頭。他又怎麼會,給田掌櫃來解決難題呢。
而宋媽也是兩眼的茫然,她現在也搞不懂,宮健家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的。這種小廝描述的話語來說,又聽不出宮健的家對於田記有什麼意見。畢竟,宮健的父親從招待這小廝開始就客氣有加,很是熱情,雖然最終是拒絕了田記這邊提出來的提議,但是人家也再三的感謝了田記這邊的這份好心。
要說像是老管家所說的那樣,宮健家這是有二心,想要拒絕田記,可是看宮健父親,還有他家僕人的態度又不像,可是,如果不是有其他想法又怎麼能拒絕,田記這樣好的提議呢,這明顯就是一個能夠解決她們家目前,最大問題的一個好的方案。
難道說宮健家是覺得,自己家裡的兒子現在中了秀才,那麼他們家,應該自己去酒樓來定製酒席進行慶祝,而不是白白接受田記的好意。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宋媽覺得雙方溝通一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以前不說,但現在宮健中了秀才之後,他家的地位明顯要提高很多,那麼有了自己的話語權,決定這件事情,按自己想的方法去做,也是無可厚非的。
所以雖然接到了田掌櫃那邊求助的眼神,宋媽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她覺得現在說什麼還爲時尚早,需要看一下宮健家下一步的行動,他們才能夠做出判斷。
田掌櫃看到那兩位並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他也只是無奈的揮揮手,打算讓小廝退出去,然後三人再仔細的把自己各自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可就在小廝轉身廳面要走的時候,田掌櫃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暫時讓小廝回來,並開口問道:“你剛纔說宮健家有回禮是嗎?那回禮送的是什麼?”
小廝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回答道:“宮健家的回禮,是一些喜餅。聽到僕人說是宮健的母親,妹妹一起動手製作的。雖說禮物很輕,但也代表了,他們家的一番心意,期望大家都能沾着自家的喜氣。”
回禮之事,是老管家早就知道了。他一聽小廝回話,只以爲那不過是平常的喜餅罷了,他並沒有細問。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些喜餅,居然是宮健的母親和妹妹一起動手製作的,這意義就不同於平常了。
現在,老管家倒是有些動搖了,畢竟,送給自家的回禮能是宮健母親和妹妹親自動手的東西,可見,他家對於回禮,還是很是看重的。也代表他們對田記仍然很是重視。
有些急切,老管家開口在旁邊問了一句:“那這回禮,是特意準備給咱們田記的,還是說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那小廝很快答道:“之前上門的人家,也是一樣,都是這樣的喜餅,大家應該是一樣的。而且我看到宮家的僕人,也拿了不少這樣的喜餅,分發到了左鄰右舍的家裡。”
聽到自己家得到的這份回禮,並不是獨一無二的,老管家又再次低落,卻並不再開口詢問。
田掌櫃示意讓小斯離開,等小廝一離開之後。他立刻笑着,轉頭對老管家和宋媽說道:“好啦,你們現在也瞭解這件事情了。我就說老管家太急躁了。這件事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樣。”
一聽到田掌櫃這樣說,老管家先是不樂意了,他站起身反駁他說道:“怎麼不一樣了,老田,你倒是說說看,哪裡不一樣?那宮健家不就是拒絕了咱們的好意,回送的喜餅也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我倒是看不出來了,他們對於咱們田記有什麼特別對待的。”
老管家懟過來的這一番話,讓田掌櫃有些哭笑不得。他就說,事情一旦與小姐有關係,老管家這裡就失了平常心,平時那麼老道幹練的人,到現在反而一無所覺。田掌櫃也不點破,直接轉頭問向宋媽:“宋媽,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看問她頭上,宋媽也只是微微一笑,她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我現在還有些不清楚,但我想應該再觀察一下宮健家接下來的動作,再作出判斷。”
聽着宋媽的回答,讓田掌櫃不由得點了點頭。以宋媽這麼謹慎小心的處事原則來看,這樣的回答完全符合她的心意。
在那邊,有些氣悶的老管家,卻看不慣田掌櫃這樣輕鬆的態度,他不由得開口說道:“我說老田,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還是趕快說出來吧。也免得,因爲這件事,我這幾天都會過得不舒心。”
田掌櫃是瞭解老管家的,他既是這樣說了,也說明,如果今天不讓他那個明白的話,估計老管家的確就像他所說的,這幾天都不會好過的。
想到兒,掌櫃不由得露出了安撫的笑容:“老管家,你先別急,等我說明白了,你就不用擔心這件事了,更不會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