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在村裡也就這幾個,說得上話的人了,而且其他人每天還要忙碌生計,也就剩下宮健大伯孃,不論什麼時候,都有空能陪她聊上很長時間。對於劉寡婦現在這種悠閒的人來說,這樣一個閨蜜還是很重要的。
雖然說,劉寡婦也是想挖掘出,宮健大伯孃家的那些秘密的,但是比較而言,她更珍惜宮健大伯孃,這個貼心的閨蜜,否則她以後和誰去說,那些張家常李家短去呢。
果然,當看到劉寡婦跟她一起,義憤填膺的譴責那些黑心肝的人,宮健的大伯孃那一口氣,終於順了。
發泄了好一通之後,她終於想起了自己兒子交代她的事情。於是她急忙的開口詢問:“大妹子呀,你還記得咱村裡,我當家的兄弟那家人,是哪天離開村子的嗎?當時他們走的時候,有沒有收拾所有的家當走啊?”
宮健大伯孃的這句問話,終於也把劉寡婦問的一愣。她還是先反應了半天,這才意識到,宮健大伯孃所問的人家,是宮家老二那一家人。
那家人基本上,很少出現在她與宮健大伯孃聊天的內容中。首先把那當然是因爲,劉寡婦住的離宮健家實在太遠了。
再有呢就是,以前宮健大伯孃還會提一提那家人,但自從宮健把家撐起來之後,人家過得越來越紅火了,而且還不讓宮健大伯孃上門佔便宜了,這段時間裡,宮健大伯孃卻很少再提起那家人了。畢竟提起來,她除了號幾句,罵幾句又能怎樣?
而宮健那家人又沒有,什麼是非爭端出現,一家人和和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很少與其他人產生矛盾,這也導致了劉寡婦對於他們家的關心比較少。
要不是宮健大伯孃,偶爾還會提起他這當家的兄弟一家人,劉寡婦還真是不太在意,村裡還有這樣一戶人家。
畢竟在劉寡婦看來,這種家中沒有是非,沒有秘密,甚至連吵架都不存在的人家,很難引起她的注意力。
所以當劉寡婦終於反映出,宮健大伯孃所提出的,是哪一家人家之後,她立刻感到興趣缺缺。她只能是隨意的回答道:“你問那家人幹什麼?據說他家人出門去串親戚了,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來了。”
劉寡婦這樣一句隨意的話語,完全滿足不了宮健大伯孃的疑問,她繼續抓着這個話題不放。
“對啊,就是那家。你說他是出門串親戚去了?那你知道,他去看望哪裡的親戚,他們這都走了幾個月的時間了,你知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聽到宮健大伯孃這一連串的問話,劉寡婦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她怎麼知道人家去哪裡串親戚?又什麼時候回來?她又不關心那家人,實際上她與那家人非親非故,說起來倒是宮健大伯孃,跟他們家的關係很密切。怎麼他們自己家裡都不知道,自己家的這親戚去了哪裡,反而跑到她這裡來詢問了。
但是劉寡婦知道,宮健大伯孃這樣使勁的追問,肯定是有她的目的的。所以她眉毛一挑,不由得問道。
“你問他們幹什麼?再說那不是你當家兒的兄弟嗎,怎麼他們出門沒跟你們打招呼嗎?你倒反過來來問我。我這離你們那邊那麼遠,再說了,我跟他們家平時沒有走動,怎麼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宮健大伯孃聽到劉寡婦這樣反問,她心裡有些失望,聽劉寡婦這個話音,那就是說,她對這件事也瞭解的不多。
想到這兒,宮健大伯孃有些沮喪的隨意開口:“他們離開那會兒,不正是我和我當家的生病了。那幾天我們都沒有出門,所以他們走,具體哪一天我們都不知道。
再說了,雖說是我們當家的兄弟,可是這兩年,大家也看到了,他們家就連我們倆上門都不歡迎。人家去哪裡,自然不會到我們這裡來通知我們的。“
聽到宮健大伯孃這樣說,劉寡婦在心裡更是鄙視她了。說起來,劉寡婦家和宮健大伯家,也算是這村子裡唯二的,有田地,不用下地幹活就能吃飽飯的人家。
當然,劉寡婦也知道,自家的生活雖然衣食無憂,但要和這兩年發起家來的宮健那一家人做比較,自家還差得遠呢。但即使這樣,劉寡婦覺得自己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還是很有餘的了。
而且這劉寡婦雖然就喜歡東家常李家短的到處打聽,刨人家的家底兒秘密,可是她卻從不會到人家裡去偷,也不會東摸摸西摸摸的,到處佔便宜。
在這一點上,她倒是比宮健大伯夫妻兩個強上不少,這也是她在村子裡的名聲,也好上很多的原因。雖然大家家裡有個什麼事兒,總難免被這劉寡婦打聽過去,可是要論起來,劉寡婦可要比宮健大伯孃,在村裡的地位高上不少呢。
也就因爲這樣,劉寡婦要不是覺得,和宮健大伯孃能聊到一起去,是情投意合的好閨蜜,對於宮健大伯孃有些行爲,她也就睜只閉一隻眼了。否則單論宮健大伯孃到人家去佔便宜這種行爲,劉寡婦就是萬分瞧不上的。
聽宮健大伯孃的話,劉寡婦的在心中暗暗想到,人家這幾年不歡迎你上門,那還不是因爲,你們之前在人家家裡,不要臉的佔了那麼多便宜,卻還不知道還。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人家富裕起來了,腰桿硬了,自然不會再讓你們這樣,隨意上門去佔便宜了。
當然這些話,劉寡婦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她也不敢直接說出來。如果當着宮健大伯孃的面兒,直接把這些話說出來的話,那兩人肯定要鬧掰。
劉寡婦也捨不得,這個能隨時和自己聊上天的好閨蜜。畢竟雖然村子裡還有幾個與她能聊天的人,但是人家不是家裡有地,要去地裡忙活,就是家中有很多瑣碎的事情要忙碌,她們都不能,像宮健大伯孃這樣,一天天都可以陪着她聊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