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宮健大伯心中那點火氣,這才慢慢的消下去,看到兒子如此努力用功,他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一家人發達的那一刻。
等宮健大伯悄悄的從宮耀祖的房間裡退出來的時候,他那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後發達了,自己該怎樣在村裡耀武揚威的樣子。
所以當宮健大伯走進廚房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殘留着迷之微笑。可當他一條腿邁進廚房門檻,他的身體立刻就一下子僵在那裡。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婆娘就拿着一把鋒利的菜刀在那裡比劃着什麼,這下可是把宮健大伯嚇了一跳,片刻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個蠢婆娘,你在那裡幹什麼呢?快快把菜刀放下。”
那邊還在練習着宮健大伯孃,聽到宮健大伯這一聲怒吼,嚇得她差一點拿不住手裡的菜刀。這要是一個沒穩,菜刀落下來,那她自己肯定要受傷。
宮健大伯孃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轉頭看去,纔看到自家男人這一腳,在廚房一角的仇恨外,僵持着站在那裡。
“當家的,你怎麼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嚇死我了。”說着宮健大伯孃也趕快把手裡的菜刀,放到了旁邊的案板上。這東西還真是可怕,萬一要是傷着她自己,那受罪的還不是她嗎?
看到宮健大伯孃還算聽話的,把菜刀放到了案板上,宮健大伯這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從剛纔起一直僵在那裡的另外一條腿,也終於邁進了廚房。
可他一想起剛纔的情景,心中就不由得有些錄得近,快步走到宮健大伯孃面前,睜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宮健大伯孃:“你這個婆娘到底吃錯什麼藥了?大清早的拿個菜刀在這裡比劃什麼?”
宮健大伯孃看到自己男人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她立刻有些心虛,急忙的開口爲自己辯解:“當家的,我可沒瞎比劃,我這可是爲了晚上做準備。”
聽到宮健大伯孃這樣回答,宮健大伯不由得挑起了眉毛,自己這個婆娘他是清楚的。這人整天琢磨的,也頂多就是去誰家佔些便宜。很少惦記正經事。
可今天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這婆娘居然會知道爲晚上的事情做準備,再說她到底準備什麼?宮健大伯想了想,剛纔自家婆娘在那裡比劃的動作,他怎麼也沒能想明白,這婆娘到底在準備着什麼?
宮健大伯有懷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宮健大伯孃好幾遍,最終他也只是閒閒的開口:“那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在準備什麼?怎麼還能用得上菜刀呢。”
看到自家男人如此輕視自己,宮健大伯孃也是氣往上涌。她一把又拿起旁邊剛剛放下的菜刀,一邊按照早上兒子剛教的動作比劃着,一邊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這不是想,咱們就是進了宮健他們家的院子。那接下來,他們家屋子也會有鎖。那我們該怎麼進去呢?鎖着的房門,咱們是沒辦法,自然要走窗子。
那窗子肯定是從裡面插上的,我這不是想着用菜刀把窗子插銷破壞掉,這樣咱們能從窗子進入他們家裡。否則咱們今天晚上,咱們那還不是進不了他們家屋裡,乾瞪眼兒了嘛。“
本來看到宮健大伯孃又一把抄起了那把菜刀,宮健大伯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一直在緊張的盯着她的動作。此時聽到他婆娘說出來的這番話,宮健大伯可真的很是驚訝。
他真沒想到,自家婆娘居然真的是在爲晚上的行動做準備。而且明顯她是動了腦子的,設想了晚上的遇到的情況,這纔在這裡準備着,用菜刀撬開宮健家的窗戶。
聽了這番話,宮健大伯在心裡還是很贊同自家婆娘的話的,他怎麼之前沒想過,自家婆娘會突然一下子變得靈光起來,就連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這個蠢婆娘都已經提前一步預計到了,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方法。
宮健大伯不自然的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可能是覺得自家婆娘一下子聰明瞭,想到自己前頭,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猶豫了片刻,他不由得再次開口:“你這都是聽誰說的?你這麼一把菜刀就能把窗子打開,你開什麼玩笑啊?”
宮健大伯孃聽到自家男人質疑的話語,本能的,她剛開口就要說出宮耀祖的名字,可是在那張嘴的片刻,她突然想起這家兒子囑咐的話語,所以這才把剛準備說出來的話語,又給嚥了回去。
宮健大伯孃看自家男人那一副,我就不相信你的表情,而她又知道兒子囑咐,不能讓她把自己兒子賣出去。她不由得心中一陣氣悶着,該怎麼辦?
當她眼神轉過旁邊的窗子時,宮健大伯孃突然有了主意。於是她開口說道:“你別管我從哪裡聽說來的,我給你看一遍,你就知道,我這方法可不可行了。”
說着宮健大伯孃快步走到窗邊,迅速的把窗子從裡面插上,然後她又從廚房的門口走了出去。
很快的她就在外面來到窗戶旁,一邊對着屋裡宮健大伯喊道,“當家的,你可看清楚了啊,我這就要動手了。”說完話,宮健大伯孃就按照宮耀祖剛纔教的,小心的把菜刀的刀刃,沿着窗戶的縫隙插了進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向旁邊移動。
宮健大伯就在廚房裡,呆呆的看着自家婆娘在那裡動作着。實際上,被插到窗戶縫隙裡的刀刃,在屋裡是看不到的。宮健大伯滿腹狐疑的,聽到自家婆娘在外面的說話,可是卻沒有看到她的什麼動作。
緊接着,宮健大伯雖然聽到一些輕微的響動,可是他在屋裡卻完全看不清楚,這婆娘到底是在搞什麼?他等了片刻,卻沒有見到任何實際的變化。
宮健大伯不由得在心中嘲笑着自己,他怎麼鬼迷心竅,竟相信這婆娘有一天居然也會管用,居然就這樣傻傻的像個呆子一樣,聽她在那裡胡謅。